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白月光

這一刻, 秋清蒔的笑容裏有濃濃的甜蜜和幸福, 姚相憶覺得, 這笑給了她無限期盼,也給了她無限力量, 兩種感覺糾纏著翻滾在胸腔內, 沿著周身的血管遊走, 每一塊肌肉也興奮起來。

秋清蒔眨眨纖長的睫毛, 幹凈的眼睛裏含著笑, 誇說:“霸霸, 你是全世界最好的霸霸~”

姚相憶被這一聲“霸霸”鬧得熱血沸騰,撓撓她胳肢窩,再一個翻身,撈過被子,蓋住即將發生的少兒不宜。

一想到昨晚的折騰,秋清蒔就心有余悸:“霸霸,你要去上班了, 不然哪來的錢買遊艇和飛機。”

姚相憶抓住她的小爪子摁在頭頂, 不準她胡亂動彈:“我速戰速決。”

硬的不行, 只好來軟的,秋清蒔蘊著情緒,狀似貓咪嗚咽道:“人家累, 還有點疼,你昨晚——”

她話說一半,打住了, 眼眸蒙上一層水光,另帶少許嗔怒。

情緒轉換的太快,姚相憶看出她在演戲,才不上她當。

秋清蒔哀婉道:“霸霸工作太辛苦,總要有處發泄,沒關系,霸霸,只要你開心,再疼我都忍著。”

話說到這份兒上,姚相憶如果在強人所難,便顯得沒良心了。

露出個牙疼的表情,妥協道:“行,依你依你。”

“霸霸最好了。”秋清蒔掛上姚相憶脖子,魚兒般奮力撲騰。

姚相憶嘖嘖嘴,奇怪她為何外頭安穩自持,到她這就撒嬌耍寶打諢插科。

“我可真把你寵壞了。”

秋清蒔得了便宜賣乖:“一定是因為霸霸你太愛我。”

姚相憶的奸商本性顯露:“那我是不是該討點回報呢?”

秋清蒔示意姚相憶把耳朵靠上來:“今晚,我還來陪霸霸。”

姚相憶的臉上顯出逢春般的光彩:“小東西,最調皮!”

“霸霸你喜歡嗎?”

姚相憶放柔語速:“特別喜歡。”

接下來是一陣你儂我儂打情罵俏。

秋清蒔再次提醒姚相憶去上班。

有了媳婦兒的貼心鞭策,姚相憶唯有從放縱中抽身,鉆進浴室洗澡。

秋清蒔則幫她叫客房服務送早餐。

秋清蒔到底是公眾人物,脖頸上布滿吻痕,不好叫人看見,讓侍者把餐車擱在門口就成。

透過貓眼,確認侍者離開,才開門把餐車推進來,精致的食物挨個端上桌,一切準備妥當後,小跑進了浴室。

“霸霸,吃早餐啦。”

姚相憶正穿著浴袍,後腰處有四條紅晃晃的抓痕,是秋清蒔昨夜留下的紀念。

兩人四目相對,笑了起來。

秋清蒔扒拉在門邊,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今晚,我控幾一下技幾。”

姚相憶笑而不語,抓過毛巾擦拭小腿邊掛著的水珠。

秋清蒔圖個將功補過,跨上一步,擰開牙膏帽,在牙刷上擠出一小截,捧聖旨一般,捧給姚相憶。

姚相憶咬著牙刷去外頭穿衣服:“要遲到了,早餐我就不吃了。”

秋清蒔讓她先別穿,拎著衣裳到窗邊,確認一絲皺痕也無,方才將其從衣架上剝下,抖落開,親自替姚相憶穿好:“那把牛奶喝了。”

姚相憶擺手:“我牙都刷了。”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早餐必須吃,我在劇組拍戲你也這樣?”

“偶爾吧。”

秋清蒔不滿的嘖了聲,眉毛輕跳一下,往中間收攏:“你還挺有理是吧。”

姚相憶拿下牙刷,親她一臉泡沫:“我以後記著。”

秋清蒔抽來紙巾,擦擦臉:“你今晚搬回家住。”

姚相憶頓了下:“我在這住得挺好,不搬。”

秋清蒔把紙巾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前幾天天天吵著想回家,現在又不願意了,怎麽,外頭自由自在,玩野了?”

姚相憶去浴室漱口:“我怕你爸催生,太嘮叨。”

秋富貴這人,實誠,但實誠過頭就有些死腦筋,不在南墻上撞得頭破血流,絕不死心。

自打去年將公司交付給秋清蒔她哥秋墨手上,秋富貴就開始了閑得發慌的養老生活,想要孫兒的渴望愈發強烈。

秋清蒔倚在盥洗池處,眼裏的審視意味明顯:“你昨天不還求我生兩個嘛,又騙我。”

“不能叫騙,那叫哄你開心。”

秋清蒔哼哼兩聲:“我單純,你一哄我就上當受騙。”

還被騙上.床,吃幹抹盡。

姚相憶怕她上綱上線,談起工作的事:“周導想請你出演他的新作,這事他告訴你了嗎?”

秋清蒔低頭攪手手:“嗯,他向蘇提拉說過,劇本也遞來了。”

姚相憶執起眉筆,對著鏡子描眉,她眉形甚好,簡單兩筆添點精神氣就成:“周導的片子偏商業性,又堅守自我風格,配你。”

秋清蒔早年的電影,大多奔著沖獎去,文藝片演過兩部,一部講父女溫情,一部講同□□戀。還有古裝權謀和民國諜戰,其場面恢弘,布景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