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一見傾心

“大頭領……”

漫天的紅色粉末下，葉珊珊只來得及去喊他的名字，但是當她看見斷情人轉過頭來的一刹那，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她望著他的容顏，只是這麽一眼，卻似乎忘記了整個世界的存在。

散亂地披在肩上的長發，英俊到讓人窒息的面龐，那冰冷的氣息卻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如同每個人都覺得冰山美麗，可當你迷失在冰山之中，那也等於是失去了生命。

血紅色的粉末散落在他的道袍上，嘴角有血，只是那雙奇特的眼睛卻沒有顯露出半分痛苦，她望著斷情人，就好像是看著整個世界最美麗的畫面。

卻忘記了要說話，忘記了逃離，忘記了剛剛恐怖的一幕。

沉迷於這種意外的驚喜中，如同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女，深深迷戀那些被鎂光燈照射下才顯得光彩照人的明星。

但是這裏沒有鎂光燈，沒有化妝，沒有絢爛的燈火，只有一個人，一個隨時隨地都會殺了她的人。

但依然無法逃避這種迷戀，沉醉在那寒氣逼人的英俊中……

紅光閃爍，道衣飄揚，斷情人一瞬間到了她的面前，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喉嚨，到了這個時候葉珊珊才驚覺地醒悟過來，只是依然沒有慌亂，也許是中了魔，亦或者是已經無法自拔。

只一眼，卻好似有了無休無止的情緣。

“誰讓你們站在這裏的？”

斷情人冷冷地問道。

“我們是來向您匯報的，只是您在閉關，所以我們就在外面等著了。”

她急忙說道，眼睛裏卻沒有一絲閃躲，深深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所有見過我真容的人都要死！”

斷情人正想動手。

葉珊珊這才因為危險而驚覺過來，急忙喊道：“我，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對大頭領一直都很忠心，我絕對不會將您的模樣的任何一絲一毫都說出去！”

她大聲地辯解，卻看見斷情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心上，在手心中有一道淡淡的紫色痕跡，斷情人松開手，葉珊珊跌坐在地上，她依然沒有舍得閉上眼睛，就這麽看著眼前的男子，甚至還在心裏悄悄地說了一聲：“手都這麽漂亮……”

而斷情人則看著自己的手心，那是剛剛捏過紫色閃電的地方，此刻卻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紫色痕跡，他用手輕輕搓了搓，並沒有搓掉，能夠印刻在他的皮膚上那是因為紫色閃電的力量滲透進了他的身體內。

“這，難道是某種啟示？不，這是一道裂縫，一道屬於聖道之門的裂縫，終於為我打開了，我等待了那麽久，這道裂縫終於為我打開了！”

斷情人看起來有一點瘋狂，大聲地喊叫著，高舉著手，臉上甚至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笑容，而這一絲笑容也落在了葉珊珊的眼中。

如同冰山融化後形成的巨大湖泊，明如鏡清如天，並不造作的笑容，沒有任何其他的含義，緊緊只是笑容，澄澈的好像是我們看見過的陽光，拂過我們臉上的微風，沙漠中難得一見的綠洲。

斷情人忽然轉身看向了葉珊珊，四目相對，斷情人冷傲地說道：“此事你不允許說出去，若是膽敢有一句話向外透露，我便要了你的命，退下去吧！”

葉珊珊立刻躬身行禮，隨後慢慢地退了出去，只是眼睛的余光卻始終注視著那站在紅色中的男子，注視著這個似乎已經將她的靈魂勾走的側影。

這一生，只願守護這一人。

葉珊珊的心裏，在此刻回蕩起的卻是這樣一句話。

我坐在黑暗的房間內，內心的鬥爭已經結束，雖然還是不完全贊同老魔頭的做法，但是他卻沒有說錯。必須要拋棄內心中一些可笑的想法，尤其是幼稚的那一部分。

魯仙歌喜歡在夜裏坐在房頂上吹簫，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覺得簫聲裏帶著一些傷感，有一些樂器天生是給人帶來快樂的，比如架子鼓，比如吉他。而有的樂器卻生來就是讓人傷感，我走出房子，擡頭看了一眼魯仙歌，他只是看著遠處的田野，星辰密布，天空今天前所未有的幹凈，我高聲說道：“前輩，這一首是什麽曲子？沒聽過啊。”

魯仙歌依然沒說話，但老魔頭卻握著酒杯走了過來，低聲說道：“這叫道曲，是魯仙歌自己寫的，自然會吹的也只有他一個。據說這是當年他還是內門弟子之時，有一天閉關打坐忽然聽到的曲子，好似就是有人在他的耳邊吹響了這個聲音，而他則記的特別牢，一直忘不掉。有一些茅山的後輩，據說聽了這個曲子之後都會產生一些奇怪的聯想，尤其是那些有天賦的人。你呢？能聽出什麽來？”

我仔細聆聽，片刻後搖了搖頭笑道：“聽不出來，我一不懂音律，二沒什麽天賦。還是算了吧……”

老魔頭拿著酒杯卻是淡淡的笑，喝了一口後靠在墻壁上，問道：“想好了嗎？回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