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十有九靈,不靈那次是揍的輕。

一行人下車,進院。

這個看似儒雅,身上帶著一絲清冷之氣的男人十分看重釋南,似是把釋南當成了我們這一行人的頭目。

釋南在正常時。在面對外人話也少。就更不用說他現在正在睜眼,在短短一天內又經歷過這麽多事了。

所以,從頭到尾,他都是一臉拒人千裏之外的冷傲。

我壓後一步跟在他們後面,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皺眉深思。

那個脈門上帶著一顆紅痣的女人出現了,而且,是在陸明所在的地方。

這不是巧合。

難道,莊堇的老板就是那個手腕上有顆紅痣的女人?

可昨天晚上在帳篷時。聽釋行和付叔話裏話外的意思,那個和他們合作。共同尋找“眼睛”的人,同是個精通陰陽之道,而且年紀不小的男人。

那個女人我雖沒看到過廬山真面目,可從當年畫中看到的那只眼和後面聽別人所描述的相貌,的確是個女人,而且年齡不比我大多少。

沉思中,慕容走到我身側,輕聲道,“想什麽呢?”

我看了眼繁華錦簇的院落。用不大的音量和他胡扯,“在想這麽個精致的院子,買下來得多少錢。”

前面那個男人腳下一頓,回頭輕笑道,“你要是喜歡的話,送給你了。全當給你哥壓驚賠罪了。”

我看他,笑了,“喲,把我們調查的門清兒啊!”

也是,有莊堇在,他什麽不知道。

那男人一笑沒有說話。轉身前面引路,帶我們走過穿堂,來到了後院。

後院相較於前院,樹木更盛。郁郁蔥蔥的樹冠遮天蔽日的,擋住午後似火驕陽。

在靠近房子的一顆大樹下,擺放著古香古色的竹桌竹椅。竹桌上擺放著一套茶具,空氣裏,滿是茶香。

那男人請我們落座後,把手中一直捏著的一串佛珠放下,親自斟了茶,移到我們幾個面前。

加上他自己,正好六小杯。

茶香四溢。沁人脾肺。

輪到馬開心時,那男人倒了一杯凈水在馬開心面前。語氣裏帶著兩分似真似假的歉意,“馬先生不喜茶類,展某,只好以水薄待。還希望,馬先生不要介意才好。”

我瞄了眼這個姓展的。

馬開心是貓,當然不喜歡茶。可,他是怎麽知道的。

莊堇可不知道這個。

馬開心把水接過,嗅了兩下,回道,“無所謂。”

姓展的男人笑了,在讓茶之時,道,“我對幾位聞名於耳,幾位,對我應該是聞所未聞。我姓展,單名一個長字,是,這個院子的主人。能請到幾位來我這裏來做客,是展某的榮幸。”

“展長?”我握著茶杯,嘴賤的笑道,“長(Zhǎng)長(Cháng)?展先生的名字有些意思。”喝了口茶,擡眸四顧間,把話挑開了,“長先生不是說我們要找的人都在嗎?那,人呢?”

遞目中,看到了我進邁進後院就感覺到的一群小東西。

站起來走過去,我笑了。

這姓展的,玩蛇。

建了個玻璃房,裏面的蛇五顏六色,有毒的無毒的,大的小有,什麽品種的都有。

有的單獨隔了中間,有的則混養在一起。

我看著那些蛇,暗暗嘗試了下。

能控住!我讓它們幹什麽,它們幹什麽。

心中不由得暗笑一聲,莊堇難道沒有對這姓展的說,我能控蛇嗎?

這,簡直就是特意為我準備的。一會如果出現什麽意外,隨便放出一條都能要了這姓展的性命。

“挺有意思的是不是?”展長站在我身邊,道,“我平時興趣不多,養它們是其中之一。蘇小姐要是有看上的,我送你。”

“長先生挺大方。”我歪頭看他,“又是送院子又是送蛇的,我,好似和你不熟。”

其實,感覺有點熟,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念頭剛起,我連忙打住。

這個展長一看就是南方人士,而且看起來是那種出身書香世家,顯少外出的清居之人。

我自小長在東北,這兩年雖然跑過幾次雲南,可都是往深山裏鉆。如果遇到這麽個,怎麽說呢,算是出眾的男人,不可能會一點印象沒有。

“蘇小姐比較合我的眼緣。”展長笑了下,一頓,問道,“不知為何,總感覺和蘇小姐在哪裏見過。”

我揚眉。

真見過?在哪裏?什麽時候?我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不過,應該是沒有。”展長回身在竹桌前坐下,持起茶壺自顧說下去,“我已經很久沒過這個院子了。”

“很久沒出去?”我暗暗磨牙,沒見過說個屁。坐回去,問道,“那長先生平日裏怎麽打發時間?”

“學習。”展長淡然出聲,“學做人,學煮茶……要學的東西實在是太多。為人,是一種修行。”

呵,這是裝上逼了?也不怕天上“哢嚓”劈下一道雷,把他轟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