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伴娘服

姚相憶真恨自己不夠爽快潑辣, 否則一定掀桌子砸凳子,再暴躁一點,鍋碗瓢盆也統統不放過。一言蔽之, 毀滅全世界。

但想歸想,霸總的寬容大度還是要拿出來, 笑臉迎上前來興師問罪的秋清蒔:“媽太累了。”

很明顯的言不由衷,其實她想表達的是:杜頌芝是我這輩子唯一不能拒絕的女人,我能有什麽辦法。

她將這心中所想盛在眼裏,期盼秋清蒔能看懂。

然而……事與願違。

秋清蒔一心沉浸在“她背了別的女人”的憤怒中。

這一刻,姚相憶擔心起了未來繼承人的性格問題,如果像她則萬事大吉, 如果像秋清蒔,姚總的百年基業怕是會毀於一旦。

思到此, 姚相憶寒從腳起、悲從中來,額頭的熱汗變冷汗。

“你背叛了我們的愛情, 違棄了我們的約定。”秋清蒔指責道。

姚相憶內心久久不能平復,推卸責任:“一個巴掌拍不響,不能全怪我。”

杜頌芝就近找了個位置坐, 陰陽怪氣道:“言外之意怪我嘍?”

姚相憶沒言語,算默認。

杜頌芝血壓突然有點高, 捂住胸口順氣。

秋清蒔孝順, 心疼杜頌芝的病體殘軀,不忍過多苛責, 依然揪著姚相憶不放。

一來二去, 姚相憶明白了,秋清蒔又想敗她家產。

語帶警惕地問:“飛機買了,遊艇買了, 大別墅買了,電影投資了,公司股份也分你了,你還想要什麽?”

講實在的,一一數下來,秋清蒔才曉得她敗了姚家這麽多錢,才發現姚相憶對她這麽好。忍了忍,把想在歐洲買個島的事咽下了。

突如其來的態度大轉彎,姚相憶有點招架不住,擔心是陷阱,抗拒道:“別叫我霸霸。”

秋清蒔圈住她腰身,摟著人往屋裏走:“人家穿伴娘裙給你看。”

姚相憶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多少錢?”

秋清蒔噎住似得:“老妻老妻的,談錢多傷感情啊。”

聽聽!聽聽!

某些影後忘性真大!

當初是誰在法國與她視頻聊騷,提供裸.聊服務,要求她支付六位數服務費的!

秋清蒔似也回憶起這档子事,微一愕然後,在她腰間擰了一塊肉:“讓我們忘掉過去的不愉快,重新開始。”

“那你把那些錢先還我。”姚相憶以牙還牙,伸出手臂環住她肩膀,再手腕一擡,揪住她耳朵。

一聽還錢,秋清蒔就蔫了,倒進她懷中,發頂蹭在她下巴處:“霸霸,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姚相憶……無力反駁。

彼時,她們將將跨進新娘子的臥室。

姚相憶的反應與秋清蒔差不多,亦是驚嘆新娘子青澀爛漫卻又含苞待放的年紀。

感嘆道:“她讓我想起大學那會兒的你。”

秋清蒔眉毛稍稍一動:“清純可人?”

秋清蒔:“那現在呢?”

姚相憶:“天生尤物。”

秋清蒔好喜歡這回答,略顯羞赧的將耳邊碎發撩到耳後,問新娘子:“伴娘衣服在哪換。”我要脫光光,尤物給霸霸看。

“就在這屋子裏換吧。”新娘指指外頭,示意自己先出去等著。跟拍小哥亦關掉手中的儀器,一道離開。

姚相憶也難得自覺的往外去,沒走幾步手腕便被秋清蒔扯住。她唇角一滑,有笑容閃過:“幹嘛?”

“明知故問。”秋清蒔一面嗔怪她一面鎖上房門拉上窗簾,確認嚴嚴實實後,雙手交叉,抓住針織衫的衣擺,利落的脫掉。

一睜眼,卻見姚相憶背對著她,後腦勺仿佛刻有四個字——非禮勿視。

秋清蒔又好氣又好笑:“霸霸你扮柳下惠呢?”

“你不懂。”

秋清蒔“戚”了一聲,戳穿她:“不就是天天想睡我但找不到機會,怕看我一眼會獸性大發。”

姚相憶:“住口!”

秋清蒔捏捏她耳垂,下巴從後擱上她肩頭,音色清潤低醇:“要不,先摸一摸過過癮。”

姚相憶眼眸瞬間亮了,思考了十分之一秒:“好主意。”

言罷,伸出魔爪,在距離秋清蒔胸脯一公分的位置頓住:“你……收費嗎?”

“不摸算了!”秋清蒔惱她太煞風景,作勢要去穿衣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姚相憶顧不上太多,急忙溫聲軟語的挽回。

罕見的主動低頭認錯的行為,令秋清蒔十分滿意,把穿上的衣服又脫掉,兩手叉腰昂起脖子,用一種大赦天下的口吻道:“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