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付叔果然有問題。

喝?

喝大爺喝!

在看到藥盅裏燉著的那只貓頭後,我又怎麽喝得下去。

實在忍不住,我扶著墻吐起酸水來。病那麽久沒怎麽好好吃喝,胃裏實在沒東西。

那天在聽謝宏眾說我的鼠毒要找貓妖來解時。我單純的以為,讓馬開心像以前那樣,在我傷口上舔一舔,最多是放點血給我喝,我的毒就好了。

沒想到,方式竟然是吃掉它!

這樣的解毒方式。不就是用貓妖的命來換我的命嗎?

實在嘔不出東西,我扶墻蹲下。後背一陣陣往出冒冷汗。

“看到了,咽不下去了?”謝宏眾走到我身邊,冷笑一聲,道,“七天,七只黑貓為一療程,不然,你以為你能恢復的這麽快,可以下地四處亂跑?”

我側臉去看那堆黑貓沒頭的屍體。

七天。七只……

呵,我吃了貓,馬開心會不會一路尋來殺了我?它最恨人類殺貓虐貓吃貓。

我雖然沒有親手殺貓,可這七只貓,的確是因我而死。

“別在那矯情!”謝宏眾走過去倒了碗貓湯遞到我面前,道,“最後一碗,喝。不然過去那六天前功盡棄。”

肉香飄進鼻孔,我臉一寒,扶著墻再次幹嘔。後腦發冷,手心裏。背上全是冷汗。

“不喝,要我動手喂你?”

“不用,”我捂著嘴對他擺手,“不用你喂……”扶著墻站起身,我深吸一口氣,道,“我自己來。”

這七只貓的死已經不能改變,我唯一能做的,是咬牙咽下去,讓自己不死。

抖著手接過碗,我咬咬牙,屏著呼吸把還燙嘴的貓湯大口咽下。

喝盡最後一滴,我捂著嘴快速出了謝宏眾的房間。

什麽叫好奇心害死貓?

這就是。

如果我不好奇的往藥盅裏瞄了一眼,我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害死了七只貓。

當天晚上,謝宏眾最後一次給我種蟲。痛的腦子暈乎乎時。他對我道以後不用日日都種,七天,七天種一次緩解毒性,讓我吊著命不死。

直到,找到貓妖為我徹底解毒。

我咬著牙挺那痛,道,“謝大爺,你說我已經擺明了不想認你當師父,你,你這麽勞心勞力救我的命,圖的什麽呢?”

“等到你活了。”謝宏眾道,“你會發現,一切都變了。你的選擇會少到,只能聽我的話。”

又開始說我聽不懂想不明白的話。

我握著紙巾擦額頭上痛出的冷汗,笑道,“這樣,咱們做個交易。你讓我給釋南打電話說幾句話,我勉強認你當師父,只要不修邪術……”

“我現在,不急著當你師父。”謝宏眾一邊給我種蟲,一邊道,“一切,等你鼠毒解了再說。不然我認個死人幹什麽?”

我忍不住翻個白眼,這是擺明了不讓我和釋南聯系?

還好,還好我找到機會把短信給釋南發出去了。人死都有靈魂,我七天還魂夜沒有去看他再加上發過去的那兩條短信,怎麽著也能讓他確信我沒死還活著了。

第七天和第八天是個分水嶺,前一日我走路要用挪的,後一天,身體已經恢復到正常狀態的六成。

沒有再在這個村子多留,當天下午,謝宏眾收拾東西帶我離開,乘那輛小車去了拉薩。

在火車站辦了開了臨時證明後,我們乘火車離一了我待了一月有余的西藏。

他沒急著去找貓妖,而是帶著我在雲南四處亂轉。有時是去收鬼,有時是放出一些厲鬼讓我拿著鈴鐺試著去控。(鼠毒沒清,對控鬼是有那麽一小點的影響,可不算嚴重。)

鎮魂鈴,是謝宏眾把我帶走時順便帶出來的。在他的印象中,我無論是控鬼還是控蛇,都是靠這只鈴鐺為媒個離不開。

其實我挺納悶的。

我記得天葬台那天晚上,付叔把落蘇放出來後,明明把鈴鐺揣回到他兜裏了。

就當付叔在我中了鼠毒要死的時候回來了,那謝宏眾又是怎麽從他那裏拿到鈴鐺的?

還是那句老話,謝宏眾不是因為修邪術而和釋行,付叔相互之間鬧掰而不往來了嗎?

直到有一天,偷拿謝宏眾的手機給釋南發短信時,我看著通話記錄那一蘭恍然大悟。

謝宏眾年紀大了,用的是老人機,所有聯系人的電話號碼備注都簡單粗爆。

其中有一個號碼,上面的備注是付之龍。

點開後顯示的通話記錄……

全是近一個多月的,聯系密集時幾乎是天天有。時長最長的,能達到一個多小時。

看了這個後,我這些日子來想不明白的事一下子全明白了!

付叔,一直和謝宏眾有聯系!所以,謝宏眾才會知道我中鼠毒的原委以及拿到我的鈴鐺,把我從那頂帳篷裏帶走。

謝宏眾去年用來試我的無數厲鬼,很有可能就是付叔幫他在釋行那裏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