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探尋玉米地

之後薛和我從王叔家屋子裏出了來,這裏還出現了一個小插曲,就是我們剛好翻出來,恰好外面有人,結果把那人給嚇了一跳,也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麽想我和薛的,我就看見他在原地愣住了,眼睛裏滿是驚駭的神色,也不知道是把我和薛當成了人還是鬼,再接著他就飛一般地逃走了。

這點事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村子裏的人對王叔家是多麽的諱莫如深,我所知道的早先王叔他媳婦因為王叔的事,連願意幫他家看格局的先生都找不到,也可以看得出村裏人對他家屍油多不待見,更別說後來又接著王叔他二兒子和媳婦相繼出事了。

出來之後,說起王叔家的情景,薛沒說他看見了什麽,只說了一句他家的情況比他想的要復雜,一般薛並不會刻意瞞一些什麽事,他不說只有一個理由,就是他還拿不準,我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之後他就詳細問起了我關於剛剛的事。說到這裏的時候,就不得不說一說薛的脾氣,他對別人很坦誠,但前提是別人也需要對他很坦誠,否則就要受到他的嫌惡,這是我這幾天看出來的,而且他問什麽事都要問到很細節的地方,我覺得這也是為什麽很多事他能看得出其中端倪的原因吧,有些時候你覺得很不注意或者根本呢無關緊要的一個細節,他會想很久,而且會反復的問,直到你把所有的每一個點都想起來了,都說出來了才肯罷休。

現在也是一樣,她反反復復問了很多遍,而且是從不同的角度問了我很多,而且他問我事的時候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我自己感覺到的,我判斷的一些東西他統統都不要,他只要聽我確切聽到的,看到的,感覺到的,覺得的那些他都會將它們給剔除掉,用他的話說,這樣會避免我給他帶來的誤導,能夠找到正確的方向,我覺得之後我看問題的方式算是從他身上學到的。

等我把這事完完整整地和他說了之後,他說給他想想其中的聯系,他的意思是不是現在一時半會兒能夠想得到的,看來還得慢慢琢磨,於是我就沒說什麽了,後來我們又在村子裏繞了一圈,最後來到了村口這邊,見到了他們村的那棵青樹。他們村和我們村不一樣,他們只種了一棵改變格局的青樹,而不是兩棵,而且這棵青樹長得很好,枝繁葉茂,薛看了說整個村子的風水大致上沒有問題,大多是得益於這棵青樹能夠聚得起來。

我問薛說那麽王川不在村子裏也不影響嗎,薛說他在不在村子裏並沒有多大影響,只要和我的聯系不斷,就不會出問題,我又看了看這棵青樹,從生長程度上來看和我們村子裏的大小的確差不多,也應證了那個說辭,三個村子的青樹應該死同一時間相繼種下去的,只不過薛說,現在他已經可以肯定,這個三魂和合風水局不是蔣布下來的,問起原因,薛應該是從祠堂的事上推斷出來的,他說如果三魂和合風水局也是蔣布下來的話,那麽他就不會再要尋找祠堂下面的拿東西,因為在布局的時候,祠堂應該就是其中的一部分,可是現在看來很顯然不是,所以他才推斷三魂局應該是他人所為。

但是說到這裏的時候,薛卻說出了他的擔心,他說這既是一個好消息,又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因為不是蔣布的局,我們可以暫時松一口氣,不用擔心他這個局會把我們往未知的方向帶;壞消失則是既然不是蔣布下來的,那麽就是說我們還有一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人藏在暗處,而他能布下這樣一個局,絕對是不遜於蔣的一個人,如果這個人是我們的對手的話,那麽往後我們處境的艱難就可想而知了。

聽薛說到這裏,我似乎還聽出了一句潛台詞,就是嬸奶奶說過要是薛三魂合一,那就沒有什麽是能夠難得到他的,可是現在他既然說出了“處境艱難”這四個字來,就是說很長的時間裏,他是不可能三魂合一的,也就是說找到他另外兩魂的難度是有多大。

這事我沒問他,也沒說出來,只是暗暗放在了心上,也明白薛的擔憂,聽了之後我的確也是這樣,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也有更加沉重了的感覺。之後的時間我和薛在村子裏又瞎轉悠了算是打發時間,薛說除了王叔家宅子有問題之外,整個村子倒還算安靜,不像我們那裏那樣處處存在著危機,薛才說怪不得村裏人不待見他家,他家和整個村子總是格格不入,受到村子裏的歧視也是正常的。

後來總算是等到了天黑,我和薛重新去了玉米地上,我覺得這地方白天和晚上來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更何況我還是很多次到了這裏來,每一次來都是那種驚魂未定的感覺,而且可以說是每次來都不會有好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