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做局

這件事我們家這邊倒是很容易就解決了,可是難卻難在周先生家那邊,倒也不是他家不肯,而是我們去到他家的時候,才發現周先生他孫子已經失蹤有一段時間了。而且他全家都已經四處去找過,卻毫無音訊,也不知道倒底是去了哪裏。

說起來,就連他是怎麽失蹤的,家裏人也說不出來一個究竟,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就是周先生說他孫子的失蹤很大程度上和這個三魂和合風水局有關,周先生推測可能是有人洞悉了我們要破這個局的念頭,所以直接導致了他孫子的失蹤,現在先不說他是被挾持還是自己出走的,反正就是和這事有關。

聽周先生這麽一說,我感覺我們一行人的心上或多或少都蒙上了一層陰影,而且周先生還說,他們村子已經開始出現不好的跡象,問起這個跡象,周先生說風水開始聚成惡煞,而且說到後面的時候,他說如果只是用嘴巴來描述,可能並不能有那種身臨其境之感,所以他說我們最好能在這裏住一晚,看看晚上發生的事就會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當然了,我們不可能全部人都在他家住下來,最後奶奶和父親回去,我、先生和薛留了下來,本來先生也是要留下來的,可是臨走的時候父親無意間的一句話卻讓先生警醒了,最後臨時改變了主意就回了去,而且我發現父親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朝薛打了一個臉色,我覺得父親這是故意幫薛支開先生,好像不大願意他留在這裏的樣子,當時時間緊迫,我也不好問父親這裏面的究竟。

父親說既然周先生的孫子遭遇到了這樣的事,那麽是不是說王川也不安全,反倒是我變成了最安全的那個,而且父親後面這句話顯然是說給先生聽的,他說如果這真是有人刻意為之,那麽就是防不勝防,以他的能力來講,怕是無法護得王川的安全。先生正是聽了父親的這句話才說他也要回去的,其實先生又何嘗不知道父親說這話的心思,只是他知道父親說的也是事實,雖然知道父親要支開他,但是卻也無奈。

但是我看先生臨走時候的神情,總覺得有那麽一點不對勁,特別是他的眼睛,我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特別是先生臨走的時候,那時候剛好薛背對著我們,他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動了動嘴巴,可是卻沒有出聲,我覺得他好像要和我說什麽,但是我一時間沒懂。

後來先生走了之後,我就一直在思襯著他臨走時的嘴型,我覺得他是有什麽話要和我說,可是又礙於形式,無法明說。我一次次地拼湊著先生的嘴型,最後忽然驚覺,如果意思上沒有多大的歧義的話,先生的大致意思是——小心周先生!

是的,就是這個意思,一旦想通之後,對上先生的口型,的確就是這個意思,起先我還以為他是要我提防薛,可是竟然不是,說明先生已經洞悉到了什麽,而臥伸出周先生家,自然不能堂而皇之地說出來,至於薛有沒有看出來我不知道,因為薛這個人很難看透,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知道什麽,不知道什麽,在想什麽,又不在想什麽。

俗話說隔墻有耳,為了謹慎起見,我於是就沒在他家和薛提起這事,就連試探也不敢,起先我還想試探一下薛看他是不是也有所察覺,可是最後放棄了,我怕無意間被旁人聽了去,反而讓我們陷入到危險當中。

我和薛在周先生家留了下來,只是我們並沒有打算睡下去,因為我們留下來的目的也就是想看看晚上倒底會發生什麽,其實除開先生給我的警告,我覺得周先生也沒有騙我們,到了晚上的時候,我的確看到了讓人驚異的景象,那就是村子的主路上,到了快子時的時候,滿滿的都是出行的老鼠,那架勢就像是在大遷徙一樣,整條路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老鼠,幸好周先生提醒過我們最好藏在路邊的房屋之上,切忌不要藏在樹上,後來才知道為什麽他要這樣叮囑,因為樹上滿滿的一樹都是老鼠,如果藏在樹上,絕對會被老鼠爬滿了整個身子。

看見這架勢之後,我不禁感嘆,一個村子裏竟然能有如此數量的老鼠,也算是駭人聽聞了,只是馬上就又好氣,這些老鼠是要幹什麽,好似集會一樣。後來我們當然悄悄地跟著這些老鼠去了,最後發現它們聚集的地方竟然是周先生他們村口的那棵青樹上,而且如此數量的老鼠,呼啦啦地就爬到了樹枝上,隱藏在樹幹和樹葉之間,如果你不是提前看見,根本就不知道滿滿一樹都是老鼠。

我和薛自然是看見了這場景,所以在遠遠的地方就打住了,甚至都不敢靠近青樹,之後我們就一直看著青樹上會有什麽反應,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些老鼠上了青樹之後,就好像石沉大海一樣,徹底沒有了總計,偶爾會有一兩聲老鼠的叫聲,但是馬上就隱沒在了寂靜的夜色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