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一個帳篷

祠堂內留戀多時,表面上看起來渡邊一郎是在尋找自己先輩的靈牌,明知道他圖謀不軌,可我也不好催促,心中卻越發的警惕起來。

同時我也在留意四周,按照之前的約見。夜長生此時應該已經在名花流,甚至就在祠堂內。

他選擇直接面對渡邊一郎。

只要他出手,我就跟他形成聯擊之勢,務必一擊必殺,如果渡邊一郎超乎想象的強大,陷入纏鬥,就有他對付渡邊一郎方面,而我跟師嫣然負責牽制離羽。

這是無法逃避的,離羽已經來了這裏,已經沒辦法再拖了。

只是我的心中一點底都沒有。

夜長生在等待。等待渡邊一郎心神渙散的時刻,爺爺的東西出世的瞬間渡邊一郎的心神必定激蕩,注意力也必然全在出世的寶貝上,是最好偷襲的時刻。

氣氛在不知不覺間微妙了起來,也壓抑了起來。

一場暴風雨似乎正在醞釀之中。

渡邊一郎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在祠堂內他並沒有找到他父輩的靈位,子孫都不在了。這些事情也沒人替他操辦,這讓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不過,他有氣也沒處撒,名花流的人都死光了。

渡邊一郎道:“你爺爺的呢?你爺爺的靈牌怎麽也沒有?”

村裏人過世了,靈牌都在祠堂的,祠堂再點上長明燈,香火就能一起全都供應上,以前我從未注意過這個問題,這時才發現祠堂內並沒有我爺爺的靈牌,這恐怕是爺爺有意為之吧。

渡邊一郎道:“帶我去你爺爺的墳頭燒炷香吧。”

爺爺的墓在後山,如果靈牌都沒設。那麽那墓也應該是假的,我沒有拒絕,就帶著渡邊一郎往後山走去。

在我們來名花流之前,渡邊家族的人就在西川買了很多布施。

爺爺的輩分高,葬的地就高。

墳前長滿了野草,又因為是寒冬野草幾斤枯萎,墳墓看起來一片蕭條破敗。

渡邊一郎在墓碑前蹲了下來,撥開了遮住墓碑的野草,上面露出一行字。名學文公墓,渡邊一郎閉上了那雙可怕的眼睛,那只筋多肉少的枯掌在石碑上從上而下的觸摸下來,突然張開雙眼:“名瞳先生,你們清明一直都是來這裏掃墓的嗎?”

我點了點頭:“每一年都回來,怎麽啦?”

渡邊一郎道:“這是一座空墳。”

我洋裝成很吃驚的表情:“怎麽可能!”

渡邊一郎道:“絕不會弄錯的,裏面沒有屍氣,你爺爺,你爺爺可能沒有死。”

這確實是一座空墳,但爺爺卻真真切切的死了,我在鬼門關碰到過他。

我吃驚的道:“不會吧,十多年了,爺爺沒必要騙我們。”

渡邊一郎道:“你要不信,我們可以開棺。”

我當即叫道:“不行。死者入土為安,不要再騷擾爺爺他老人家了。”我的態度很堅決,麻痹的,這小日本敢開我爺爺的棺,老子跟他拼了。

渡邊一郎道:“空棺而已,你必要這麽在意。”

我道:“萬一是真的呢?”

渡邊一郎能可定這是口空墓,但口說無憑啊,就算他說破了天,只要沒辦法開棺,就沒辦法驗證這是一口空棺。他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麽。

而我的心中也在想,爺爺的真正的墓地到底在哪裏?為什麽要告訴後輩一個假墓,難不成裏面藏著什麽秘密。

渡邊一郎認定這是一口空墓,也沒興趣祭拜了,說要回村。

我擔心渡邊家族的人就像對待我家那樣等我們下去了挖墓,我目光冰冷的說道:“渡邊先生,我敬你是客人,可我不希望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特別是挖人祖墳的事。”

師嫣然來到了假墳前,在上面施加了一個極其惡毒的詛咒,反掌間一張黃符貼在了石碑上,遮住了石碑上的碑文。

要挖墳可以,只要有足夠的勇氣承擔後果。

渡邊一郎沒並有放棄的意思,在回村的路上,目光沉凝,一直在想事情,而我也是,我想起了那間爺爺晚年居住的石屋,東西也有可能在那裏,當然我絕不會告訴渡邊一郎。

今天從西川出發本來就晚,冬天天黑的又早,從山上下來,天色已經灰蒙蒙的。

沒有達到目的,渡邊一郎絕不會善罷甘休,他提出要在名花流留宿,理由還很有力,說自己離開故土太久了,想在這裏留宿,不過名花流已經沒有可以遮風擋雨的地兒,再加上天寒地凍的,留在這裏不是活受罪嗎?他原來早有準備,隨行的渡邊家子弟去路口車上拿來了帳篷跟睡袋。

夜幕降臨後,渡邊家族的弟子開始搭帳篷。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在山上我跟師嫣然的態度太過強硬,他們竟然沒為我們準備帳篷,存心的要整我們。

天氣原本就冷,夜裏還會降溫,再加上山裏的氣溫比城市還要低,可以想象到時候會冷成什麽樣子,心中冷不住咒罵:該死的小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