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釋爺爺好

我在醫院沒住太久,身體上的傷好的差不多就出院了。至於腦殘這咬牙切齒的病,要回去慢慢修養。

是!真!的!腦!殘!

我怎麽能當著釋南的面,問他他後背上的眼睛是不是透視的!

那和直接問他是不是把我看光了有什麽區別?

一個大姑娘。和一個男人問,嗨,你是不是把我看光了?

大爺的,我這張紫禁城城墻一樣厚的老臉,算是讓我丟到爪哇國了!

還捂著他後背上的眼睛不讓他看我……

撞墻,我是怎麽幹出這種事情來的?

幹出這種丟臉至極的事也就罷了,我是怎麽想到當著釋南的面把那張紙給拿出來的?

上面的每一項,都在證明釋南和謝金認識,而且關系不一般。

可那又怎麽樣?

如釋南最後問我的那兩句話一樣。

救我的是人是誰?他。

殺謝金的人是誰?他。

擺在眼前的結果,足以秒殺上面所羅列的那些種種前因。

我,憑什麽在他拼了命救我後懷疑他?

想找個機會和釋南溝通下,釋南開啟生人勿進模式。我想著要不等我出院請所有人吃個飯,大家把氣氛緩和一下。是吧。

結果,我出院前一天,釋南出遠門兒了……

在醫院裏前前後後躺了半個月,再回到學校,已經落了初雪了。然後發現,我本來已經談好的買賣,被人給撬了!

就是陳校長許諾給我,會保研那個。我和他們談好的第二天,就有能人主動尋上門來。

價錢開的很合適(低),比釋南的合適(低),而且保證能把這事兒給解決掉。還是自助模式。可以任意選擇不同的陰陽先生過去整頓家宅……

我一聽有些愣眼,收鬼這種東西吧,一向是有能者居之。可再有能者居之也要分個先後吧,我這邊兒已經談妥了,就這麽被撬了?

這,怎麽想怎麽鬧挺。

吳副校長拍拍我的肩膀。似是安撫一樣輕聲道。“機會有的是,下次再有這方面的事,我再來找你。這次是別人找到了那個蘇老板,我們也只是中間人,再說只是口頭協議,並沒有付定金……蘇同學,去上課吧,你最近可落下不少課程……”

說完走人。

本來我以為這事兒就是一巧合,誰知回了趟百鬼林,才知道這並不是巧合。

不知從何時起,我們市裏出現了那麽一夥兒陰陽先生。類似於公司一樣,分等級分價格。

別管是家中看房子排煞位。還是祖上換墳地相風水,又或是兇宅打掃捉鬼,孩子受驚收魂兒,大小不計,全接。

我看完挺生氣!這夥兒人我聽說過,當初去吳副校長家捉鬼時,就聽說過有這夥兒人的存在。當時的想法是挺新奇,挺大膽,竟然有人用這玩意開公司。

要知道陰陽這行當不好闖,每個陰陽先生都或多或少有些桀驁,有些不服人,有些古怪脾氣,有些特殊癖好。

比如龔叔,他那癖好我就不希的說了,光那一會好一會壞的脾氣,就不是一般人能收服的了的。

還有司徒老哥。這老哥可是獨闖江湖好多年了,古怪脾氣一點也不比龔叔差,和別人往一塊一湊時是挺樂呵,可要是待的時間稍長些,馬上摔臉子。誰也不看在眼中,今天和龔叔鬥一鬥,明個想和慕容比劃比劃。包裏放著一本破舊的手抄本,別人別說碰,就是摸一下都要翻臉。

我出院那天,紀浩然對我說,“他闖你病房那天我就說他怪吧,看,是真怪。”

好嘛,何著這司徒老哥就是那天突然闖到我病房裏,嚇走了無止真人和常老四的老頭兒。我說怎麽瞅著眼熟呢。

那也就解釋清他為何闖我病房了,他是來找龔叔的,龔叔不在,自然以為自己走錯了。

再有釋南,那陰一會兒晴一會兒的脾氣,傲視一切的性格,豈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完的?

慕容,看上去很和氣,實則骨子裏也怪著呢。

走陰陽的人,雖孤僻,卻有朋友,講義氣。遇到事時也會聯手,可都只是短暫的合作,大多數時候,都因為各自的目的和秘密而獨來獨往。

把他們歸攏到一個公司中,讓他們以員工的方式去接買賣做事?

開,開什麽玩笑呢?

除非,那個公司裏的人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沒有什麽真本事。可從慕容遞給我的關於那家公司接下來的案子來看,其中不乏捉厲鬼,破兇宅這樣的難事……

罷,那家老板有本事!他們怎麽接買賣我也管不著,可不能硬從別人手裏撬吧!

這種行為,實在是……讓我不齒!

慕容正在修算盤,他那算盤珠子揪著紀浩然趴在地上一顆顆找回來的。見我氣呼呼的,道,“可能是年底了他們公司要交業績,不然沒資金,沒紅包?工資減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