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武林稱王!(第2/3頁)

“葉二娘,你真認為他是你的兒子麽?”蕭遠山指著那青年道。

“他是我的孩子,我認得他脊背上的九個戒疤——!”

“是啊!但是我記得你那孩子是脊背上,屁股上各燙了九個香疤,你再仔細看看清楚,這是你當年燙下的疤痕麽?”蕭遠山嘿然道。

葉二娘生出無比的恐慌,她死死盯著青年背上的戒疤,突然瞳孔一縮,隨後便發出一聲咆哮,沖上前去,脫下了青年的褲子,直勾勾盯著青年的屁股:“沒有,為什麽沒有戒疤?”

這本是一個極為荒誕滑稽的場面,但是在場所有人卻都笑不出來,只覺得寒意陡然自心間生出,因為蕭遠山說出的下一句話。

“葉二娘,你殺了一輩子別人家的孩子,今日終於也殺了自己的孩子,你還能唱出一首兒歌麽?哈哈哈!”蕭遠山目光轉向那伏地不動的小和尚虛竹,終於大笑起來。

“我殺了自己的兒子?不!不可能!你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葉二娘瘋狂的咆哮起來。

“我為什麽要騙你?你若不信,為什麽不自己過去看看?看看他脊背上,屁股上是不是就是你留下的香疤,這次你可一定要看仔細了!”蕭遠山戲謔般說道。

葉二娘雙腿酸軟,臉色煞白,跌跌撞撞的朝虛竹跑了過去,只是短短一段距離,竟似有天壤之隔,她站起來又跌倒,跌倒了又爬起來。

玄慈身形閃動,來至虛竹身邊,掀開後者的衣襟,解下僧褲。下一刻,本已老邁的面容更似蒼老了十多歲,幾乎當場暈倒過去,長長一聲嘆息:“冤孽!”

葉二娘終於爬了過來,跪倒在虛竹身體邊,雙手哆哆嗦嗦,眼睛直勾勾盯著,不言不語,似乎呆了怔了傻了一般。

“二娘!”玄慈伸出一只手,想要過去攙扶她。

葉二娘卻是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瘋狂而淒厲,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絕望:“報應!這就是報應啊!只是為什麽報應在我孩子身上,為什麽?”

她淒厲連呼數聲,聲音戛然而止,玄慈吃了一驚,只見葉二娘已自己震斷了心脈,雙眼卻仍是看著虛竹。

在場武林中人乃至那近千苦主看著這一幕也都感震駭。

玄慈緊緊閉上了眼睛,嘆息一聲,隨後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看了看慕容博,又看了看蕭遠山,雙手合十道:“好狠,好毒的手段!只是虛竹這孩子天性純良,宅心仁厚,他卻是無罪業的,你們又何必也要了他的命!”

“嘿嘿!若換了是老夫,這小子自然是隨手就宰了!不過那一位卻沒有點頭,玄慈老兒,你為什麽不探探那小和尚的心脈,在他體內伏下了那一位一道先天真氣,護持住了他的心脈,只是假死罷了。”蕭遠山哼了一聲道:“那一位並沒有想要殺這小和尚,只是想讓葉二娘得到應有的結果罷了。”

“原來如此!”知道虛竹沒有死,玄慈略感心安,隨即盯著蕭遠山:“但老僧卻想不通,你與我和二娘有何仇怨?既在二十四年前擄走我們的孩子,今日仍是不依不饒。”

“有何仇怨?哈哈哈!”蕭遠山大笑,忽的扯下面上黑巾,露出一張四方的國字臉,在場諸多武人卻是難掩震驚,“啊”的一聲驚呼出來,連綿不絕。

“契丹狗賊蕭峰?!”

玄慈連退數步,盯著蕭遠山:“原來是你,你沒有死。”

“不錯,正是我!老夫蕭遠山,三十年雁門關一役,你率領中原武人,殺我愛妻,令我喪妻失子!老夫三十年隱姓埋名,只為了報那妻離子散之仇。”

場中人人嘩然大作,忽聽得衣袂破風,一道身影射入場中,蕭峰緊緊盯著蕭遠山,拜伏在地,顫聲叫道:“你……你是我爹爹……”

且不去提蕭峰如何與蕭遠山相認,玄慈繼而道出雁門關一役中的幕後黑手,引得蕭峰父子與慕容博父子當場激化,廝殺起來!

這兩對父子的廝殺就像是一點火苗,頃刻間將魔宗與正道勢力引爆,少室山下已在轉眼間成為戰場。

而在這時,王動,木婉清兩人也已步入藏經閣內,一位胡須花白,形容枯瘦的老僧持著一柄掃帚,埋頭清掃著藏經閣,即使王動二人到來,也是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情,神色不見絲毫變化。

王動看著一塵不染的藏經閣,忽然說道:“老和尚,這藏經閣已潔如明鏡,塵埃盡去,你又何須再掃?”

“而縱然你將此地掃得纖塵不染,也拂不去心中之塵,佛門中人,本不該縈於外物,你又何必執著於這表面功夫?”

掃地僧嘆息一聲,依舊整理著閣內經卷,過了片刻,方才說道:“縱然是表面功夫,做一做也總比不做得好。”

王動略一思忖,撫掌笑道:“不錯,老和尚此言有理!不過表面功夫做得多了,卻不知還能否記得本來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