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天南海北

大門打開後,我們魚貫而出,再次出現在弱水沼澤邊。

可這時候我和胖子卻犯了難,出來是出來了,可是怎麽離開?這鬼地方占地方圓數十上百公裏,沒有載具根本出不去。

好在沒讓我們想多久,李淩從包裏面拿出了一張大紙船,朝裏面吹了一口氣放入水中,紙船遇水瘋長,一直膨脹到一艘遊艇那麽大。

我看的有些目瞪口呆,紙船這東西,我曾經在青龍鎮的時候遇到過,就是老小紙人鬼綁架我的那一次,它們涉水的時候用的就是紙船。甚至它們開的那輛三輪摩托車,也是紙的做的。

這一艘比那艘要大多了,最關鍵的是它是人在使用,而不是鬼!

我聽苗苗說過,說這是靈船。也就是鬼船只有陰物才能驅使,但沒想到李淩也有這東西。

“快,上船!”李淩招呼一聲,率先跳上了船。

眾人依次上了船,上完之後李淩在船頭點了一根蠟燭,口中念念有詞。便見船便動了,飛快的朝著來時的方向疾馳而去,速度飛快,一點顛簸都沒有。

我很奇怪,就小聲問胖子:“這東西不是只有陰物才能驅使的嗎?”

“對啊。”胖子理所當然道。

“那為什麽李淩能驅使?”我更加奇怪了。

“你錯了,李淩不是在驅使船。而是在驅使鬼,通過鬼來驅使船!”胖子解釋道。

我一愣,急忙看向船頭蠟燭的位置,細細一看發現那裏確實有一個虛影,淡淡的,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還有那燭火的顏色。慘白慘白的,分明是陰火!

“原來是這樣。”我一陣無語,就是那個鬼不知道是哪來了。

紙船開的飛快,風馳電掣,就在回頭快要看不到大魔城的時候,我們發現,那座沉重的大門又打開了。顯然,剩余的人也發現了出城的路。

“這一趟去的人真是倒了血黴了,至少死了七成多!”曹圓圓心有余悸道,腿上血淋淋的,受了傷。

俞子露點點頭:“是啊,我們隊伍已經算很好了,可前前後後卻也折損了將近一半。”

“黑衣人到底是什麽人?敢對這麽多人下手,而且還將三大派的人也折進去了一半,手段夠狠啊。”俞子清問道,說著話將詢問的目光投向我。

這話一出口,不光她,其他的人也都將目光投向我,之前黑衣人盯上我,而且說了一通令旁人莫名其妙的話,再加上白香月的出現,更是加深了我的神秘。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更不知道他的背景。”我直接搖頭道。

眾人聽完之後,也沒再追問什麽,倒是熊剛笑著打了個岔,道:“各位兄弟姐妹,我們這一次冒險也算是戮力同心,同舟共濟,要不大家再認識一下吧,將來天南海北總會有打交道的時候,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大家說呢?”

眾人一聽,都笑著點點頭。

田飛率先開口,道:“我先開始吧,我是山西包頭的,以後大家去那裏什麽事就招呼一聲。我別的本事沒有,就是人頭熟。”

“哈哈哈,好,爽快。”

熊剛拍了下田飛的肩膀,道:“那我也說說我吧,我和李淩兄弟都是河南商丘的,在那裏有一個熟悉的小圈子,大家以後來河南要是有什麽,盡管招呼!”

有了田飛和熊剛帶頭,眾人都將自己重新介紹了一番。

費良是廣西人,武傳世家,他的刀法源於當初滇軍抗日時期的一種戰場刀法。和我的有些類似,講求高效。

不同的是它的刀法沒有那種大開大合的氣勢,多了幾分精妙。

俞子露和俞子清姐妹則是蘇杭一帶的人,雖然已經年逾三十了,但依然帶著江南水鄉女人特有的水靈。

曹圓圓是內蒙人,有一半草原血統,脾氣和長相都帶有草原人的粗放。我也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輪到胖子,胖子則說自己是苗家遠房,和苗家有關系,但關系並不深。

最後是古家三兄弟,他們是江西客家人,從小便是孤兒,經過自己的打拼已經在贛南小有家財。

介紹完畢之後,眾人對各自的了解都加深了不少,又互相留了聯系方式,算是組成了一個相對熟絡的小團體。

此行所獲頗豐,而且安全歸來,大家心情都不錯,天南海北的侃了一陣。沒多久紙船便走到了弱水沼澤的邊緣,我們全部下船,然後奔往最近的聚居點。

我和胖子都找不到路,是李淩帶的路,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找到了一個鎮子,從鎮子裏搞了一輛小班車,又馬不停蹄的趕往下一個地方。

熊剛開的車,速度飛快。

就這樣開了幾個小時,快到天亮的時候我們到達了雲南的昭通市。

我頭皮一陣發麻,白臉青年竟然用五鬼搬山的法子將我們從貴州扛到了雲南,出現在四川、雲南、貴州交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