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綁架

溫枕香榻一般是晚上七點才開始營業,所以七點之前這裏面並不是多麽熱鬧。

不過因為黎叔的死亡,溫枕香榻急需要進行工作交接,所以一些員工倒也忙忙碌碌。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黎叔死後,很難說下一個上位的是誰。

王貴元也難得的來到了溫枕香榻,因為人的名樹的影,想要震住溫枕香榻裏的這幫馬仔,就目前來說只有他自己能行。

但是他畢竟對這條道上的事情不熟,就是再有震懾力,但是體系不對也注定出不了什麽成效。所以他這次會過來溫枕香榻,很大一個原因是想再選出個領導人,以此全面接受黎叔這邊的生意。

至於黎叔為什麽會離奇上吊,以及當時諸多在場者的神鬼論,則被他完全拋到了九霄雲外。因為在他看來,什麽鬼啊怪啊的完全都是狗屁,扯淡!

黎叔的死很可能是被人他手下的誰暗殺了,然後故意弄出了這麽一出戲碼來。這件事是誰做的,他固然是要暗中調查的,不過就現在來說,當務之急還是要選出個管理者,能夠讓溫枕香榻的生意正常的運營下去。

原來黎叔手底下的那些各個堂口,街市的老大,都收到王貴元的秘密通知,齊聚在了溫枕香榻的一個會議包房內。

進來的這些人,無一不是在清豐市跺跺腳便會顫三顫的人,各個都膀大腰圓,一臉狠厲相。

比起這些道上的大哥,王貴元則明顯要書生氣不少,但這裏論氣場卻誰都比不上他。只有在他坐下後,其他人方敢先後坐下。

“找你們來的原因,你們也都心知肚明,那我就幹脆開門見山了。老黎死了,但是他手裏的各個生意還活著,它們還需要有人打理,有人保護。

所以我想在你們中,不,確切的說,是你們自己選出個接班人,好在之後全面的接管包括溫枕香榻在內的多個生意。

另外我……”

王貴元話還沒有說完,被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便“嗡嗡”的叫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他兒子王秉恒打來的。他臉上的厭惡一閃而逝,而後按下了接聽鍵,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什麽事情?”

“你就是王秉恒的狗爹王八元吧?”

電話裏的聲音並不是王秉恒的,而是一個對他來講十分陌生的男聲。

被一個陌生人拿著自己兒子的手機,先後罵做狗和王八,這在王秉恒的人生字典裏絕對是史無前例的第一次。

王貴元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目光陰冷的如同一條潛伏靠近的毒蛇。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王秉恒盡量收斂著他的憤怒。

“你這話你真是問著了,我還真不知道我正在做什麽。我只是記得,我將你那個傻逼兒子的四方大臉,打的跟個鍋蓋似的。嗯……我想想啊……對了,還有鼻子,他的鼻梁骨被我不小心弄斷了。

我說王八元啊,你說你是怎麽生的兒子,不但是個傻逼不說,身體還那麽脆。我還沒怎麽揍他呢,他就快死了,你說這氣不氣人?”

“你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麽!”

王貴元差點兒沒被李帥活活氣炸了肺,倒不是說他這個人容易被激怒,而是已經有很多年沒人敢這麽和他說話了。

要知道他在清豐市幾乎就是“皇帝”,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見到他不客客氣氣的。

不曾想這回可好,接到電話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便噼啪挨了一頓臭罵。並且一句比一句難聽。

“你兒子是傻逼,你也是傻逼嗎?我都把你兒子打的連我都不認識了,你說我是什麽人,我找你又能有什麽事情?”

“好,很好。”王貴元聽到這兒終於是沉不住氣了。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對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還能沉住氣的話,那他也就不是人了。

會議桌上的眾多老大,見到王貴元臉色難看的嚇人,便都想開口問問是怎麽回事,但又怕觸碰了王貴元的矛頭,所以便都持觀望的態,任誰都沒去做那出頭鳥。

“我草,看來你還真是個傻逼,我都把你兒子抓了,還罵你這麽半天,你竟然還對我說很好?我說你腦子裏裝的到底是屎還是大便啊?”

王貴元的拳頭攥得緊緊的,脖子可謂是青筋暴起,就連呼吸都因為憤怒而變得急促起來:

“我不和你呈口舌之利,你說出個數吧,還有交易的地點。”

王貴元說到這兒,他便用手將話筒堵住了,而後對著桌上的各位老大吩咐說:

“派人去給我查一個號碼,誰先查到,這裏就是誰的!”

一眾老大盡管不知道王貴元那邊發生了什麽,但聽王貴元說只要查到個號碼,就能全面接管黎叔手下的生意後,他們便再也坐不住了。

王貴元讓示意他們安靜,而後他又將手機放回到了耳邊,送來先前堵住話筒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