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替身(第2/3頁)
秋清蒔擡手接過,剛抿上一口,便沒了心情,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倒進寬大的座椅裏,長長嘆息一口氣。
蘇提拉看著她繃緊的下頜線,摁上車內擋板,隔開司機後,勸道:“興許是你想多了,姚霸總出了名的清心寡欲,哪是隨便一只狐媚子就勾引得了的?”
坐在後排的桃子:媽呀,我好想聽到什麽不得了的事。
秋清蒔放下車窗,微風吹拂她微曲的墨色長發。
悶悶道:“我們冷戰四個月了。”
蘇提拉彈坐起身:“冷戰!沒聽你提過呢?”
“兩口子總歸有吵架的時候嘛。”
蘇提拉噎了一下:“姑奶奶,你拍戲,與姚總異地四個月,還鬧冷戰,就不擔心有人趁虛而入。”
“……我現在擔心了。”
蘇提拉:“…………”
蘇提拉頗有點怒其不爭,沉默半晌又問:“因為什麽鬧冷戰?”
“她嫌棄我不勤儉持家。”
其實就是她進組的頭一天晚上,姚相憶應酬回家,看到衣帽間滿地的鞋包衣服,連塊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便讓秋清蒔收一收。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口氣不太好,秋清蒔被她寵愛多年,早被寵壞了,在外涼薄自持,一到她面前總有兩分驕縱小脾氣。
立馬就不依了,二人話趕話,成功吵了一架。
此架持續時間相當長,嚴格按照女人翻舊賬模式,從上個月“某晚讓你來接我你偏不”,一路翻到“高三那年暑假你出國旅遊不帶我”。
要不是她們骨子凝著的教養……指定要互相家暴。
秋清蒔娓娓道來,聽得蘇提拉心驚膽戰,腦中止不住幻想二人吵架的畫面,顫巍巍道:“你敢和姚霸總吵架……”
秋清蒔微揚下巴,滿口倔強:“有什麽不敢的!。”
蘇提拉:“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桃子咽咽口水,默默點頭,以表認同。
何止是玩火,絕逼是火海跳舞。
姚霸總另尋新歡,小三即將登門入室。
一言蔽之,這叫引火自焚。
秋清蒔偏頭看窗外,在她們瞧不到的地方,偷偷撅起委屈的嘴:我這不也後悔嘛。
車,駛入臨江豪宅的低下停車場。
絕佳地段,寸土寸金,住在這處的人非富即貴,安保自然格外嚴格,倒不用擔心有狗仔潛伏在周圍。
秋清蒔大大方方的下車,那些珠寶首飾她早就摘下,只著那條黑色裙裝,高跟鞋磕擊地面,噠噠脆響。
蘇提拉和桃子護送她上22樓,臨分別時,蘇提拉實在放心不下,苦口婆心叮囑道:“妻妻一場,床頭吵架床尾和。”
秋清蒔勾唇一笑,讓她安心。
桃子卻是個實誠人,一步三回頭:“姐,要不我們在這等你吧,萬一你和姚總打起來了,我們還能及時送你去醫院。”
秋清蒔額角掉下三根黑線。
蘇提拉揪住她耳朵,罵她:“瞎說什麽實話!”
言罷,托小雞崽似的托她進電梯。
她目送她們遠去,調整呼氣,待到情緒和緩後,才輸入家門密碼進去。
家還是那個家。
熟悉的玄關壁畫,熟悉的暖調壁紙,熟悉的銀耳蓮子羹的清甜香氣。
這是米姨的拿手菜,每年春夏兩季,她日日都要熬上兩碗,給她姚相憶潤肺養胃,犒勞她們工作太辛苦。
“原來是太太回來啦!”米姨年過五旬,在姚家當差有二十載,姚相憶打小爹不疼娘不愛,是她一手帶大的,四年前姚相憶和秋清蒔結婚後,一起搬來的這裏。
她本在廚房忙活兒,聽聞動靜以為是姚相憶,趕出來一看,竟是秋清蒔,不免驚喜。
“哎喲喲,回來也不和我提前打聲招呼。”
秋清蒔換下高跟鞋,笑道:“臨時決定的,後天就要走。”
米姨在圍裙上擦幹手,心疼地說:“好不容易回來合該多呆兩天,錢哪賺得完呀,身體會吃不消的。”
她話嘮,喋喋起來就沒完,秋清蒔含笑聽著,嘴角像是噙著花,等她說完才接話:“曉得了,你放心。”
米姨甚是滿意,心誇她不愧是海市第一名媛,優雅得體,知書達理:“你累了吧,休息休息,我去給你盛碗銀耳蓮子湯,你好解解乏。”
秋清蒔奔波一天,沒吃幾口東西,一聞到香味,肚子裏的饞蟲就叫囂,乖巧的答應下來。
後又叫住米姨問:“米姨,相憶在家嗎?”
“不在,用完午飯就出門了。”
秋清蒔第一想法是,幽會小情人去了。
追問道:“去哪了?”
“好像是老爺子找,回老宅了。”
秋清蒔勉強舒心,臉色卻是不太好。
米姨關切道:“怎麽了?”
“沒事,你忙。”秋清蒔送她回廚房,“我給她打個電話。”
然而電話打去,依然無人接聽。
什麽意思嘛,堂堂霸總,一點肚量都沒有,她都打電話先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