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邪神!飛頭降!

“嘿嘿嘿嘿……”他伸手,面無表情將面前的五個瓦罐揭開,然後張開五指,就往灌口裏塞。這不開不知道,一開倒還真讓人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原來那罐子裏的,卻是無數條五彩繽紛色小蛇,看那瑟瑟的信子,三角型的蛇頭,肯定有劇毒無疑。而在其他幾個罐子裏,還有蟾蜍,蜈蚣,黑蜘蛛,蠍子等等。

五毒!這就是讓無數人聞之落魄,聽之喪膽的苗疆五毒!傳說在苗寨土家族亦或是馬來西亞,泰國這一帶,當地的降頭師,巫師都有一種特殊的嗜好,那就是將經年累月才捕捉到的五毒之首,全部放進一個密封的容器裏,然後用鋤頭挖個坑,月圓時埋下,等到月缺時再打開蓋子你就會發覺,裏面的五種毒蟲因為互相咬噬,殘殺,到最後就只剩下最後一只了。因為其他四只都進了勝利者的肚子裏,而唯一活下來的這個勝利者,就是煉制蠱毒的最好原料!

“嗖————!”一條刁鉆的小蛇如彩帶般繞著怪人的手腕,風也似的爬了上去,然後張開細小的嘴巴,將下顎的兩根繡花針模樣的獠牙狠狠的嵌進了他的胳膊裏。頓時,傷口處血如泉湧,黑黃色的下皮組織也從肌肉裏翻了上來,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那傷口便擴大的一倍,而且在周圍巴掌大的地方,長滿了許多紫色的小紅點子,由此可以看出,這種不知名的蛇,有多麽的毒!雖然情況是如此的糟糕,但那怪人卻渾然不覺的照樣幹著自己的事,只見他手指一捏,就夾住了小蛇的扁腦袋,將他從罐子裏整個抽了出來,放進了中間最大的那個陶罐裏。接下來,他又依次往裏面丟進了蟾蜍,蜘蛛和蠍子。

“咕嘟……”怪人咽了口唾沫,從腹中發出一聲壓抑的冷笑。然後雙手結印,嘴巴裏念出一陣陣難聽的古怪咒語。與此同時,大陶罐裏的原主人:那只渾身嶙峋,披著黑褐色花殼的蜈蚣動了!“嚓嚓……嚓嚓……”它那一排排下肢互相捶打著,不懷好意的盯起了徘徊在四周的另外幾個毒物,黃豆大的眼睛裏,滿是血紅。蟾蜍和蠍子本能的縮到了罐子的邊腳,只有那小蛇,不知進退的揚著個腦袋,吐著信兒挑釁。

“呼……”怪人合著時宜的張口吹滅了煤油燈,頓時整間地下室,陷入了黑漆漆的死寂。空氣凝滯,凝滯的讓人喘不過起來。心,就像被一只手捏的緊緊地,好像對方一用力,就會爆裂開來似地。四下裏靜悄悄的毫無聲息,連一根針掉下來,都會聽的很清楚。漸漸地,耳根裏開始傳來某種嗶嗶剝剝的脆響,而且還偶爾伴著沉悶的咕咕聲,那是蛤蟆在叫!緊接著,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慘烈!那只巨大的陶罐,也站立不安的搖晃了起來,乒乒乓乓的顛著個不停,就仿佛,在罐子裏,正在進行一場空前慘烈的激戰!要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不死不休!

五分鐘後,那雜音終於平息了下來,這也意味著那四只動物的結局。怪人燃起燈火,往罐子邊靠了靠,果然,那弧形的罐肚裏,此刻已經沾滿了黃色,綠色,黑紅色的粘液,還有一堆堆吃剩下的殘骸,而那只大蜈蚣,則比原先大了至少一倍,低著腦袋在那休憩。

“就是你!”沉悶的聲音從怪人那纏滿繃帶的喉嚨裏再次響起,然後他雙手齊出,把那只大蜈蚣握了個正著。

“很肥呀!”話還沒說話,那原本還耀武揚威的毒物之王,就被他硬生生的撕裂了開來,頓時,無數肉汁從蜈蚣的板甲中噴出,腥臭味熏人耳鼻,就算是戴了防毒面具,只怕也扛不住。不過在這怪人的眼神裏,卻露出了一絲貪婪和渴望。難道?不,他真的這麽做了,張開嘴,毫不客氣的將那帶著無數只腳的蜈蚣殘骸整個吞了下去,大吃大嚼起來。

要說怪人這樣做,自然是有他的目地的,不出半個小時,他那對眸子,就變的油綠油綠的,因為綠色素太盛的緣故,都看不見瞳孔了。絲絲白色的蒸汽從他的頭頂心湧出,將地下室遮的霧茫茫一片。原來他正在以蠱毒為藥餌,煉制一種奇異的功法。單從他的練功行為和咒語發音來看,不像是來源於中國本土,更不可能出自名門正派,倒和傳說中盛行於馬來西亞的降頭術頗有些雷同。

行功完畢,怪人對著拐角處的一面鏡子,緩緩的側過了身,他,他難道是在照鏡子?

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怪人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似的,將頸部的醫療繃帶在手心繞了繞,然後一道道的拆了開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不超過三十歲的面龐,雖然在兩頰的肌膚上印滿了花花綠綠的紋身,在鼻子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刀痕,但從輪廓上可以判斷出,先前他長的應該很帥氣,至少,絕不會醜!但現在,卻如同一只人形蜥蜴般的,讓人都不忍心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