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鬼船-1(第2/2頁)

但是,時間永遠是時間,命運永遠是命運,能不能改變,一切都是天意。

很多時候,我們改變得了開始,卻改變不了結局。

我將自己的這般說法說給摸金手聽,摸金手聽得膛目結舌,他也許完全不會料到,在他眼中單純不諳世事的我竟然會想到這一層,他說道:“小四,你比我想的要縝密許多,我並沒有想到你這麽深,而且聽了你的話,我似乎已經豁然開朗,又找回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我說:“未來永遠都是未知的,已經看到的結局並不是結局,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也是我們要做這一切的所有動力。”

摸金手說:“如果之前我還猶豫是否同你一同去冒險,那麽現在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小四,你絕對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你。”

面對摸金手這樣的贊美,我並沒有沾沾自喜,我反而更加覺得肩上責任重了起來,也許那時候的我已經知道這個結局,所以他才想要改變,不惜以自己為棋子。

我心裏意識無謂陳雜,很不是滋味,那種隱隱的失落感在心頭縈繞著,影響著我的心緒,我覺得,我並沒有把握,這是一場搏命賭局,輸了,就是我們所有人。

但是如果贏了,那麽我們都是一場新生。

只是當時我沒有想到這一層,周順也沒有想到這一層,所以他選擇了放棄,至今,我仍然界的他臨死的眼神,是解脫,是欣悅。如果他也聽到了我今天的這個推測,那麽,他是否也會為自己選擇死亡而感到嘆息?

但是,他已經是一個死人,我也不能去問他了。

想到這裏,我突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希冀,我希冀那種新生的未來,我想到了石頭,想到了王二瞎子,想到了季曉峰,想到了卷進這件事裏面來的所有人。

我望了迷海一眼,我說道:“那麽現在,未來的那個你就在鐵衣棺裏,我想,這鐵衣棺,應該就是一個時間中的時間裝置,如果我想的沒錯,鐵衣棺裏的時間是靜止的,因為做成這樣密閉的形狀,還是用盤陀如此精密地打造,很顯然裏面已經形成了一個封閉的磁場,這個磁場又被我們所處的這個不封閉的磁場包裹住,所以形成了一個時間之中的時間,鐵衣棺裏面幾乎已經停滯了時間,那麽,只要鐵衣棺不被打開,他就會一直保持著被裝進去時候的樣子,永遠不會發生變化,就像被冰凍了起來一樣,甚至比冰凍起來還要神奇千倍萬倍。”

摸金手點點頭說:“的確是這樣,所以我們每打開鐵衣棺一次,就相當於在加速他的死亡。”

這件事既然已經想通,那麽現在我需要知道的是,這具屍體究竟去了哪裏?

從現場留下的痕跡來看,這鐵鏈應該是斧子一類的東西給砍斷的,既然如此,說明這個地方,除了我和摸金手,還有別的人存在。

對於這一點,顯然摸金手也是很不解,但是他還是提議:“鐵衣棺被盜走那應該是有人故意所為,我們應該四處找找看,說不定能有什麽線索!”

我想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我在想突然出現的人會是什麽身份,是我認識的人,還是“它”?

按理說如果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勢力,那麽不會不聲不響地就將屍體偷走,我想這件事是“它”做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當然,這不排除還有別的人這樣做的可能性,比如一直潛伏在暗中的一股勢力,我覺得,“它”和這股勢力並不是一夥。

我和摸金手沿著石灘去看,我想偷走鐵衣棺的人會不會帶著鐵衣棺朝外面去了,但是這種可能性很低,但也不是沒有可能性,我和摸金手的想法是現在石灘上找一遍,如果真找不到,也只能任由他去,因為按照摸金手的說法,他說我到達這裏之後,我們可能就有機會去到海裏面了,但是怎麽去,他卻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