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吞噬空間

“那些不受控制的鬼魔怎麽辦？”

莫淑慧在短暫的沉默後，又對面罩男問道。

“這些事情你不需要去管，在我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會有用處的。”

說到這兒，面罩男突然看了莫淑慧一眼，繼而直白地說道：

“你對我來講已經沒有用了。趁我反悔殺你之前，離開吧。”

“你難道要永遠這樣下去嗎？”莫淑慧對於這一天，也好似早有預料，所以她在得知後，僅僅只是問了面罩男一句。

“這算是你的心願嗎？”

面罩男的話語裏，充斥著戲虐的味道。

“是的。這是我的心願，我最想知道的事情。”

“你的心願還真的是卑微啊。

你只是一顆我無意找來的棋子，用到現在，沒用了。

然而你卻很享受這種被利用的感覺，我不知道是該贊嘆你的忠誠，還是該嘲笑你的愚蠢。

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那些曾經聽命於你，曾經相信於你，曾經同你並肩戰鬥，共赴生死的人，你在明知道將他們送來這裏，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麽的前提，依舊將他們騙到這兒。

我想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只有痛苦，以及滿心的愧疚。”

“那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因為這是你給我的任務。無論是什麽任務，我都會拼盡所有的去完成。哪怕是出賣他們。”

“你走吧，如果你運氣足夠好的話，或許有那麽一絲希望活下來。”

面罩男聽後有些沉默，隨後他轉過身，淡淡地說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以後還要一直這樣下去嗎？你的生命，你的生活裏，難道要永遠承載著這些嗎！”

“這些就是我的生活。”

面罩男的聲音還在，但是當莫淑慧搖晃的視線，再度重合的時候，他人已經消失了。

他們這方勢力，百分之70的人，在這短短的幾天裏，盡數被面罩男所融合。

剩下的人，則完全被他所遣散。

其中有高級總監級別，也不乏一些總監，高級經理，甚至是更低級別的職員。

對於面罩男，她始終都懷揣著一顆感恩，以及一顆可憐的心。

感恩，是因為在她最為絕望，最為崩潰的時候，是面罩男給了她繼續活下去的勇氣，給了她之後的一切。

而可憐，則是因為她能夠真切的感受到，面罩男那顆孤獨又無助的心。

或許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在比他殘忍，但是，任憑他攪動幾番血雨腥風，她都強烈的覺得，那並不是他的本意。

如果有的選的話，他也不想變成這種模樣的。

他一直在探尋，在追逐，在爭取。

他一直像一個勇士，低著頭，走在孤獨的路上。

在這混亂無常的世間，在這人命如草芥的世間，力量就是生存，力量就是自由，力量就是一切。

即便不擇手段，即便令人唾棄也能如何？

她是唯一一個，跟在面罩男的身邊，見證了他是如何，一步一步，一點一點的，令自己的羽翼豐滿，令自己收獲現在這些的人。

這一次過來，她本以為自己會死。

但是，面罩男卻放過了他。

沒有絲毫的喜悅。

有的僅僅是失落，以及對自己的失望。

因為她沒法再繼續跟下去，去做一個見證他走向勝利的人。

不知道那一天，他是否會拿下面具，露出如同孩子般的滿足的笑容。

“即使你放過我，我又能在這動亂的世間生存多久呢……”

莫淑慧茫然的望著遠處的城市，如此遙遠，又如此的陌生。

東方陣營的總部。

蘇浩和張風雨陳平三個人，正圍在一張攤開的世間地圖前，商議著什麽。

“一旦鬼神頭顱的封印解開，死亡試煉場就會再度發生異變，進而成為它真實的模樣。同期，受到死亡試煉場空間變化的影響，第三域也會再度降世。目前還不確定，裏面還有多少人類存活，也不好說，鬼物大軍是不是會立即侵入。但我覺得，還是要做好這個打算。”

陳平指著地圖上的幾個位置說道。

“一旦第三域封鎖解開，死亡試煉場這邊的變化完成，我們就要全力毀滅第二域。盡量爭取到最後的時間。如果死亡試煉場也被破壞，那麽所有人的退路，就只剩下了神聖之地。到那時，我們就徹底退無可退。”

聽到蘇浩的分析，張風雨突然對他問道：

“如果我們堅守不住死亡試煉場，那麽即便神真的賭對了，可我們要怎麽進行轉移？”

“不然還能怎麽樣？死守守不住，就只能放棄。另外在我看來，蕭陌留給夏天騏的鬼門，應該就是用以轉移的工具。我想你們應該不會認為，所有人都能夠跟著我們離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張風雨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