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摸金手-2(第2/3頁)

我的記憶中有關於四大部族的事,中央氏居住在南疆,在這邊的確合情合理,可是在這裏同時遇見馮四,以及他們對馮四的這種包容甚至是帶有尊崇態度讓我很詫異,我看得出來,他們也是故意將他弄到這裏來的。

至於為什麽,我並沒有問,也沒有人告訴我。

而且我也沒有拆穿這些人關於中央氏的身份,而他們也沒有盤問我的姓氏,但我知道,他們絕對知道我就是柏皇氏的後裔的事。

負責照顧馮四的那個人叫羅拔,但他具體叫什麽名字,我卻並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也是中央氏的人,而且是中央氏裏很特殊的人。

這更加引起了我對馮四的關注,他和我不過一般年紀,甚至比我還要小許多,但是種種反常的跡象無不昭示著他特殊的身份,他的名字以及他手心的那個圖案就是最好的證據。

在那一瞬間,我覺得我似乎想到了什麽,但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而且在村子裏的第一夜,我發現馮四會夢遊。

但是這又不太像是夢遊,他的那種狀態很怪,看著與常人無異,但是他的眼神卻是空洞的,毫無半點生氣可言,可是聽他說話的方式和節奏,他都是思考著說的,也就是說,他這個樣子,根本就不是睡著之後的狀態。

他可以和我們正常交談,我記憶最深刻的,是他在布局。

原本我以為這個局是眼兒爺布下來的,但是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局,是馮四布下的。

於是我這時候才知道了賴皮要我來找馮四的真正目的,因為除了他,誰也無法布下這般精密而步步深入的局。

在中央氏的村子裏,我還察覺到一點,就是這裏除了中央氏的人之外似乎還蟄伏著許多人,許多不是中央氏的人,少說也有一二十號。

但是他們的行蹤十分隱蔽,我這時候突然有一種直覺,就是我們都知道相互的存在,但是卻並沒有任何人來捅破這層紙窗戶,大家心照不宣,很明顯,大家都是為馮四而來,而我們又不能相互碰頭泄了各自的秘密。

而且馮四的布局,除了他自己,誰都不知道完整的步驟,對於他來說這可能是一個了然於胸,或者早已經知道每一步的局,可是對於我們來說,每一件事都會有突發狀況,這些突發狀況看似是意外,可卻是早已經被計算其中的事件,所以,我們都是馮四的棋子。

所以我當時產生過一個疑問,既然他能布出如此精密的局來,每一步都如此精細幾乎像是預言一樣必然發生,那麽他為什麽還要這樣做?

這個問題自始至終我都沒有問出口,而我自己始終都想不通,這就像一場遊戲,馮四明明已經知道了結果,也已經可以順利通關,可是他還是要從頭再來原模原樣設計一遍,這又是為什麽?

後來通過我對馮四的觀察突然明白一點,在這場布局之中,雖然所有的突變都出自他手,雖然所有人都是他手下的棋子,但是他卻並不是棋手,相反,他也不例外是一枚深陷其中的棋子,甚至,他還是裏面最孤身犯險的棋子。

這就讓我更加疑惑了,他這是在拿自己生命開玩笑,因為只要其中任何一個人出了差錯,他就是萬劫不復。

我最後還是將這個疑惑同賴皮說了,賴皮說出了三個字——禹所積。

他說,我們做這一切的目的,都是因為禹所積。

禹所積,石盤陀,他左手心的圖案。

這三個詞語圍繞成一個三角形在我的腦海裏打著轉,我想不出這其中的關聯,但是我知道,這三個詞語組合在一起,就是這一場局的結局。

馮四每天只在夜裏出沒,這也是為什麽我懷疑他是夢遊的緣故,而白天,他則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所以我們時間就很緊迫,因為賴皮說,這是馮四最後的時間來布局。

我不清楚這裏面的究竟,我看得出來,賴皮充當著馮四助手的職責,賴皮也簡單地和我透露過一些內幕,他說馮四一直在努力完成這一場精細的局,但是他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所以不得不分次來布局,而這次將是最後一次,如果沒有完成,那麽所有的一切計算都會功虧一簣,而我們之前所做的這一切的連鎖效應所帶來的危險,沒有人能夠面對,也沒有人能夠逃脫。

而我更加好奇的是,馮四他是如何能夠驅使如此多的人的,就連四大部族都能為他鞍前馬後,對於他的身份,我的記憶中是一片空白,而我覺得,他左手心的那個圖案就是他身份的標志,而他的名字就是線索。

但我並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查詢這些,在中央氏的村子裏,我也根本無法查出這麽多的線索,因為這裏的人對於每一件事都是守口如瓶,而這裏尚且問不出什麽,外面只怕就更沒有風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