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恩怨往事

“有這事兒?”這個結果胖子是沒有料想到的,本就意味著那是一夥膽子比較大的流氓,沒想到竟然還有玄學門派的人插手。按理來說,江浙一帶是劃歸到福建唐家管的,不過今年來這時局變了,為了錢敢鋌而走險的人也多了。現在這手段比起以前那也是不知道高明到哪裏去了,福建唐家始終是偏距海邊,手伸不到那麽長的地方,各種地方勢力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崛起,才剛剛經過一輪嚴打,這不又趕上來一波了。

李成功乘機說道:“所以,跟我合作你不會虧,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你也想給查文斌報仇吧?”

胖子想了一下說道:“可以考慮,這年頭這幫子狗日的連他媽粽子都敢拉出去賣了,也著實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進出安縣只有一條11省道,一頭是奔著安徽,一頭是去省城,你們只要卡主這條線,那女屍跑不遠。不過你記得,不是我跟你合作,也不是跟你配合,是老子為了查爺跟你暫時搭點邊,這事兒就算是找到真兇了,你們打人的那一份,我也不會就這麽算了。”

“得。”李成功也是個見好就收的人,留下一個電話便讓胖子他們先走,自己隨後帶路直撲縣城。

青緣齋位於當時安縣最繁華的人民路上,古色古香的裝修讓這家店子非常的知名,安縣人都知道買金子上鳳翔,而買玉器則去青緣齋。這家店的老板豁牙子會做生意,為人也以豪爽聞名,誰家孩子去點東西還給送個小銀飾,加上那張嘴又會來事,所以人緣還算得上一號。他一個外地人在安縣幾年之內就能混的風生水起,人也不會在第一時間把這事兒給牽到他頭上去,這不,李安車子到的時候,那豁牙子一溜煙的功夫就從店裏鉆了出來笑吟吟地說道:“李老板今天怎麽這麽難得上我這兒來坐坐,來來來,給你沏一壺鐵觀音,才到的新貨。”

“豁牙子!”一聲沉悶的聲音從另外一輛車的窗戶裏傳了出來,豁牙子一聽見這聲音那恨不得渾身就得打個哆嗦,他娘的,莫不是那個殺千刀的瘟神又來了吧,不是聽說他已經走了嘛?

不過人這都到了,豁牙子還能怎麽辦,只要硬著頭皮從兜裏摸出一盒煙來朝著那輛車走去,老遠就說道:“我說這一早上的聽見有喜鵲叫呢,感情這是有貴客到了啊,您胖爺可有陣子沒見著了,怎得今天還屈尊到我這小破店指教來了呢?”

這豁牙子的確跟胖子也認識,胖子在安縣混的時間太長了,比豁牙子甚至還早。他這人本就是倒鬥出身,那自然就免不了會去光顧豁牙子的鋪子,這豁牙子做生意是會做,但是他賺的錢太黑。一個罐子弄外面能值個八千的,他這裏收最多給人一百,鄉下人多半是沒見過什麽世面的,就這樣,豁牙子還是坑了不少好貨吃了不少錢進去的,這就讓胖子非常看不慣。

有一次,有個老頭背了個小花碗到豁牙子那去堅定,說是自己家地裏刨出來的,這碗呢胖子也見過,一眼便認出那是一個明代的成化鬥彩,這玩意可不簡單。擱在現在,沒八位數以上連面兒都不讓見,在那個年代就算是第一手也能值個百八十萬了。

可是這豁牙子黑到什麽地步,他硬是把那碗給說的一文不值,說就是民國時候普通人家老百姓吃飯的飯碗,最多就值毛把錢。那老頭一聽,這失望的,就把那碗直接送給了豁牙子,豁牙子還假模假樣的給人出了個路費。就這事讓胖子知道了,心裏那叫一個氣,做古玩的雖說是有個規矩,只要出手了就不能再管真假,真的賣便宜了你得認,假的我高價買回去了算我眼拙。不過胖子覺得這豁牙子就是個雜碎,這東西隨便在哪兒那都是夠那個老農吃一輩子的,你給人幾毛錢就給打發了,實屬坑人了,他就決定要去給那老農要個說法。

胖子是什麽人?他就是一惡棍啊,拖丁勝武給寄過來一堆“破爛”,啥叫破爛呢?就是碎了的古董,可別小瞧這東西,裏面有一件元代青花,一件宋代哥窯,還有一對乾隆時期的琺瑯器,其中一只是好的。這每一件要是不碎那都是極品,可碎了呢就是一堆渣子,一文不值。

這一天,胖子就拿著一個箱子手裏還提著一個袋子奔著青元齋去了。進了屋神神秘秘的跟豁牙子說自己弄了一件好東西,這豁牙子自然知道胖子是幹嘛的,他沒少在這店裏跟人吹過牛。這以為是一樁大生意呢,在胖子的示意下就去關門,胖子把那布袋打開放桌上一放,豁牙子戴上眼鏡拿起放大鏡那麽一看,兩人都笑了。

“乾隆的琺瑯器,石頭老弟好手段,這得是皇家的東西,可沒聽說過咱這一代能出清朝皇室的貨啊。”

“候老板好眼力啊。”胖子自然不忘拍他馬屁,神秘地說道:“這不去了一趟北方嘛,找到了一座老太監的墳,這些個東西都是以前宮裏的,老太監估計是在那上班的時候順的,告老還鄉膝下無女就自個兒放進了墳裏,這不便宜了咱嘛!”胖子說罷還特地拍了拍那箱子道:“這裏面還有幾件呢,個頂個都是神品,比起故宮珍藏那也查不到哪裏去,怎麽樣,有沒有心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