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頁)

他之前閉關一直是在禁地,雲德也是知道,這時候來找他只能叫傅寒嶺多了些其他猜測。不過出乎傅寒嶺意料的是,雲德真君卻搖了搖頭。

“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這幾日其余幾大仙門都陸續派了弟子來中洲試探。”

“明日六門齊聚,師兄恐怕不能缺席。”

傅寒嶺是太清宗的支柱,有傅寒嶺在一日太清宗便是六大仙門中最具有話語權的,他自然也是知道這點。

在點了點頭後,傅寒嶺道:“我知道了。”

“到時候我會去的。”

除了太清宗之人外其他仙門還並不知道劍尊出關的事情,雲德真君見傅寒嶺這是真的要出關不由微微松了口氣面上重新恢復。不過他似又想起了什麽,臨走前道:“對了,師兄,我來的路上遇見了顧師侄。”

“他今日身體有些不適,便請我代為請罪。”

傅寒嶺指尖頓了頓,轉過頭來望著雲德。

“阿懨身體不適?”

他開口問。

雲德真君點了點頭:“好似是修煉出了岔子,不過他說不必擔心。”

傅寒嶺皺了皺眉,他這師弟最不會說謊,他若真的這樣說那說明顧懨是真的病了。只是想到昨日自己那小徒弟一切如常的面色,傅寒嶺有些疑惑。不過……有事情不與自己說,反倒是讓雲德代勞。

阿懨看起來倒是很不喜歡他呐。

傅寒嶺摩挲著劍,腳下步伐一轉,忽然道:“既然阿懨不舒服,那我這當師尊便更應該去看看了。”

他原本轉晴的心思又陰郁了些,雲德真君倒是沒有看出什麽來,只是見師兄似是要去看望顧懨,不由感慨二人師徒情深,竟讓師兄這些年也有了些人氣兒。

然而顧懨此時已經不在棲霞峰了。

他也不是故意躲避傅寒嶺的,實在是他今日有些不舒服。顧懨本是直接想要傳音給師尊告罪的,但是又想到傅寒嶺在閉關這樣一來說不定會打擾,瞧著掌門要去找師尊,便順便告知了聲,然後才自己下山去。

他昨夜從禁地回去之後將體.內的靈氣消耗幹凈便恢復了人身,但是與之而來的卻還有一個後遺症。

——顧懨的渴膚症狀又犯了。

在上次虞白塵替他緩解過之後他許久不曾再犯,沒想到今日卻在刺激之下犯了。指尖渴望接觸的戰栗感襲來,顧懨抿了抿唇將手背在了背後。

他這副樣子自然是不能叫旁人瞧見的,顧懨給虞白塵發了道傳音符便準備去找虞白塵。

中午之時他披上鬥篷,已經到了山下。

虞白塵此時正與晏遲在珍寶閣的拍賣會上。晏遲這幾日靈力暴動久治不愈,在回春堂也沒有辦法之後猶豫了一下便找上了虞白塵。

他還記得上次自己靠近虞白塵之後身上氣息平和的事情。出於種種原因,在得知虞白塵想要珍寶閣一瓶靈藥時,晏遲突然開口答應用淩霄宗的身份幫他。

中洲的珍寶閣拍賣私藏品只有兩大宗門才有資格競拍,虞白塵雖說盛名已久,但因為身份問題還是無法競拍。

在得知淩霄宗願意幫他之後,他還詫異了一瞬。他本是準備找顧懨幫忙的,沒想到那位晏首席卻願意。

晏遲在門外向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兩人一路無話分開坐在珍寶閣內,一直到顧懨過來。

在虞白塵傳音符亮起時晏遲就看到了,一擡頭便看見顧懨披著鬥篷進來,毫不客氣的坐在了虞白塵旁邊。

“顧仙長……”管事的眼睛一亮走了過來。

顧懨直接道:“將我的資格給白塵。”

虞白塵心頭一跳,心下微暖,不過在管事離開之後見他還戴著鬥篷,不由有些奇怪。

“阿懨,你渴膚症又犯了?”

之前顧懨渴膚症狀大約是兩三個月一犯,這次距離兩人接觸不過是半月,按理來說顧懨不會犯,但是現在他這副打扮卻叫虞白塵心中有些不確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狐族血脈在一步步激發的緣故,顧懨這次其實比往常更嚴重些,他放在椅子邊的手指蜷縮起來,蒼白細膩的指節上泛著些薄紅,像是在用力克制些什麽。

樓上貴賓處的人不多,但在有人突然進入之後還是投來了目光。

顧懨深吸了口氣慢慢放松了手指,將身上令牌拍在桌上。那些人一看太清宗的令牌,立馬收回了目光。

直到旁邊人轉過頭去,顧懨才道:“我也不知道。”

“該死的!”

他話還沒說完就有些暴躁,緊抿著唇轉過頭去看向虞白塵:“白塵,我等會兒可能還需要再接觸一次。”

虞白塵心下一怔,耳後紅了些,還是點了點頭:“拍賣會馬上就完了,等會兒去客棧吧。”

顧懨雖然一直克制著自己,此刻卻笑了起來。

“好白塵,多謝你。”

他即便是再難受,在這種時候也沒有觸碰過自己,虞白塵心中莫名有些動容,只覺得顧懨並不像外面說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