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夜之間消失的人們

陳智看到郭老師的照片後非常驚訝,立刻就問:“你們認識他?”

“嗯。”豹爺點點頭,竟然對陳智笑了一下,隨後轉身離開了大廳,身後的黑衣人也跟著走了,只剩下老頭和陳智大眼瞪小眼。

這時老頭說道:“小兄弟,跟我走吧,我給你看樣東西。”

老頭帶著陳智走進了一個裝修同樣考究的書房,書房裏有一張實木的工作台,上面放著放大鏡;顯微鏡等工具,桌子上放著郭老師那塊歐米茄手表。

老頭坐在椅子上,戴上老花鏡,用一個很精致的螺絲刀擰開表的後蓋,擡起頭問陳智:“你看看,這裏的字你認識嗎?”

陳智低頭一看,那手表的後蓋打開以後,裏面露出了精密的齒輪,齒輪上密密麻麻刻了小點點。老頭把放大鏡遞給陳智,陳智用放大鏡一看,那些小點點竟然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我不認識。”陳智低聲說道。

“我就是個普通小老百姓,這表要是你們的東西,那我就不要了,你們有什麽秘密我也管不了,我家裏有老人,摻合不了這些事,我先回去了。”陳智轉身就要走。

“別急著走嘛。”老頭一臉笑容叫住他,“這表是你的,你拿回去吧,我們留著也沒用。我姓金,他們都叫我老筋鬥,我過幾天會聯系你。”老頭把表遞給陳智,對外面喊了一聲:“三子,送他回去!”

陳智坐著車離開了別墅,送他的,是那個叫三子的小夥子,穿著黑色的外套,一路上很嚴肅一句話不說。當車停到樓下時,鄰居們都驚訝的看著被路虎車送回來的陳智,議論著陳智可能發達了,狗是非躲在人群裏瞪著小眼睛看著,沒敢上前。

接下來的幾天陳智像往常一樣的打電話找工作,但都心不在焉,有一種直覺告訴他,這個事沒完。

果然,沒過幾天,老筋鬥給陳智打來了電話,約他去避世閣見面,說有要事相商。那輛黑色路虎又停在了樓下,那個穿黑外套的三子在外面抽著煙。

這次不同的是,三子對陳智的態度非常好,甚至主動遞煙給他。

陳智再次走進避世閣大廳的時候,發現那個豹爺和他兇神惡煞的手下們都不在了,只剩下老筋鬥一個人坐在那裏。

“我老板去外地了,他很忙,以後有事就找我。”老筋鬥說話時臉上永遠帶著和善。

“你們老板是幹什麽的?”陳智問道。

老筋鬥遞給陳智一支煙說:“這你不需要知道,但你在東北地區需要任何幫助,老板都能提供給你。聽說你在找工作吧?”老筋鬥點上煙問道。

“你們怎麽知道的?對了,你們是特工。”陳智心裏想著,點了點頭。

老筋鬥接著說:“我會給你一份工作,報酬不低,有些危險,但我們會保證你的家人從此衣食無憂,你願意麽?”

“我可以說不願意麽?”陳智反問道,話剛說出口,就看見那個司機三子走了過來,伸手又要掏槍。

“別,別,別。”陳智受夠了,這些人真是蠻不講理。

“去倒茶。”老筋鬥對三子說了一句,三子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我說……起碼我要知道你們讓我做什麽啊!殺人的事我可不幹……”陳智十分不情願地說道。

“放心吧,殺人我也用不著你。”老筋鬥似乎覺得很好笑的回答,隨後繼續說道。

“這幾天,我調查了那個青年鍛造廠,那個廠的確有些問題,那廠子裏曾經發生過一件事情,和你說的情況很附和。”

老筋鬥說完後把煙掐滅,開始給陳智講這兩天他調查到的事。

老筋鬥他們查到那個青年鍛造廠資格很老,建國時和Z鋼一起在本市成立的,主要負責精密金屬的鍛造和加工,但具體做什麽不清楚。裏面的工作人員很神秘,都是國家直接調入的。後來不知什麽原因在九九年倒閉了。裏面的工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早已離開了本地,現在已經聯系不到。但聯系到一個叫許志剛的老頭,曾經在那裏做過更夫。

這個許志剛現在已經七十多歲,每天喝的暈天黑地,見人罵人見狗打狗,整天胡言亂語,說的話沒人相信。老筋鬥找到他時,他剛開始什麽都不說,瞪著眼睛發瘋罵人,後來估計老筋鬥使了什麽手段,這個許志剛忽然大哭,然後和盤托出了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那時候的許志剛是青年鍛造廠的臨時工,主要工作就是在值班室記錄日常情況,晚上看管廠門。許志剛很喜歡這份工作,廠長對他很和氣。他漸漸發現廠裏的工人都是一些素質很高的知識分子,而且是封閉式工作,吃住都在廠內,生產日夜不休,也不知道在鍛造什麽。

其實晚班的時候許志剛基本沒什麽事,他就負責在值班室裏傻坐著。那些工人都很忙,根本沒人搭理他。許志剛有個壞習慣,願意賭兩把。那一天,廠裏要進一批重要零件,全廠人員晚上要加班。偏趕上有麻將局叫他,三缺一,許志剛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