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外面貌似有些冷,你應該不介意我進來取件衣服穿吧。”
張帆隨口找了個理由便順理成章的走了進來,之後他則心春蕩漾的直接爬上了床。
女子仍舊假寐似的躺在床上,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微微有些開合,其中充滿了無盡的誘惑。張帆看得是血脈膨脹,身體自然而然的便有了特殊的反應,當即便把持不住的撲了上去。
兩具赤裸的身子霎時相交在了一起。
女子的皮膚很幹,並且有些冰。這是張帆在觸碰到女子身體的瞬間,所生出來的直觀的感受。但是滿腔欲火早已經被勾了起來,此刻可謂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張帆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在意女子的皮膚怎麽樣。
很快,房間裏便接連響起了纏綿之音。在女子那充滿挑逗與渴望的呻吟聲中,張帆壓抑已久的欲望得到了最大程度的發泄。
一次次的爆發,又一次次的歸於平寂,直至因為體力不支而沉沉的睡去。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張帆便被一陣強烈的尿意弄醒了。他揉了揉有些幹澀的眼睛,便下意識的翻下了床,繼而雙腿軟綿綿的走出了臥室。
直到來到衛生間裏,將那股子尿意痛痛快快的解決,張帆的大腦才算是恢復了一些清明。不過隨之而來的便是因為精力和體力的雙重透支,所引發的虛弱感。
張帆將衛生間的燈打開,接著他擰開水龍頭狠狠的洗了兩把臉,但過程中他卻發現了一件很令他感到怪異的事情。
就見洗臉池裏,原本清澈幹凈的自來水,在他洗完臉後竟變得異常的渾濁。
“我草,這是怎麽回事?”
張帆低頭看著洗臉池裏的臟水,想了想,他便猛地反應了過來,擡頭去看鏡中的自己。結果看後卻更加讓他古怪的說不出話,因為在他的臉上,脖子上,甚至是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沾著一些黑不黑紅不紅的顏料。
他伸手摸了摸,黏黏的,感覺上都還沒幹。
張帆一邊清洗著身上這些該死的顏料,一邊拼命的去回想這些東西的來源,可是任他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出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待他將身上的痕跡洗凈後,他忙又火急火燎的跑回了臥室,倒不是說他現在還有精力去做什麽,只是感覺他先前在床上和那濃妝女子纏綿了那麽久,如果他身上有沾染到顏料的話,那麽想來女子的身上也會如此。
可當張帆抱著提醒濃妝女子的念頭,火急火燎的回到臥室裏的時候,他卻不禁再一次傻了眼。
因為那個濃妝女子竟消失不見了。
先前出去上廁所的時候,因為還有些迷糊,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去注意那濃妝女子是否還躺在床上。可等他再次返回,並將臥室燈打開後,他卻十分驚訝的發現那個濃妝女子並不在這兒。
墻上的電子鐘在此時顯示的時間是淩晨2點35分,張帆記得他在洗完澡上床的時候,大概就差不多快到1點30分了,換句話說他根本就沒睡多久。
當然,他睡得久不久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深更半夜的那女子會去什麽地方。剛才在衛生間洗漱的時候,張帆並沒有看到那女子脫下來的衣物,在他想來女子十有八九是趁著自己睡著的功夫走了。
這麽一想,張帆忙去檢查家中的財物,所幸他的擔心並沒有發生。
張帆有些疲憊為自己點上了一根煙,繼而他再度回到了臥室中。不得不說,濃妝女子一聲不響的離開,令他心中很是有一些失落,大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有點出息,該幹的都幹了,你還想怎麽樣,留下來給你當媳婦?你TM敢要嘛!”
張帆狠吸了一口煙,一邊吐著煙霧一邊自我安慰的說著。待一根煙被他吸得僅僅只剩下一截煙頭後,他才戀戀不舍的將煙頭掐滅,接著便連燈都懶得關的爬到了床上。
然而,正當張帆以為自己接下來能夠舒舒服服的睡個好覺時,一個無意的翻身卻再度令他睜開眼睛。
因為他在翻身的過程中,一條腿碰到了一個幹巴巴的東西。
他半眯著眼睛朝著小腿旁看去,就見那裏正躺著一個人!不,更確切的說那是一個紙人。
“啊——!”
張帆被這紙人嚇了一跳,驚呼中差些沒有從床上跌下來。他狼狽的從床上跳下來,驚魂未定的望著那個紙人。
紙人斜著躺在床上,周身白花花的就像是大姑娘才洗完澡一樣,它的頭上插著一個發簪,至於面孔則不知是顏料沒幹,還是掉色,總之模糊成了一團。
看到這兒,張帆算是徹底弄明白了,自己身上沾染的那些顏料是從哪來的了,顯然都是從這紙人的臉上蹭的。
這麽一想,張帆的臉色霎時又難看了幾分,因為那就等同於是在告訴他,他先前曾一直摟著這個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