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幽靈新篇(第2/2頁)

有人說,那裏現在是一個秘密的實驗區,老百姓不讓進,那十平方公裏的山包已經成為禁區很久了;也有人說,後來在那裏又有一支很大型的隊伍進去過,但是和他們的前輩一樣,同樣沒有走出來。

關於幽嶺,我去問過童河圖,他說除了給祖墳山多添了一座新墳,什麽都沒得到。

我問,那塊玉環和那個星象球呢?還有那個紅衣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冷怡然,河圖回答很簡單:秘密!

至於秦海這個人,後來我通過河圖找到了超子求證,在一件豪華會所的包廂裏,抽著大前門香煙的他猛灌了幾杯酒,兩眼盯著酒瓶道:死了!

那件事,關乎的層次太高,牽扯的東西已經不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能夠打聽到的,以至於當事人談起的時候都是三緘其口。但幽嶺依舊還是那座幽嶺,孤零零在天目山脈上聳立,每天經過幽嶺的車輛依舊還是有很多,只是從那一年過後再也沒出過一起帶血的事故……後來,我就去讀了書,慢慢的開始走出了那座大山,我來到了城市,來到了省城,慢慢的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少。和很多讀者一樣,我接觸到了互聯網,接觸到了最新的科級,也認識了一些當下流行的遊戲,我學會了星座,學會了塔牌。

當小時候的小霸王遊戲機開始電腦網遊所替代,那些古老的經文和符咒也同樣被流行音樂和現代快餐文學淹沒。道士們開始為了生計披上了道袍比劃著手中的刀劍,在一群群手拿相機和手機的遊客面前施展著自己的天罡踏雲步,原本用來祭奠的香燭也從廉價開始走向了包裝。

偶爾在這座城市裏可以看到有一兩個手拿八卦圖和線裝書的人在樹林裏蹦跑,他們一手拿著小板凳一手揮舞著“仙人指路”的招牌,而他們的身後是身戴紅袖章的城管揮舞著手中的秤砣和對講機。

每每有人問我,夏憶,您講的這個故事是真的嘛?

我總是會在笑笑,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還有人會問我,查文斌這個人是存在的嘛?他真的那麽厲害嘛?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在我心裏,查文斌,他就是最後一個道士……幽嶺過後,我還見過一次查文斌,不過不是在他家,而是在另外一個地點。

那個當年被他救回來的姨婆過世了,再去參加她的“第二次”葬禮,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那一天查文斌也來了,他帶著自己剪的銅錢和自己制作的香燭,上了香,燒了紙,什麽都沒有做就那樣離開了。有人和他打招呼,也有人想讓查文斌替舅婆做一場法師,但是查文斌只是笑笑,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離開了。

酒桌上,老人們一邊吃著白豆腐一邊喝著便宜的白酒,他們講起當年:十幾年前那一場驚心動魄的過仙橋,查文斌如何拿著寶劍大印從陰差的手下救回了姨婆,讓那個原本已經死去的女人又多活了十幾年,如果沒有查文斌,他們說我的姨婆甚至沒看過彩色電視機,就更加別提他的兒子後來還送她去省城看西湖。

他們精彩地描述著那一晚查文斌是何等的威風,他的道袍,他的符紙,推杯換盞之間,那些老人唾沫星子橫飛的說著當年的往事。

那一天,我問了外婆,我說這一回文斌叔叔怎麽不擺道場,外婆說查文斌已經不露面很久了。

我心想,哪天空了我去看看他,畢竟小時候他還救過我一次,雖然沒認他做師傅,卻有說不出的好感來。只是那一想過後,我又回到了城市,快速的都市生活讓我暫時忘卻了那位一直在這西北大山裏的文斌叔。

當我和河圖都喝醉在酒桌上的時候,他又跟我說了更多關於後來查文斌的故事,我想我大概可以從這件事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