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第2/2頁)

謝金猛的後退一步,放開了我肩膀。

龔叔伸手一拉,把我拉到了他身後。回手從包裏掏出兩張符,撕成無數貓狗撒了出去。

謝金摸了下嘴角,冷笑道,“這種小把戲,我會放在眼中?”

“你是不放在眼中。”龔叔又從包裏掏出幾張空白符紙,把食指在我手中的刀上一抹,道,“可只要拖你三分鐘就行了。三分鐘後,我定要你命!”

說罷,一催符咒,那些貓狗瘋了樣向謝金撲了過去。

“小檸,別讓貓狗停。”龔叔說話的聲音一直在抖,“叔畫兩個符,布個陣,你頂一會兒!”

我點頭,耷拉著肩膀,額頭上全是冷汗。看了幾眼紙貓紙狗後,我從包裏也掏出幾張符紙。撕成人形模樣後。眼瞅著謝金吐出兩口舌尖血,也開始用紙撕符,我拿出筆,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和聽令符寫在了那幾只紙人的後面。

我曾和無止真人仔細聊過那個八卦陣。

裏面的紙人能和真人一樣模樣,歸功於貼在紙人身後的生辰八字。而有些紙人能和我做一樣的作用,十分有可能被貼了聽令符。

現在我要拼一拼,看看,陣外,能不能也做出和我一樣大小,一樣模樣,聽我指令的紙人!

做罷,我默念咒語,把撕成的小人都撒了出去。

紙人落地變大,全都成了和我一樣大小。可惜,並不是和我一樣模樣。

果真,陣中和陣外還是有所不同的。不過,在我揚手時,撒出去的六七個紙人,同我一樣揚起了手。

大爺的,這就行了!

這樣操縱紙人,要比用精力省力太多了!

我低下頭,六七個紙人一起低頭。我從墻角摸起一塊磚頭,六七個紙人一起摸起了磚頭。

“給我削!”我上前兩步,照著謝金的方向做了個打的姿勢,“把丫頭打爆,腿打折,肋巴條打骨折!”

那六七個紙人拿著紙人沖過去,掄起磚頭劈頭蓋臉的就往謝鑫的身上砸。

謝金不再撕符,而是抱著腦袋一口又一口的往紙人身上吐舌尖血。一口,倒下一個,一口,倒下一個。

我心裏一慌,連忙扔了磚頭從包裏掏符紙再撕。誰知,我一扔磚頭,剩下的那兩個紙人也把磚頭扔了。

我愣眼,心中大叫一聲不好,連忙把磚頭給撿了起來。

可惜,晚了。謝金已經得到喘息之機,呸呸兩口吐沫吐出去,兩個紙人就落在地上變成了原來大小。

貓狗還剩下些,可戰鬥力明顯不足,已經不能阻擋謝金。

我回手從包裏摸出符紙,忍著左肩痛,手忙腳亂的要再做幾個紙人出來。謝金卻出乎我意外的,轉身跑了……

他揚手撒出一大把碎符紙,化作幾只人高的大狗攔路後,頭也不回的紮到了身後的黑暗之中。

我怕那幾只大狗沖上來,一狠心,把舌尖咬破。猛吸一口往大狗身上吐時,謝金的聲音遠遠傳來,“這事,沒完!”

幾口吐沫把大狗消滅,我回頭去看龔叔。龔叔已經極其虛弱的癱坐在地上了,發抖的左手中,拿著一張寫到一半的符咒。右手的食指,正在往下滴血。

我抱著左肩蹲下去,咽下一口吐沫,對他道,“龔叔,你怎麽樣?還能動嗎?”

龔叔笑了,道,“能,鬥到一半他撤力了。不然,我還真動不了。”

“來,我扶你出去。”我扯過龔叔的右手扛在肩膀上,咬牙切齒的把他給扶了起來。

出了一身冷汗,左肩痛的腦神經都麻了。還好,龔叔急時站穩,只給了他一半的重量。

秋雨依舊在下,我們相互攙扶著往外移。走到被定住的那對厲鬼那裏,龔叔從包裏拿出兩張符咒,把它們打得魂飛魄散。

在那兩只厲鬼化為星星點點時,他不無遺憾的道了句,“可惜了。”

我力氣緩過了點,對他問道,“怎麽可惜了?”

龔叔深吸兩口氣,說一句喘三喘的道,“鬼這種東西,一般都是越煉越弱。像這種被煉了魂,還能有厲鬼那麽大怨氣的,實在是難得。可惜不能收為己用……”

幾步,我們出了胡同。沒了墻的遮掩,斜落的秋雨肆無忌憚的打在我們身上。

龔叔站在原地看了幾眼,指著光明小區樓下的那輛車,道,“那個,送我上去就行。”

我掃了眼,微微張開嘴,讓秋雨落在舌頭上。略略緩解了嘴幹後,我笑著問道,“龔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什麽意思?咱們這都並肩做戰,生死門前走一圈了,你還不和我說實話?誰讓你時時跟著我,護著我?”

龔叔看著我,笑了。擡起手摸了兩下落了秋雨的臉,道,“你男朋友,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