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九尺九（第2/2頁）

到處都是被劈殺的屍體。

陳長生沒有多看，徑直抓著癡呆的王霸迅速遠去。

數天後，陳長生終於停下了，處於一座墳前。

廖遠廖長老的墳。

“砰！”

陳長生將王霸摔在了地上，王霸回神，想到了這一切。

王霸咬牙，怒叱：“姓陳的，你個夠娘養的，竟然真的敢屠我青城派！”

陳長生沒有理他，走到墓碑前伸手撫摸了一下。

曾經的往事都浮現在眼前，只是人死燈滅，再說什麽也都沒有用了。

“後悔嗎？”

陳長生輕語，這話也不知道是問王霸，還是問廖遠。

廖遠如果想逃，那是絕對可以活命的。

王霸怒吼，“我只後悔沒有全力把你殺了！”

陳長生轉身看了王霸一眼，忽地笑了起來，“是啊，你真該後悔這個事情，為什麽沒有一口氣把我殺了，反而讓我屢次三番的逃掉了？這說明，這就是命啊，是我命不該絕，是老天讓我來滅了你們！”

“你個夠娘養的雜碎，你屠我青城派。你不得好死！我們最多殺你一個人，而你卻殺了這麽多人！”

王霸目眥盡裂，眼中滿是恨意。

陳長生陰惻惻一笑，緩步走到了王霸身邊，擡腳踩在了王霸的臉頰上。

“你們實力強，你們就可以欺淩，追殺我。如今我實力比你們強，我也同樣可以殺你們，你可以說我是欺負你。但是這真的有用嗎？”

王霸惡狠狠的瞪著陳長生，“沒錯，你實力強，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你能夠讓人服嗎？雜種就是雜種，你永遠都正不了名。這世間的人，如今，未來，都會不斷的罵你。你永遠都不會成為一個好人，哈哈哈哈！”

“你永遠都不會成為一個好人，也永遠都不會有人把你當成一個好人！”

“未來的永永遠遠，人人都不會靠近你，因為你是個禍害，你代表了不祥，你是不吉利的。”

“你就是瘟疫！”

“一輩子你都擺脫不掉這些罵名，就算你死，你也擺脫不了！”

陳長生沉默，良久淡然，“隨便吧，這世人怎麽看我，對我的影響不會再大。我是好人也好，壞人也罷，又或者是瘟疫也行。我只要知道，我不會後悔。”

“哈哈！不，你一定會後悔的。”

“因為和你有關系的人，將會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一輩子都被人看不起，一輩子都會被人罵！哈哈！”

王霸瘋狂大笑，“我們不滅你，你們也自滅。”

陳長生低頭看了王霸一眼，腳下猛地用力。

“砰！”

地面炸開，王霸掙紮了幾下，再也沒有了動靜。

陳長生佇立，“廖長老，或許你可以安息了，或許你根本就不希望我這樣做。不過，做了就是做了，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哎，小友做了這麽多，又可得到了什麽快感了嗎？”

旁邊有聲音響起。

陳長生轉頭看去，卻是一個眉須皆白的老叟，拄著一根拐杖，靜靜的看著陳長生。

陳長生蹙眉，“你是？”

“一個教書先生而已。”

老叟輕語，目光掃了王霸的屍體一眼，只是眉頭皺了皺，卻也並沒有多說什麽。“我就是想問問，閣下殺了這麽多人，真的可有什麽快感嗎？”

陳長生背負雙手，“他們當年殺我的時候，又何曾有人這樣問過他們？或者說，他們可有考慮過這些事情呢？”

老叟嘆了口氣，“只是，你如此以來，豈不是和他們一樣了嗎？”

陳長生呵呵一笑，“若按照閣下的意思，豈不是說，他們欺我，辱我，殺我，我只需要避之，逃之嗎？”

老叟沉默良久才道：“但凡世間之事，一因一果在，一恩一怨消。如此行事，卻不過是讓這些事情如亂麻一般纏繞在一起，小友覺的，如此以來，豈不是沒有解決的可能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