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3頁)

陸執眼神一冷:“陳、鳴?底細呢?”

秘書便道:“少爺之前,有群混混朋友,陳鳴就是他們其中之一。”

陸執眉頭一抽,道:“什麽歪瓜裂棗也配做小白的朋友。”頓了下他淡淡道:“我們家小白就是心地太好太重情,把什麽烏七八糟的爛人都當朋友。”他眉目間泄出些冷意:“這人敢對我侄子做這種事,我找他‘談談’也不算過分吧?”

秘書隨即會意,道了聲:“是。”

陸執此時面上卻泄出些疑惑,他喃喃道:“陳鳴……”不知為何,這個名字讓他有些耳熟,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突然,他腦海中劃過一道流光,他若有所思看向秘書,道:“小白十二歲那年纏著我大嫂匿名資助過一個窮學生,我大嫂給錢不說,那傻孩子把自己零花錢也全給出去了。那學生叫什麽名字來著?”

秘書一怔,他鞠了一躬,道:“我這就去查。”

陸執擺了擺手,道:“不用,我直接聯系大嫂。”他那位前大嫂剛好在鯨海辦畫展,方便得很。

秘書想起什麽,又問道:“波ss,那個狗仔?”

陸執“嘖”了聲,道:“不是犯過事兒麽?犯了事兒蹲號子不是理所應當的麽?”他靠在椅背上,淡淡道:“進了號子誰要關照他,我們也管不著,是吧?”

秘書隨即會意,便道:“是,我這就去辦。”他似是無意看一眼陸執領口處裸、露皮膚上的那一小塊吻、痕,隨即便轉身離去。

……

阮江酒從曲老爺子那裏回到江景別墅時,陸白正抱著抱枕在沙發上靜靜睡著,呼吸綿長。阮江酒放輕了步子走到少年身邊,又將一旁的毯子輕輕搭在對方身上。

找人這種事情,沒有人比曲家更擅長。他必須得找到那個對陸白下藥的服務生才放心。

阮江酒坐在少年身邊,看看少年,又看看手裏那幅畫。這是明女士送他的那幅畫,寄存在展館,他後來去拿,去見爺爺時本來想把它放在家裏的房間,卻到底忍不住帶來了這裏。

昨晚,“曲雪郁”告訴過少年,他拿到了他的畫。

他早晚要朝少年坦白“曲雪郁”和“阮江酒”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所以根本沒必要刻意隱瞞這些細節。他甚至希望,少年能早點發現。

外面人都說他從小到大喜歡秦故、對秦故執念甚深,可是——阮江酒俯下身,伸手點點少年可愛的鼻尖,喃喃道:“可是你只在乎阮江酒。”

“小傻子,我就是阮江酒。”

“你在乎的人,是我。只能是我。”

他朝一個睡著的人說著這世上最好聽的情話,當那人醒來時,卻珍視珍重得甚至不敢說一個“喜歡”。

“小阮,”陸白睜開眼,看到坐在一邊的青年時面上便下意識浮了笑:“我想吃兔子蘋果。”

阮江酒笑笑,將已經準備好的蘋果塊投喂到少年口中,陸白邊嚼著蘋果,突然想到自己昨晚一夜未歸,他咽下果肉,看向阮江酒:“小阮,我昨晚在外面照顧別的男人,你生氣了麽?”鬼使神差地,就問了這個問題,問出口後,連陸白自己都一愣。

阮江酒挑了眉:“為什麽這麽問?”

陸白便道:“因為,如果小阮把我丟在家裏,去照顧別的男人或女人,我一定會生氣。”

阮江酒瞳孔一縮,隨即啞然一笑,他看向少年,悠悠道:“小白,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麽要生氣?”

“我……”陸白被問得一愣,卻再也說不出話來。他感覺到,正在有什麽東西在心尖生根,他想,等它發了芽,他便一定能告訴小阮答案。

“沒關系,”阮江酒伸手揉亂了少年的發,他重復道:“沒關系,小白,你可以慢慢想。”

他總會等這個少年想出答案。

消息進來的聲音響起來,陸白拿過手機,便看到他二叔給他發來的消息。

他一笑,道:“小阮,那部戲明天開機。”頓了下他道:“我還有幾天才開學,這幾天我去劇組陪你。”

阮江酒彎了嘴角:“好。”

……

那部叫《驚仙》的網劇悄悄在鯨海開機後媒體並未有過多報道,畢竟,每年有太多平平無奇的網劇出來。

這部網劇導演是新人、演員不是新人就是過氣的,雖聽說這劇背後有陸執操作,圈裏人卻也只覺得陸執只是想捧幾個新人試試水玩玩。這劇實在平平無奇到極致,是以媒體報道寥寥實在太正常不過,連朝各路粉絲賣消息的黃牛和拍遍大小八卦的狗仔都相當嫌棄地落下了它。

“聽說,我們要空降一個男三號。”演丫鬟的小群演道。

“唉,這種網劇空降幾個有後台的有什麽奇怪的,”另一人道:“這金主真沒眼光,選這麽一部爛劇來捧自己的心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