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蠱

聽到青驢老祖的話,我猛的驚了一下,他這句話什麽意思,難不成又有麻煩了,或者說我這本就不平的命,又沾染到了什麽麻煩?

從我走出八龍郡開始,我的精神就一直處於高度的而緊張之中,基本上就沒有怎麽休息過。除了各種事件之外,就是在急匆匆的趕路當中。

但這次不同啊,我們救下了土地,還了這一方世道的太平,最關鍵的是我的道術有了極大的提升,誰還能暗算到我?

“老祖,您這句話是什麽意思?”說話的時候,我已經將手中的另外一只兔子放了下來,我可不想被撐死,雖然我還是想吃。

“我要是沒有猜錯,你應該是中蠱了!”

“蠱?”

青驢老祖的這句話讓我後背泛起了涼氣,蠱這東西我當然是聽說過的。只不過我沒有想到這東西有一天會讓我遇上。

蠱,在傳說之中是一種人飼養的毒蟲,專用來蠱惑或者害人的,往往是下於無形之中。毒害人之物,所以又被稱之為——蠱毒!

斷陰篇之中,對於這些也是有記載的,蠱之種類有十一種:蛇蠱、金蠶蠱、篾片蠱、石頭蠱、泥鰍蠱、中害神、疳蠱、腫蠱、癲蠱、陰蛇蠱、生蛇蠱。

青驢老祖說我是中了蠱。我的心在刹那的確是有了很大的不安,因為這東西和鬼物不同,鬼物這一路上我見得多了,但是蠱我還真沒有碰到過。

“老祖,如果我真的是被下了蠱,您可知道下在我身上的是什麽蠱?”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因為每一種蠱的威力是不同的。

“你喜食,且不知飽,應該是金蠶蠱!”青驢老祖沉默了一下,說出了他的猜測。

金蠶蠱?

聽到青驢老祖說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因為據我所知,金蠶蠱的厲害,在所有蠱裏面都能是能排的上號的。

蠱,如佛和道一樣,是有著本質的區分的。除卻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蠱之外,通常被分為兩派,即壯族的毒蠱和苗族的巫蠱!

金蠶蠱,就屬於苗族的巫蠱。而且是最難應付的蠱之一,起源於湘西之地!

湘西的歷史上曾有個存在了八百年的“土司”王朝,實行的是非常殘酷的封建農奴制,尋常百姓經常遭受重重壓迫。尤其是對於女人來說更是如此,她們比男人的命運更苦,毫無權利可言,尤其是屬於苗寨的那些苗族女人更甚。

為了最起碼的生存權,她們被迫采取措施,保護自已。她們從山上捉捕來幾十種有毒的較小動物,將它們一起放在桶子裏用蓋子蓋住,不給它們喂食,逼著那些饑餓已極的小動物互相殘殺,饑餓已極的小動物以大吃小,余下最後一條最大的動物。

余下的這條最大的動物全身聚集著幾十種有毒小動物的毒性,成為劇毒動物,被人晾幹研成粉末。儲存於瓶內,即為“蠱毒”。

湘西、尤其是苗族女人若遭人侵犯,即悄悄將藏於指甲的蠱毒倒入仇人的茶杯、酒杯或飯菜內、或水缸裏,即為“放蠱”。只有放蠱的人才有獨門解藥。

“你說的這些不錯,這就老祖我感覺棘手的地方,因為一旦被下了蠱,我們就必須找到下蠱之人才行,尤其是這種巫蠱,不然誰都沒有辦法!”青驢老祖嘆息一聲。

“祖山,你回想一下,之前發生了什麽反常的事情沒有,我不相信被人下了蠱,卻絲毫的不知情,是不是你大意了?”龍波年也面色陰沉了起來。

“沒有啊……”

我細細的回憶了一番,我去狩獵的時候。因為惦念龍波年和青驢老祖,所以來回都是施展的縮地成寸,我相信這樣的道術之下,沒有人能輕易的暗算我。

更何況,為什麽要暗算我呢?

“老祖,你確定這是金蠶蠱?”龍波年再一次的確認道。

“我想你應該已經看出來了,祖山的肚子都快趕上孕婦了,還有什麽蠱具備如此的貪吃之象?”青驢老祖說完。就是陷入了沉默。

“的確是像金蠶蠱!”

龍波年點點頭之後,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祖山,這金蠶蠱,你……”

“道長,我知道!”

我能看出來龍波年眼中對我的擔憂,而且我熟記了斷陰篇,對於金蠶蠱我的確是有些了解的,這正是我不願面對的。

而且我更明白,如果是毒蠱的話,我們或許還能將其給化解掉,但如果真的是巫蠱,我們只能掘地三尺的將下蠱之人給找出來。

放蠱。在湘西苗區,為女人的專利,因此她們也被賦予了獨特的稱謂——蠱婆。

湘西的蠱婆無處不在,雖然誰也拿不出具體的證據,但無論是外來人還是本地人,都對蠱婆的存在深信不疑,甚至有“無蠱不成寨”的說法。

進入湘西,某個貧苦襤褸的老年婦女被村人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地認作蠱婆,一世翻不了身,最終在貧病中終老死去,原因可能是多年前某個吃了她一塊甜糍粑的小孩回家後得了莫名之病猝死,便被認定她在食物中放了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