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3頁)

隨後便是去給余老師上課了!

孟少遊二人相處時間本就足夠多,除了演戲其余時間說是形影不離也不為過。因而這教學時間便得到了足夠的保證。

余江和本人對於這些也不排斥,他的世界觀早就被改造完畢了,只是讓他從觀摩改為實踐而已,又不是什麽過分的事情。

硬要說起來,這也算是夫唱夫隨……

孟少遊畢竟是當過大師兄的,指點教導什麽的不在話下,更何況余江和還是一個優秀的學生,腦子靈活甚至能舉一反三。

“這樣對麽?”余江和聽完之後,依照孟少遊的意思調整自己的吐納,看向一旁認真看著筆記的孟少遊,突然喊了一句道:“小師兄?”

兩人此時是在房間的書桌那兒並排坐著,孟少遊專注翻看自己的筆記,余江和湊過來喊了這麽一聲,細微的吐息、低沉的嗓音距離他的耳朵那麽近,孟少遊的耳根一下子泛紅,擡頭看過去。

孟少遊:“……”

被戀人喊師兄什麽的……

孟少遊緩了緩,默默地捂住泛紅的耳朵,又看余江和在一旁含笑看著他,更是害臊。

畢竟小孟道長做了這麽久的大師兄,對師兄的定義可正經了。余江和這麽一喊,孟少遊恍惚有種自己違背了身為師兄的正直,偷偷勾搭新入門的師弟的錯覺。

好罪惡!

不過,余江和這麽叫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也算半個道觀的人,孟少遊教他的也是玄微子的本事,在情理上叫孟少遊一聲師兄也是正常的。

好在余江和只是即興喊了這麽一句,隨後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孟少遊松了口氣倆人再繼續講下去。

當然,若是他知道以後這個稱呼會在別的場合被叫出來,孟少遊怎麽說都要阻止一番的……

……

“你這做什麽?!誰讓你動我雀兒了!”

“您、您多虔誠……”

“虔誠?我虔誠還要搭上我的鳥兒麽?你知道我那靈雀養起來多費勁嗎?!”

孟少遊他們剛要離開,便聽附近有爭吵聲,再一看是東嶽廟大殿門口兒有兩人在爭吵。

一位是手提著鳥籠的大爺,另一位是個穿著藏青色道袍的青年。那大爺鳥籠的門被打開了,籠子裏空空如也,裏面的鳥雀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這是出了什麽事兒?”孟少遊奇怪道。

他拉住的是東嶽廟的一名小道士,孟少遊在這兒也算是混了個臉熟了,那道士見是他嘆了一聲,苦笑道:“這就說來話長了……”

這還算是東嶽廟一個老名場面了,以前年節廟會的時候,東嶽廟這邊就會有助善者搞“放生會”。

這放生會,實際上就是助善者看著外頭提著鳥籠的遊人,上前就是一句“您多虔誠。”隨後不由分說的把人鳥籠門給打開,把那鳥兒給放走了。

這不一定是東嶽廟的道士,也有些信眾或者居士自發組織起來的。近年來京城養什麽的都有,放生也有風險,東嶽廟都呼籲了好幾次,結果還是屢禁不止。

而且還不一定在廟會,平日裏也會有助善者出現。

東嶽廟的小道士心裏苦:“那穿道袍的就是我們一個善信,我們這不是要上去勸勸麽!”

京城養鳥都成了一種文化了,甚至有自己的圈子。靈雀養起來更是費時費力,一般養鳥的大爺那可都是耗費了不少心血的,被人不由分說的就給放走了,你說氣不氣?

東嶽廟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因為放生而打起來的案例……

這老大爺也是倒黴,他剛開始養鳥,這京城養鳥的都知道沒事兒不要去東嶽廟遛彎兒,就是沒有人提點他。

現在好了,這靈雀剛教好,還未來得及顯擺顯擺就被放生了!

那大爺越想越氣,看著鳥籠更是火從心頭起恨不得追著這年輕人打一頓!

東嶽廟的道士連忙上前道:“大爺,大爺,消消氣消消氣,身體要緊哈……”

隨後又轉頭同那青年道:“這小哥,這年頭也不能隨便放生的啊,萬一一不留神就造成物種入侵了!”

大爺哼了一聲道:“消氣,我怎麽消氣?除非把我的鳥兒喊回來!”

那青年也是糊塗了,現在被一通教育腦子轉了個彎也明白自己這舉動做的不對,同大爺道歉道:“大爺實在抱歉,之前是我腦子糊塗……您這鳥多少錢?我賠給你成麽?”

“賠?我養了這麽久,好不容易教會的!怎麽賠啊?”

大爺還是想要自己的鳥兒。

只是這鳥兒飛都飛走了,這要怎麽叫回來?

那大爺看了他們一眼,氣哼哼了一聲,嘟囔道:“這鳥兒陪我這退休老頭這麽久了……”

若不是退休生活無聊,孩子也沒空陪他,他又怎麽會和一只鳥兒折騰這麽久?大部分老人養鳥養靈雀,說白了都是養個消磨時間的夥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