第215章 死的不是一個,是二個。

紀浩然的話一說完,坐在他旁邊的一個精瘦的男人站起來,猛的一下把他給推坐下了。

精瘦男人沒說話。可看向我和釋南的目光,滿是探尋。

坐在紀浩然另一邊的那個男人站起身,向我們走了過來。一揚手,和池新握住,做了自我介紹。

警察,姓劉名偉,負責這次升財山莊的命案。以及,遊客進山走失的案件。

我看著一臉青色的紀浩然,腦子裏有些懵。

一為紀浩然那句今年就是第五年。媽的,他數學水平停留在娘胎嗎?竟然連年份都能算錯,還是這麽重要的年份!

二為紀浩然現在所處的境地。

山莊員工加上遊客少說十幾個。只有他被兩個警察看控著。

難道。紀浩然和那個五年的人命案扯上關系了?

心上含糊之際,劉隊已經和我們六個人分別握完了手。方正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後,道,“你們好不容易回來,按理說應該讓你們先休息。可眼下,還請你們配合,做下筆錄。”

說完,向身後揮了揮手。院子裏站起來三個年輕人,分別給我們做筆錄。

升財山莊裏會有警察,回來後會做筆錄這件事。我和釋南早就想到了。如果沒有池新,王子蓉和另兩個男女在場,我們兩個一定會說下山谷後和顧老爺子以及鄧建時兄弟走失,所以才會這麽晚回來。

至於什麽走蛟,水下尋寶,莊堇,以及呂薇的死,一句也不提。

可惜,有他們。

這些事,一件也瞞不住。

於是,在我和釋南還沉默著的時候,陳傑和梁燕,也就是那一對男女,已經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他們如何被顧老爺子一夥兒人給綁了,又是怎樣在山谷中穿行幾天。去了映月湖,小張是如何丟的命,再又是怎麽看著顧老爺子布陣抓走蛟,把呂薇一劍抹了喉嚨的事,一件不落的說了出來。

梁燕邊說邊哭,那叫一個梨花帶雨,說到最後差點沒抽過去。

池新和王子蓉,點頭復合,證明陳傑和梁燕所說不假。

所以在問到我和釋南時,我倆也只能隨大流。沒說我們兩個和顧老爺子,莊堇交手的事兒。那會兒這四個人已經不知去向,根本不知道後面的情景。我們沒有畢竟說出來,給自己找麻煩。

我們六個先後把話說完後,劉隊看著筆錄不可思議的笑了。拿來印油讓我們在記錄下的東西上按下手印後,再沒正眼瞧過我們。

顯然。我們六個,已經被他歸於瘋子一列。

做完筆錄後,我們六個被允許回到後院休息。

老板娘和一個警察跟了過來。

老板娘給我換了間二樓的房。我原來住的那間兇房,在時隔五年後,再一次成了兇房。

那個警察,則站在一旁,看我把我留在那裏行禮系數拿清。

我在收拾東西的時候,釋南一會兒陽台,一會屋兒裏的轉。我故意收拾的很慢,給他拖延時間。

等到回到二樓新安排的房間後,釋南說了句很怪。

他說我們離開的那天,那間房裏的氣息很正常,沒有絲毫的不對之處。可這次再走進去,陰氣很盛。

按理說,那種氣息是極厲的鬼才能發出的。可房間裏別說厲鬼,連遊魂都沒有一只。

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道,“可能,和這個山莊的本身有關。姓顧的說過,這裏是個極陰的地方,山莊又修成棺材模樣……”

我原來以為顧老爺子所說的話都是騙我的,現在看來,至少這個是真的。

釋南沉默了會兒,又道了句,“也不知道這回死的人是怎麽死的。”

我也跟著沉默。我除了想知道這回的死的人是怎麽死的外,還想知道死的那個人是誰。

剛剛在前院一直做筆錄,也沒仔細看缺誰少誰。

把東西草草收拾一下後,釋南一閃不見了人影兒,我認命的去打聽這次的命案。

我一無所獲。

警察嘴裏套不出東西來,山莊裏的工作人員全是一副此事莫談莫論的神情,問緊了,起身兒就走,連正眼兒都不帶給一個。

紀浩然肯定知道的清楚,可他身邊兒貼身兒不離一個警察,我連靠近都難。

還好,午飯後,我們終於找到機會碰面。

紀浩然趁著和他同屋兒那個警察熟睡的功夫,溜到了我和釋南的房間。

一副臨近崩潰的模樣,頭發淩亂,眼鏡歪歪斜斜的挎在鼻梁上,再沒了以往的幹凈利落勁兒。

沒等我和釋南問什麽,他就狠抓了幾把頭發,把這次死的人說了出來。

死的不是一個,是二個。

一個是周佳琪,另一個,是小敏。

兩個人都死在三樓我住的那間兇房裏,而兩個人死時,紀浩然就在旁邊。

紀浩然右手上暴起青筋,狠狠抓著頭發,“我沒用,我沒有用!我眼睜睜看著她倒在我面前,卻什麽也做不了。我不應該帶她來這個地方,我害死了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