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尋醫

白雪瑩聽了我的解釋後,差點沒笑破肚子。我們倆回到上面,白雪瑩幫陳水瑤檢查了一遍傷口,又重新上藥包紮。我在這期間爬上大樹,把龔四德放下來,摸了摸胸口還有心跳。但檢查遍身體,沒發現有傷口。最後看他嘴巴一直都在流血,於是撬開嘴巴一看,不由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舌頭被割掉了一截!

還好白雪瑩學過巫醫,身上也帶著傷藥,給龔四德清理了舌頭上的血汙,消毒之後敷上止血藥。她跟我說,這人性命沒問題,但以後說話肯定是不行了。我心說這小子心眼不正,恐怕是上天一種懲罰吧。

陳水瑤的傷勢挺重,是一件鈍器刺穿腹部,幸虧她功夫了得,在危急關頭及時後退,險些刺穿了內臟。現在止住了出血,但必須找醫院縫合傷口。她雖然懂得怎麽縫傷口,但沒有消毒的針線,又從沒做過,只能找醫生。我問是什麽樣的鈍器?白雪瑩皺眉說,似乎是一根比拇指略粗的鐵棍。又問她見到那只邪祟是什麽東西了嗎,她搖搖頭,只看到一條黑影,快似流星飛奔下山,追了半天都沒追上。

我心說這裏距縣城路途挺遠,這一路顛簸,陳水瑤怕是挺受不住。不如進村打聽一下,一般這種偏僻的山村內,都會有具備縫合傷口技術的赤腳醫生。就算這裏的醫生沒這技術,起碼有消毒針線,我於是把這個想法說了,白雪瑩點頭贊同。

當下我們一人背起一個,往山村方向走去,這會兒哥們也顧不上警察了,先救人再說。現在天還不晚,進村後看到那些老頭老太太依舊坐在小賣鋪門前嘮嗑。一看到我們倆背著兩個血人,嚇得一哄而散,都回家去了。走到小賣鋪門前,那夥打牌的年輕人,也趕緊把門插上。

我敲了幾下門說:“我們兩個朋友受傷了,村裏有醫生嗎?”

“沒有。你們趕緊走吧!”裏面的人說話都帶顫抖,可能這兩天發生的怪事太多,都嚇破了膽子。

我轉轉眼珠,心說還是找月彩問問吧,我不信村子連個赤腳醫生都沒有。如果有人頭疼腦熱的,要跑大半天的路程到縣城買藥?可是到了月彩家門外,敲了幾聲裏面沒人應答,我心裏開始犯嘀咕了,不會前晚月霞受了重傷,月彩送她去縣城醫院了吧?

正想離開時,忽然聽到裏面有動靜,白雪瑩同時小聲說:“裏面有人。”

我不由更納悶,月彩家的這扇門可是隨時都在為男人打開的,怎麽今天轉了性,有生意不開門了?我越想越不對勁,大聲叫道:“我是前晚來過的衛鋼,開門問個問題,給你一千塊!”

這回月彩答話了:“不方便開門,明天再來吧。”

靠,是哥們糊塗了,她可能正跟野男人滾床單呢。剛要轉身,忽然覺得她的聲音有點不對,帶著一股顫音,她在害怕什麽?

白雪瑩可不管那麽多,把陳水瑤放下來在墻上一靠,飛身躍過墻頭進去了。只聽她在院子裏問道:“村子裏可有醫生,住在什麽地方?”話音剛落,就聽她發出一聲清叱,好像遭遇了襲擊,跟著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我心想邪祟不會是躲在這兒吧?當即一腳將大門踹開,就沖了進去。但進了院子,剛好看到一條黑影竄上屋頂,白雪瑩跟著追上去了,兩條影子瞬間消失在夜空之中。我這會兒忘了身上還背著一個昏迷不醒的龔四德,這混蛋挺重的,急忙將他丟在地上,沖進月彩屋門,看到兩個赤身裸體的男女被綁在一塊。

還真是沒猜錯,月彩是跟野男人滾床單來著,可是好像沒滾完,被人給綁起來了。他們倆看到我沖進來,月彩一臉的喜色,似乎是為了得救而高興。而那個男人滿臉通紅的低下頭,把眼睛閉上了。

“快給我們解開繩子!”月彩欣喜地說道。

我卻搖了搖頭,圍著他們轉兩圈,一邊打量這個男人,一邊問:“村裏有醫生嗎?”

“有,就是他。”

暈倒,這個四十多歲,長相挺猥瑣的家夥,原來就是醫生。我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給他們松綁。他們倆一得自由,月彩一把抱住我,醫生提起地上的衣服,邊往身上穿邊往外跑。我雙臂一振打開月彩,伸手揪住了醫生的肩膀說:“趕緊穿好衣服,幫我醫治兩個病號,不然我去警局告你嫖娼!”

偷偷嫖不丟人,如果進了警局臉面豈不是丟盡了?何況還要罰款。這醫生忙不叠地點頭,不敢再跑了,迅速穿好衣服說:“帶病號跟我回家。”

剛要走出屋門,我忽然聽到外面有一陣微小的風聲,隨即隱沒了。我走出去左右瞧了瞧,地上趴著的龔四德好好的沒動,心說難道是陳水瑤進來了?正要往外走,白雪瑩背著陳水瑤進了大門,她出去繞了一圈又從外面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