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詭異聲音

雖然碰到了人,讓我不再有那麽孤獨,但害怕和恐懼也隨之而來,我和這老外的誤會,造成了我們不死不休的狀態,連觀察周圍環境的時間都沒有。因為那老外用胳膊擋著眼睛,已經一刀向我捅來,畢竟我是逆光作戰,自然看得清他的動作,就一閃身躲了過去。

我知道自己的力氣不如這個老外,所以不可能將他治服,也就起了殺心,手裏的匕首對著他的身體刺去,也不知道刺到了什麽地方,我感覺好像碰到的堅硬的東西,“哢啦”一聲,類似玻璃碎裂的聲音,接著就是老外的一聲慘叫,把我嚇了一跳。

往後退了幾步,就看到老外指著我想要說什麽,但一道鮮血就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他直接就跪在了我的面前,然後面朝下倒在了地上,好像被我一刀要了命。

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死了,也不敢靠他太近,就用腳去踢了踢他,要是他是裝的,肯定就會襲擊我,要不然他就是真的死了,畢竟中了我一槍一刀,他要能活下來也真是命夠大的。

踢了他好幾下,都沒有反應,我心裏暗暗松了口氣,看樣子是真的死了,與其面對一個要我性命的活人,我覺得面對一具屍體也挺好的,恐懼是不會立馬要了我性命的。

很多年沒有打架,我記得還是在我上小學的時候,因為一根兩毛錢的冰棍……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噠噠,噠噠”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立馬打起精神,開始用手電四處亂照,其實這時候哪怕讓我看到一個超現代的石英鐘也好,至少會讓我有那麽一絲的安全感。

我找了一圈,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半圓形的石室內,上面是我們掉下來的石匣,距離上面有三米多高,也不知道那蓋子是誰打開了,要不然我也不至於掉進這裏,想想真是晦氣。

石室內有一些灰色的陶罐,比人頭略大,上面的花紋已經模糊不清,整整齊齊在墻壁靠了一圈,如果不是看到陶罐之間的縫隙,我都以為這墻都是用陶罐砌成的,也不知道裏邊裝著什麽。

要是胖子在場,我們肯定會選擇看看,而我自己就沒有這個勇氣,就算每個裏邊都傳國玉璽,有一個是恐怖的東西,我都不會去碰。目測了一下高度,必須要借助外力才能上去,而我此刻背包裏連根襪子長的繩子都沒有,看了看自己的腰帶,又看了看陣亡的老外的。

其實打心眼我是想給他一個復活幣的,畢竟也是一條人命,所以就過去看看這家夥還有沒有呼吸,結果他連一點兒呼吸都沒了,即便是一場誤會讓他先要殺我,我殺了他還是心裏不怎麽舒服。

解下老外的腰帶,加上我的已經有兩米多,而且我一米七的大高個,問題已經不是很大了,所以又該我的卸嶺甲上場了。

我沒有太強烈的門派觀念,當然幾乎所有的土夫子都是這樣,就像胖子是摸金派,但卻要和我混在一起。而作為卸嶺派門人,我最中意的還是這卸嶺甲,因為它總是能在我需要鉤子的時候,拿出來用一用。

轉動著手腕舞動了幾下繩子,往上面去鉤,起初幾下我根本鉤不到任何東西,想到外面是光滑的石匣,就有些想要罵娘,其他地方都腐蝕的這麽厲害,唯獨就這石匣也不知道用什麽石料打造的,典型就是一個坑人的設計。

旁邊是奇怪的陶罐,加上一具屍體,我一秒鐘也不想多待,光是自己想象就能把自己嚇個半死,所以我不死心的繼續往上拋著用繩子拴著的卸嶺甲,終於還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也不知道“哢”地一聲鉤在了什麽地方。

我暗自松了口氣,試了試結實的程度沒問題,就將背包和槍甩了上去,然後就開始朝上面爬,我本身不胖,要不是右臂還沒有痊愈,肯定幾下就上去,只不過這樣我還是有信心上去。

忽然,我剛像猴子順著繩子爬了不到半米,就感覺自己的腳踝一緊,不知道被什麽東西抓到了,嚇得我連忙去掙脫,一掙之下手裏的力氣一松,立馬又滑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手電照的同時就去摸腰間的匕首。

我照到抓我的是一只黑漆漆的手,頓時一陣緊張,順著那手照過去,就看到一雙碧綠的眼睛,我剛想大叫就愣住了,原來這老外沒死,他用那種乞求的眼神看著我,艱難地吐出了幾個蹩腳的字:“別丟下我。”

我心說丟你妹啊,要是你不拉小爺,小爺早他娘的顛兒了。可不管怎麽說,出於人道主義我不能丟下他,先是給他檢查了傷勢。

很快就發現,那一槍距離他太近,所以是貫穿傷,但沒有打中他的要害,至於那一刀就是在胸口,幸好穿的衣服很厚,也沒有造成致命傷,他的昏迷是因為失血的緣故,看樣子他這種戰鬥民族也有虛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