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指示

我明白了曉峰的意思,說道:“你是說鳳凰就是有巢氏的代稱?”

曉峰說:“我猜測應該是這樣,只是到了有巢氏之後的伏羲女媧時代,卻由鳳凰的圖騰變成了蛇,這樣可以看出鳳凰圖騰的一個衰落,我想這裏面必然是有原因的,你我都不知道的原因,而且隨著年代的更替又逐漸由蛇演化成了龍,只是夏朝之後有兩個朝代卻依舊是以鳳凰為圖騰的。”

我說:“是商周!”

曉峰點頭說:“不錯,詩經中說‘天命玄鳥,降而生商’,這裏的玄鳥很多人都說是燕子,但是我卻認為是鳳凰的一種演化,你可曾見過身軀如此巨大的燕子?至於周則更加直接明了,他們直接以鳳凰指代自己,說自己是鳳凰的後人。”

我覺得曉峰說的不無道理,只是這鳳凰和河圖洛書又是什麽關系,為什麽論語中會說沒有這些東西我們早已經葬身無處?

於是我說道:“可是前面這句‘龜龍不出,龜龍不出,十國不滅,夏將不夏,商亦非商’又是什麽意思?”

曉峰卻說:“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聽說孔子曾刪書三千,或許這前半句就是被刪去的部分。”

對於這些我並不怎麽懂,於是也無法給出一些建設性的意見,只是再次疑惑道:“我覺得不解的是,這兩句話和這裏又有什麽關系,那些人俑當時為何要念給我聽?”

曉峰被我引到這個問題上來,也想了很長時間才說道:“這句話本來就是從你口裏說出來,也許只有你才知道究竟是什麽意思吧。”

聽曉峰說到這裏,我非但沒有半點印象,甚至連這句話也並不覺得一點熟悉,想了半天我只能說道:“我不是他,所以我也並不知道。”

我和曉峰的談話就此陷入了僵局,我這句話出口之後,我和他就各自想著心事,無非就是這一個個匪夷所思的謎團的關聯,可是無論我們如何思來想去卻依舊沒有任何的頭緒,因為要將這些無頭緒的一樁樁懸案強行地聯系在一起實在是太牽強了一些,這樣的出來的答案也未必就是正確的。

思來想去一陣之後也得不出什麽結果,我於是將目光又重新聚集在了眼前的這座巨大金碑上,古往今來,甚少有人會建造這樣的無字碑,一般都會在上面題上一些什麽,可是這座無字碑看上去就好像才剛剛建好還沒來得及題字一樣,究竟是故意而為之還是來不及題上去,一時間我也無法分辨,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就是這裏沒有我們想象的這般簡單,越是簡單的地方越是暗藏著玄機。

我看著金碑和玉蛇發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可是當我仔細地看向這玉蛇的時候,卻發現它好像並不是在地上蜷縮著的,而是從地底下爬出來的,因為我沒有看到它的尾巴,好似她的尾巴是伸在地下的,看到這點的時候我瞬間一個激靈,然後我用手肘捅捅曉峰說:“你注意看地上的玉蛇。”

曉峰果真也順著玉蛇看過去,然後騰地站了起來,我只看見他眼睛盯著玉蛇的地方都快要冒了出來,顯然是已經看見了我發現的地方。

我和他走到玉蛇旁邊,直到爬到玉蛇身上看到了玉蛇蜷縮著的身子的下面,這才暗暗責怪剛剛的大意,因為這堆得有一丈來高的蛇身子下面竟然是空的,而金碑就像是淩空懸掛在空中的一樣,只是四個角落卡在了蛇的身子上。

我和曉峰對視一眼,都怪我們先入為主,才沒有察覺到在金碑下面竟然有一條通往下面的通道,而且分明就是一條暗道,因為我已經看見了一直往下延伸而去的階梯。

這樣的設計實在是太過於巧妙,又有誰會想到這樣驚心費力打造出來的一座金碑和玉蛇竟然只是一個入口的雕飾,反過來說,連入口的雕飾都能做的如此大氣,更別說這下面了。

曉峰卻說:“果然不出我所料,九頭蛇主兇,上古流傳的九頭相柳更是殘暴無比,用這樣兇殘的一條兇獸做成入口的雕飾,可以想象下面會是什麽樣的情景。”

我說:“或許建造這裏的人只是想用九頭蛇的涵義來告訴進入的人裏面會有很多兇險,意在提醒我們呢?”

曉峰說:“既然是這樣的話,魏王宮也就不用建在這樣隱蔽的地方,來到這裏也就不必費這麽多功夫了。”

我想想也是,於是說道,既是說給曉峰,又是說給自己聽:“那我們都小心點。”

自然我和曉峰是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從這裏下去看個究竟,曉峰先翻過了玉蛇的身子,然後一縱身跳到了下面的小平台上,我正欲也翻過去,卻在這時候看見一件東西突然從空中墜落,然後“啪”的一聲落在地上,接著碎成了碎片,落了一地。

我看的反分明,這分明就是一條蛇頭莫名奇妙地墜了下來,我於是停下翻過去的動作,而曉峰則在下面問道:“遠兒哥,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