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最後的真相(第2/3頁)

鄭平主動要求洗碗,鄭麗等著收他們的臟衣服,別墅裏有一間洗衣服,兩個洗衣機加一個烘幹機,還有足夠的洗衣液。

速滑一隊登上房車換衣服,一件件臟衣服扔下去,再換上新的。夏冰帶著陳重最後換,怕陳重害羞,還拉上了卷簾。

巨大的飄窗被遮住,夏冰開始幫陳重脫。“冷不冷?”

“不冷。”陳重搖搖頭,剛準備自己脫,又停下不動了,“我身上是不是臭了?”

“我聞聞。”夏冰笑著湊近,假裝動動鼻子然後捏住鼻尖,“嗯,臭了,完了完了沒法要了。”

陳重立刻把袖口拿到鼻尖,拼命地聞。

“開玩笑的,臭就臭,咱們幾個哪個身上香啊?”夏冰從他側腰往上卷,“再說臭小子不就是臭的嘛,以前訓練結束,男生宿舍都沒法住……伸胳膊。”

陳重聽話地擡高手臂,眼神卻黏在夏冰的臉上。“你臉上……”

“怎麽了?”這個姿勢,兩個人對上了鼻尖,夏冰幫他脫上衣,又脫裏面的背心。

“你臉上……”陳重斟酌著用詞,說你臉上有一個小痦子,顯得沒頭沒腦的,說你鼻梁骨上的小痦子是紅色的,好像也挺煞風景。最後也只是搖搖頭,怕自己說錯話,不成熟。

可夏冰卻看出來了,他的眼神,盯著自己的鼻子看。“說我這顆小痦子是吧?”

陳重立刻接了話。“是暗紅色的。”

“因為這個就不是痦子。”夏冰又解開他的運動褲帶,把褲子往下一拽,兩條筆直筆直的大長腿,肌肉線條縱向分布似的,“小學和班裏同學打架,我脾氣……也不算太好,結果給人家打急了,人家隨手拿了一支紅色圓珠筆,戳上來的。”

陳重拎著自己的內褲邊,眼睛一下睜大了。“戳的?”

“沒戳著眼睛,筆芯戳皮膚裏,留下一點紅色的筆油。”夏冰摸摸鼻梁骨,“小時候鮮紅鮮紅的,可搞笑了,長大才變成暗紅色,沒那麽顯眼。”

“為什麽打架?”陳重拽住他,“有人也打你了?”

“沒有沒有,沒有人打我,是我把別人打了。”夏冰趕緊拍拍他,“你別緊張,沒有人打我。我親爸媽是意外身亡,我養父母年齡很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親生的,所以有些同學嚼舌根,說我沒爸沒媽,我一著急,把人按在教室裏暴揍……”

陳重認真地聽著,比任何一次聽講都專注,明明夏冰不是單方面的挨打,可他卻替夏冰疼了,比挨打還疼。

“行了,臟衣服我給你拿下去啊。襪子內褲你自己脫。”夏冰抱著一大堆,要走。

陳重想喊一句別走,動作比嘴快,夏冰剛走兩步,他已經拉住了他。

“你幹什麽?”夏冰身後多了一個人的重量,重心沒穩住,倒在了沙發床上。

陳重摟他的腰,好多好多的心疼說不出,只能抱著他親一下。可是真抱住了,他又不止想要親一下。

“你找打啊!快放開。”夏冰翻身反抗,自己堂堂一隊隊長,還能讓陳重給制服了?結果他剛轉到一半,又被壓回來,衣服還卷上去了。

夏冰歇一口氣,還想再起來,陳重沒給他機會,順著腰椎一路往上親,親到了頸椎上。

嘴唇貼著皮膚,停在耳朵後方,呼氣都往耳朵眼裏鉆,夏冰一下就軟。

“我想親你。”陳重氣喘籲籲地說。

夏冰身上壓著一個只穿內褲的人,這姿勢真不好看。“你……你也得注意下場合吧……你給我起來!”

“你對我負責任,我就起。”陳重低下頭,在夏冰的耳朵上咬。

夏冰看著車門,速滑一隊的人可千萬別上車,否則自己英明不保。“你……你腦袋裏成天想什麽啊?”

這句話是緊張之下問的,陳重卻老實答了。“腦袋裏想你。”

夏冰幾次想起來都沒起來,壓得無法動。“能不能讓我站起來,你把衣服穿上,咱們再說這個事?”

“我怕我起來你就跑了。”陳重委屈地蹭他後脖子,心疼夏冰鼻梁骨挨戳,“你想不想我?”

“我……”夏冰後背像著火,還沒說話,速滑一隊上車了。

第一個上來的,是齊小寶,手裏拉著狗鏈。“咱們給它起個名字吧,夏隊你……”

夏冰把臉往沙發床一埋,一隊隊長,要臉。

“你、你們……”齊小寶看著眼前這幕,手裏的狗鏈一松。德牧看不出床上兩個人在幹什麽,高興地跳上去加入。遲飛揚和梁初跟著上來,一看,一個捂住小寶的眼睛,一個捂住小寶的耳朵,給人拖下車。

“不看不看,小孩兒別瞎看!”梁初嘴裏還叨叨著。

夏冰趁著陳重的力氣松開,趕緊翻下床,看來陳重快好了,開始逼自己負責任了。

客廳裏的電視機一直亮著,到了傍晚,花屏變成了純藍色的屏幕,但是還沒有字。夏冰不著急,信號大概還要再修修,但全市的電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