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令人畏懼的男人

奶奶聽見這人這樣說,也是瞬間變了臉色,問說難道發生的這些狀況都是和這事有關嗎,他點了點頭說奶奶差點因此壞了大事。然後他又問說這冥婚線的另一端是系在誰的手上,奶奶說了殷鈴兒的名字,可是這個人根本就不認識殷鈴兒,只是皺了皺眉頭,大約是對這是一個什麽人也沒什麽概念,於是就沒說什麽。

但是接著他問了冥婚的原由和經過,結果越聽神情越冷,最後忽然看著我,似乎是在問我,又似乎是在問我和奶奶兩個人,我聽見他問說殷鈴兒是不是養著一只黑貓,然後他比劃了黑貓的大小,然後說這只黑貓可以驅邪,凡是邪靈禍祟見到它都會被驅散。

我和奶奶相互看了一眼說的確是這樣,然後他才說,那就是了。接著他讓我把手上沾了水的香面給洗掉,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知道該如何解決這事,他和奶奶說我需要解除這門冥婚,說起解除冥婚,其實是很復雜的,一般來說冥婚都沒有解除的例子,他說我們不用太拘泥,只需要找到殷鈴兒讓後把冥婚線從他手上解下來就可以了。

但是聽見他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則是無奈地看了奶奶,因為殷鈴兒的屍身已經被我們給火化了,現在只剩下了骨灰還在,又哪裏還有手,更不要說冥婚線了。他聽了之後又問了屍身被火化的原因,我們都一一說了,然後他才說果然是好手段。

可是到了這裏卻並沒有山窮水盡,因為他說冥婚線是一定要存在的,否則就無法繼續這樁冥婚,雖然殷鈴兒的屍身被毀了,但是這根冥婚線一定牽在她能附身的地方,聽見這人這樣說之後,我立刻就想到了手鐲,因為第一次先生和我到老屋去找到的就是手鐲,當時先生說殷鈴兒可以附身在手鐲上。

而且後來殷鈴兒時身上的手鐲不見了一只,應該就是用作牽了冥婚線,然後被藏在了什麽地方,可是我們卻絲毫沒有察覺,還以為是被誰給拿走了。這的確是一個很精密的局,每一步都做得絲毫不漏,的確讓人敬佩,更重要的是,我們一直還以為她是要幫我們的。

這人聽我詳細說了這只手鐲之後,並沒有急於去尋找,他說他先把我手上的這根冥婚線給剔除掉,但是單單是這樣做並不管用,因為只要殷鈴兒手上牽著冥婚線,她就能憑借這股子聯系找到我,無論我手上是否還系著。他說之所以要先把我手腕上的給剔除了,就是讓她難以找到我,拖延一點時間,因為很顯然她對我有別的企圖,他說再加上他在我身上做一點手腳,三天之內她是絕對找不到我在哪裏的。

我將手腕上的香面洗掉之後,那道紅印子已經徹底不見了,但是他記住了我手上印記的位置,我只看見他點著了三炷香,然後和我說可能會有些疼,讓我忍著點,之後我看見他直接就將香摁在了我的手腕上,直到香熄滅,他一連將三炷香都摁熄了,我只看見被香摁到的地方被燙得血肉模糊,而且疼得我齜牙咧嘴,他說我要是實在疼可以放一些土在上面,別的東西就算了,我說這樣就好不用撒土。

他就沒再說什麽話了,之後則讓我坐在一個凳子上,並且坐筆直了不要動,接著又讓奶奶把我的後領子拉開,露出脖子與脊椎相接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之後我感覺他似乎是拿出了什麽東西,然後就感覺到一個冰冷的東西摁在了我的脖頸上,起先是覺得冰冷,但是很快就變成有些灼燒的感覺,等他拿掉之後就開始火辣辣的疼,他叮囑我說不要抓,也不用要去碰脖頸,睡覺的時候盡量避著一些,我問上面是個什麽,他沒說是具體的什麽東西,只是說它能讓殷鈴兒三天內找不到我。

奶奶自始至終都在一旁一個字也沒說,做好這些之後,奶奶就讓我在沙發上坐著,然後問這人說就這樣就好了嗎,但是他卻搖了搖頭,我看見他看了一眼家堂,那一眼我覺得很是意味深長,因為從我的角度不能肯定他看的是什麽,但我覺得他的眼神在那個經布包著的盒子上停留了那麽一瞬間,然後他問奶奶說這個老屋有什麽講究沒有?

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有明白他的意思,還是過了一瞬間才恍然大悟,他是說家裏弄成這樣的格局是不是故意為之,我在心裏說肯定是故意為之,要不然誰會住在這樣一個地方裏面。但是這樣的話我卻不敢宣之於口,於是只是看著奶奶,看她怎麽回答,奶奶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這個人有很強的眼力健,見奶奶只是點頭卻並沒有說話,就知道奶奶又難言之隱,於是就沒再繼續問下去,然後他說這事沒這麽簡單,只能線一步步地來,先把冥婚這條線給抽了再說其他的,之後我才聽見他說,我還欠著一筆陰債,他是忽然間而且是在我們都沒有準備的時候忽然提起的,他說我吃過死人的刀頭飯,但是相比之下,暫時還沒有特別大的影響,可以稍後再做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