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陸

奶奶的確就是殷家的人,而且還是殷鈴兒的後輩,也不知道奶奶在面對殷鈴兒的時候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只是我從沒看見奶奶對殷鈴兒的態度,唯一的一次就是第一次見到殷鈴兒,我記得當時奶奶非常果斷而且強勢地說她要將殷鈴兒給封禁起來,當時我還以為是因為我身上的這事,現在知道了這些,才讓我覺得似乎是奶奶自己對殷鈴兒的態度,可是好似殷鈴兒對這些卻毫不知情。

一時間我腦海裏盡是回蕩著這些東西,然後猛地回過神來,才看見外婆一直看著我,然後我就聽見外婆問我說:“很驚訝是不是?”

我點點頭,外婆則繼續和我說她說他從母親這裏聽到了關於我和殷鈴兒冥婚的事,雖然這件事輩分上有些爭議,但是說到底也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所以也算不得什麽,關鍵是裏面的誤導,我問是神峨眉誤導,外婆好像對村子裏發生的事了如指掌,和我殷鈴兒一直被一個吊死女鬼所操控著,其實那個吊死女鬼也不過是個傀儡,她被後有另一個人,我看著外婆,外婆沒有說名字,但是我卻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外婆想說是奶奶。

而且接著外婆還告訴了我一件讓我極其震驚的事,她說奶奶雖然是殷家幸存下來的人,但是卻恨透了殷鈴兒,換句話如果沒有殷鈴兒的這档子事,也就不會有這档子滅門之災,加上奶奶因為這些事後來過得極其艱難,所以更是恨透了殷鈴兒。所以我們在村子裏看見的殷鈴兒,從來沒有陸這麽深遠的身份,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迷惑我們甚至是隱藏奶奶的替罪羊而已,外婆說奶奶才是陸。

聽見外婆這樣說,我幾乎是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良久我才緩過神來,外婆則依舊在自顧自地折著紙錢,然後就說了一句很意味深長的話,她說她和奶奶同樣是折紙錢,奶奶的紙錢是一個目的,而外婆自己則又另是一個用法。

只是外婆的這個說法,我一時間還有些無法接受,我問外婆說奶奶怎麽就會是陸呢,外婆這才說但凡這樣的人都有一個特點,就是三魂不全,奶奶是這樣,我是這樣,薛也是這樣。我剛想說可是我在爺爺家的樓上明明還看見了奶奶的生魂,可是這話到了嘴邊上卻又咽了回去,因為奶奶的那句不要和任何人說起,因為我的動作太過於明顯,已經引起了外婆的注意,外婆看了看我,知道我想說什麽,可是最後卻硬是沒說,但她卻沒有追問,而是和我說她知道我想說什麽,然後她問我說我是不是去過二樓最盡頭的房間了。

我沒想到外婆竟然知道,外婆見我驚訝的神情已經肯定了自己剛剛才說過的話,然後才說那裏面有什麽她不會不知道,然後外婆才十分鄭重地問我,我見到奶奶她是不是和我說讓我千萬不到樓上去,我狐疑地看著外婆說,她是怎麽知道的,外婆才說奶奶用的這是欲擒故縱的法子,然後外婆忽然轉移了話題,問我說知道奶奶為什麽讓我到這裏來嗎,好端端的,怎麽忽然要離開村子,到這個鎮子上來。

我說不是因為村子裏兇險,讓我到這裏來避一避的嗎,只是我說的有些心虛,外婆看得出我的心思,於是說我自己都說得這麽心虛,是不是也覺得這裏面蹊蹺,我一時間也不敢確定,只是看著外婆,外婆說既然三魂和合風水局是奶奶自己布下來的,那麽她就有不傷及我的破解之法,何必讓我到這裏避難呢?

我不做聲,只是聽著外婆繼續說,外婆則說奶奶的性子大變是在爺爺“死”去,她生產小叔之後,外婆說奶奶三魂不全,性子大變不是因為小叔是死胎,也不是因為爺爺的死,而是因為有殘魂回到身子裏了,而且後來奶奶忽然會叫魂了也就理所當然了,像陸這樣的人,如果連這樣的事都做不好,那還叫什麽陸。

外婆說既然奶奶三魂已經有了兩魂,就只剩下最後一個魂了,說到這裏的時候,外婆忽然看著我說了一句話,她說人總是有這樣的毛病,越是讓你不要做什麽事,你越是會卻冒險做這樣的事,同理,奶奶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要到二樓去,不要去那間房間,我的好奇心就會越重,就會拼命地到那裏去,奶奶的目的很明顯,她的最後一魂被困在那裏,我打開了,她三魂合就能合一了。

我只聽得一陣陣後怕,可是想到母親半夜三更上去樓上的事,我就覺得又有些不解起來,只是奶奶卻並沒有告訴我,而是說既然我覺得疑惑,就應該去問母親,這也是消除我們之間的嫌隙的一種方法,我一直憋著不問,嫌隙就會越來越深,就像今天這樣,長此以往誤會越來越深,最後就怎麽也消除不了了。說到這裏的時候,外婆頓了頓,又說就像今天母親不見了的事,等我見到母親也可以向她問個明白,我們是母子,母親是不會隱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