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透光鏡(一)

幾次,查文斌又都失敗了,看著他焦急的模樣,賈道士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提醒查文斌道:“你若硬是要把這面鏡子看作是透光鏡的話,不妨就從它的背面去看正面,我讓他們把光線打到一塊兒,慢慢的移。”

“哪裏有看鏡子看背面的,”胖子道:“老頭可不要說瞎話又異想天開了。”

“是文斌的話提醒了我,”賈道士道:“羅門曾經發現過一塊魔鏡,是個西漢年間的物件,它最大的神奇之處在於,當把銅鏡對準陽光,反射出來的光斑中,竟會出現鏡子背面的影像。後來咱們的周恩來總理在博物館中看到這面透光魔鏡,也百思不得其解,為了解開這個謎團,更是用了十年時間。”

“那後來呢,破解了嗎?”胖子問道。

賈道士點頭道:“大抵的原理據說是弄清楚了,聽說是一種人和自然共同努力的產物。”

“還真有這事兒。”風起雲道:“這種工藝到了宋代就完全失傳了,唐代《古鏡記》中載:‘承日照之,則背上文畫,墨入影內,纖毫無失。’《夢溪筆談》中記述‘世有透光鑒,以鑒承日光,則背紋及二十字皆透在屋壁上,了了分明。’歷史上諸多文獻中的確是有透光鏡的說法,在八國聯軍侵華的時代,就有聯軍從紫禁城裏盜走了一面這樣的鏡子,西方的科學家也曾經研究過這種鏡子的原理,但是從古至今,從中到外,誰都未對這個千古之謎給出正確答案,沒有人去用實驗的方法來證實自己的猜測,更確切地說,還沒有人真正復制出與這種透光古鏡完全相同的鏡子來。”

關於這點,作者特意去查了一下資料,透光鏡是鏡體在受到徑向壓力P和彎矩M的作用時,在鏡體內產生殘余應力。由於鏡體是一凸面體,在殘余應力作用下,鏡體有拱起的趨勢。不過鏡體有一定的剛度,只有當鏡體磨薄到一定的程度,抗彎的剛度已顯著降低時,這種徑向壓力和彎矩的作用,才使鏡體變形而明顯地向鏡面一邊拱起。

當鏡體在拱起時,薄處變形就比厚處大,也就是薄處的凸起程度比厚處大。這就形成了透光鏡鏡面各處不同程度凸起的全凸鏡面。銅鏡在磨研時,鏡體各處的剛度以不同的速率在不斷降低,鏡體各處變形的差別越來越大。鏡面曲率的差異也愈來愈顯著,變成越磨越不平的鏡子。鏡面的這種曲率差異與鏡背的紋飾相對應,因此在陽光照射下反映出的明暗相間的圖像正是鏡背的圖像。

而在科學界的解釋和定義的當中有這麽一句話:運用凹凸透光原理的古代銅鏡制作工藝十分復雜,材料選用嚴格,研磨周期極長,自然形成表面保護層“玻璃廓”更需一個世紀的光景,因此透光鏡一直是宮廷用品,難以流行民間……

風起雲看著查文斌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見到這面鏡子時出現一些幻覺似得景象,我現在懷疑它可能就是一面透光鏡,不妨試一試。”

幾盞礦燈開始調整著角度,查文斌仔細在那鏡子的前後兩邊不斷的觀察與調整,可惜,無論是鏡子投射出來的光斑還是鏡子的背面依舊沒有出現什麽神奇的變化,仿佛這就是一塊普通的銅鏡,不具備什麽魔力。

查文斌有些泄氣,半蹲在地上有手撓著自己的頭發,有一種挫敗感,那麽多條鮮活生命的逝去給他帶來的壓力太大了!

“也許並不是在這片雕像上,”風起雲安慰道:“也許是光線不對,咱們的礦燈亮度太高,若是用自然光或許就不一樣。”

“自然光?”胖子指著周圍那黑漆漆的一片道:“這地方千年不見陽光,再說了,哪個人會希望自己屍骨見光啊。”

“不對!”查文斌忽然起身道:“我想起來了,呂梁曾經跟我說過,他們在截流的時候曾經把頭頂這一片打穿過,估計後來又被重新封上了,如此隱秘的地下宮殿怎麽能輕易地就被當時的他們打穿呢?”

“老二!”胖子立馬喊道:“恐怕還要辛苦你一趟,你身手好爬上去再找找看頂部的位置有沒有人工填埋的痕跡,如果有,我這兒倒是有一些炸藥,給他娘的轟開了,就當是給找了個出去的路,咱們出去研究研究也能隨時再下來。”

頂部,距離地面幾十米高,葉秋只能再次披掛上陣,順著激流瀑布而上,經歷過前一次的緊張,似乎人人都認為這件事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小兒科。事實是無論再多麽的艱難,葉秋從不會最嘴裏說出來,那番骨頭分離的沖擊感誰又能保證說就一定能夠抗下來呢?

再次順著瀑布攀爬上去,葉秋帶著礦燈開始搜索著拱頂,果真在距離自己五六米開外是發現了一處明顯的巖石斷裂層。當年呂梁炸開這裏後發現水流過大,無法進行截流,便派人重新使用巨石和土方進行填充,幾十年過後,這一塊被人為松動過的地方都已經開始有植物紮根,粗壯的根系順著當年的裂縫穿了出來,余下紮出土的部分都有大拇指粗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