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鎮魂鈴的鈴聲,只有鬼能聽到……

我本來以為,想見到龔叔,怎麽著也得我們這趟事兒辦完回去。

誰知。第二天一早就見到了。

早餐時,莊堇請的幾個能人異士都在。他從另一張四人小桌上站起來,主動走到我身邊和我打招呼,語氣那叫一個熱絡。

人多,我不好翻臉,也就和他客套了幾句。

等他坐回去後,我回頭問釋南,“你昨天把我定那站三個小時,是不是怕我大鬧擾亂你們?”

這事我幹過,當時釋南就給我定在了電腦前。

釋南極淡定的喝下一口粥,搖頭,“昨天他不在。”

不在?

釋南板著臉看了我一眼。“本來他說退出了,可不知道為什麽,又來了。應該是看莊堇的面子。”

釋南擡頭,瞄了眼坐在窗戶旁向外看的莊堇,道,“那女人,很有手段。”

我看了看莊堇,又扭頭去看正對著我笑的龔叔。

有那麽一瞬我在想,這貨不是跟著我來的吧!畢竟這幾天他一直在用引路符跟著我。

轉念一想,又否定了。

龔叔表面上很給釋南面子,在釋南在場的情況下,他不會對我做出任何不好的舉動。

這個人,老奸巨猾,浪費時間的事不會做。所以。他出現在這裏。不會是因為我。

“蘇青檸。”腦後,釋南突然問,“你為什麽留這麽長的頭發?”

“因為……好看。”我高中時是短發,一次無意中把頭發擾起來,陸明說好看,我就一直留著。

已經,及腰。

“剪短。”他說。

“剪你大爺!”他丫誰啊,就讓我剪頭發!

一回頭,瞄到一抹黑色從釋南的粥碗裏掃出。

我連忙把頭發抓過來看。果然,粘了幾顆米粒和粥粥水水。

呃……

他會不會把我定住,一根一根往下薅頭發?

要是放以前,絕對不對。可現在,我心慌慌的覺得十分有可能。

這份猜測,還要從昨天他定住我說起。

他回來時。我已經站在那裏睡著了。

嗯。沒錯,站著,睡著了。

要是擱正常人,別管先前發生什麽事兒,怎麽鬧怎麽開玩笑,都得是把我叫醒,然後把符紙揭下去吧!

這祖墳上面禿毛的,竟然用手一推,把我額頭靠墻上了。

我就那麽用頭頂著墻,睡了二十多分鐘!

等他良心發現把我叫醒時,我額頭上紅了圓溜溜一塊兒,和貼了塊狗皮膏藥似的……

本來我眉心就有一道疤,往那狗皮膏藥裏一堅。

嗬!二郎神三只眼!

往事不堪回首中,我悶了他眼睛幾電泡。

新仇加舊恨,我悶了他眼睛幾電泡。

短期內不能再惹他,我悶了他眼睛幾電泡……

想罷,我抽出幾張紙巾擦發稍,對他誠懇認錯,“南哥,釋大爺,我錯了,我給你當牛做馬。”

釋南沒理我,視線落在窗旁的莊堇身上。

我也回過頭去看。

莊堇的氣質一直是偏冷。

此時新陽傾斜而下,打在她的臉上,剛好柔和了她的眉眼。這時的她,和我記憶中那個拿槍,下湖的人完全不同。

正看的出神,頭發突然被正把揪住。我捂住頭回身,釋南正往起站,“出發。”

我又回頭看了眼莊堇。

莊堇已經起身,離開窗口站到了幾張餐桌的過道中。

行程很趕。

我們一行九人,出發去機場。四個小時後,降落在雲南省境內。

沒有再住店修整,而是驅車,繞著盤山公路,開到了萬裏大山的深處。

來到一處荒涼處,所有人下車。把進山所需物品略做分配後,一行十二人棄車,向更深的山中紮了進去。

身為整個隊伍中,除了莊堇外的女人,我的待遇是優待的。別人肩上最少負重二十斤,我的要減少三分之一。

可就是這樣,當天晚上在深山之中找到紮營之處時,我也累的直不起腰來了。

這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左肩。有傷,不敢把背包帶放實了,可無論怎麽小心,都會冷不丁的被蹭一下子。

那個鉆心的痛勁兒,別提了。

簡單吃過晚飯後,莊堇釋南他們圍在篝火旁拿著一張地圖在看。

還是下墓。

而且,是已經下過一次的墓。

從莊堇和一個叫劉哥的人的話中,可以聽出,他們上次近四十人下那個墓,最後活著出來的只有六個。

我聽的各種心抖。

媽的,這存活率也太低了!

上次在映月湖也是,顧老爺子一行人再加上莊堇所帶去的人,除了她外全軍覆沒。

尋寶,盜墓,走陰陽,過的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活。

看著眼前的篝火,我有一瞬的迷茫。

這個時間,我不是應該坐在教室裏上課才對嗎?我怎麽就摻和到這群盜墓人裏來了?

紅紅的火苗一閃,我突然驚覺。我現在走的路,離普通人的,已經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