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還要我做到什麽程度上?

原來我們計劃把狗毒死,全員到小院裏去探路。後來合起來一研究,覺得風險太大。

小院裏有不少拿槍的主兒,我們對裏面的路不熟。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細細研究下,我們得出來了另一個更有把握的計劃。

捉個人來!

一,能從那個人口中得知院子裏的大致情況。沒準直接就得到陸明的消息了呢,不過這種可能性太小,我們不抱希望。

二,給我們帶路,節省時間。

我們沒惹事兒的打算,如果裏面沒有陸明,返身走人。要是裏面有陸明,呵呵,那就不能用惹吏和來形容了。

計劃一敲定,我們由到深山中捉蛇,變成了守在花海的隱蔽處,抓一個知道裏面情況的人。

不能捉女的!

在整個罌粟花海中,女工最多。不,換句話說,是將死,行如朽木的女人最多。她們在這裏一點地位也沒有,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天亮之後,拿著一把小刀片去罌粟花海中,那些長了藥葫蘆的罌粟裏刮漿。一直忙到日落西山,被那些人攆回到西面的平房裏,不許再出來。

吃飯,上衛生間,等等一切事物,全在那個平房裏面完成。

在森林裏潛伏了兩天後,秦楚和柳葉青出動。成功在小院附近抓到了一個男的。

年紀不大,是小院裏打下手做飯的。秦楚和柳葉青之所以選上他,就是看他手裏沒有槍,不會發生擦槍走火那種事。

捉到的當天,我們沒費什麽事就把趙文生的嘴給翹開了。

從他嘴中,我們得知了這個小院子的準備作息時間和有多少守護人員,多少把槍。

也得知。這片罌粟花海歸屬一個很有勢力的公司。

今年是第一年種,正在嘗試中。如果成功,這樣的罌粟田種植區,會在大山之中增加無數,甚至會擴伸到與天朝接壤的緬甸境內!

囂張到,讓人心肝亂顫!可恨到,讓人牙根癢癢!

至於這個院子裏有沒有來過陌生人。趙文生搖頭說不知道。

他說在這裏想活下去,最好當個瞎子當個聾子,不要去亂打聽什麽。

也沒法從飯菜的多少上看出端倪。

這院子裏的人加起來有近百,多出一個兩個人的飯,根本發現不了什麽。

還好,趙文生雖然對關鍵的事情一問不知,可對院子卻很熟,帶個路不成問題。

怎麽勸說他心甘情願為我們帶路?

勸毛,直接用聽令符和消聲符。兩張符咒的作用下,會讓他乖乖帶著我們把小院探個底透!

為怕趙文生的失蹤讓院子裏的人升起警戒之心,我們決定當天晚上就行動。

速戰速決,絕不拖泥帶水。

晚上八點,天徹底黑下來,萬籟歸寂。

我,釋南,柳葉青。秦楚,劉平定一行五人,用聽令符帶著趙文生潛伏到小院的西邊兒。

瞅準了好久裏面沒有人,釋南和柳葉青一人拿塊野兔肉,遠距離扔到了矮墻裏面。

一兩聲狗的低叫,並沒有引起什麽大動靜。

在幾人翹首以等之時,我走的稍稍遠些,心中默默感應,把控制著一路跟來的三條毒蛇放了出去。

夜色下,三條色彩斑斕的小蛇以極快的速度蜿蜒前行。不過三五分鐘,就爬上墻頭,進了院裏。

裏面的幾只狗傳來音量不大不小叫喚,嗚咽了幾聲後,再沒有動靜了。

成了!

不過我沒說,不然,他們問我我是怎麽知道的,我要怎麽說。

要是光釋南在這裏的話,我早講明白了。

說到釋南……

我擡頭看他。

這幾天,他一直板著臉不說話。獨自待著的時候,要比和大家在一起的時候長,有時能坐在短涯上對著花海很久。

怎麽說呢,我認識他這麽多年了,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問他怎麽了,他,直接無視我。

好吧,我可以很肯定,釋南在生我的氣。可我現在亂糟糟的,根本就回想不起來,我是什麽地方得罪到了他。

那天,就是個意外。我說了和他無關,他不用自責或是愧疚或是對我小心翼翼……

可到頭來,怎麽反倒和我生起氣來了?

難道我把他咬痛了?天地良心,就初咬上時使勁了,後來根本用不上力好嗎。

我現在一後背鬼掐的痕跡,天這麽熱不敢挽發把後脖子露出來,還要湊上前去給他抓痕上藥……

還要我做到什麽程度上?

如果不是這兩天一直準備夜探小院的事,我真想和他說,來,打一架,打完我,別生氣了……

這樣相處,真的很累。

陸明的事,我一直強撐著,自己都不知道現在所做,是不是有什麽實質性的意義。

我沒精力,也不想,和他鬧不開心。

我正盯著釋南側臉看,釋南回過頭來。臉冰冷,眼冰冷,對視一會,他問,“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