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犯人發給警方的傳真你應該都有保留甚至調查吧,能給我看看你調查出來的結果嗎?”芥川龍之介看得出來松田陣平對於這件事一直很在意。

那麽這四年的時間就不可能全部浪費掉,一定也會分析出了一些東西。

比起他現在再去一點一點尋找早已在時間中被磨滅的證據去浪費本就不算多的時間,還是這麽直接看搜集好的證據比較好一些。

可以節約一些時間。

松田陣平下意識的一愣,“你這是早就想好了的嗎?”

芥川龍之介有些無奈的點頭,這的確是他已經想好了的事情,資料不足的確是這個案子最麻煩的事情。

“你還是和我說說當年那件事的具體細節吧。”紙質的資料總會有遺漏的地方,他還是聽聽眼前這半個當事人說說吧。

“好,其實我知道的東西也不是很多,最初我們都以為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炸彈。”松田陣平遮掩住眼睛裏的痛苦神情,陷入了四年前的回憶。

因為只有一個炸彈的原因,兩個人甚至剪刀石頭布決定了是誰上去拆那個炸彈。

研二那家夥甚至開玩笑說誰讓他的手氣太爛了,讓自己不用上去了。

自己當時真當那只有自己的運氣不。

最開始一切都異常的勝利,在電話裏那家夥還和自己說很幸運,只這個炸彈比普通的炸彈還要容易拆一些,但是這份喜悅還沒有持續多久。

在研二那家夥剪下最後一根線之後——

“炸彈原本倒計時的時間消失了,再然後炸彈開始五秒倒計時,那個笨蛋,沒有跑出來,那個笨蛋那個時候還在還在和我抱怨自己的手氣終於好了一回,我看啊,還是那麽壞。”松田陣平摘下自己墨鏡,對芥川龍之介勾了勾唇。

似乎想要對芥川龍之介露出一個笑容,但這個笑容看起來比哭還要難看。

他好友死亡的時候,他就站在樓下,和世間聯系的最後一通電話就是打給他的。

“諾。”芥川龍之介遞給松田陣平一根香煙,卻換得松田陣平一個異常震驚的眼神,想到之前松田陣平想要抽煙又壓制住的動作,芥川龍之介有些好笑的挑了挑眉,“怎麽,看到我也抽煙,這很驚訝嗎?”

“是有些。”松田陣平接過那根香煙,眼前人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沒有沾染過煙和酒的高齡之花一樣,就連他最開始知道眼前的人是一個偵探一樣,你想象不到一個高嶺之花去做偵探一樣。

點燃的煙霧彌漫在眼前,模糊了松田陣平的部分能見的範圍,“我也是普通人,也會有煩惱,會抽煙也是很正常的,甚至有一段時間我抽煙抽的也很兇,還有酒我也喝的很兇,沒有想到吧。”芥川龍之介夾著一根煙,放到唇邊一吸,其實他更加習慣的是老式的煙鬥。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這樣一場一起抽煙的經歷瞬間拉進了兩個男人之前的距離,松田陣平的神情看上去輕松了不少,“三年前警局收到的是三,兩年前收到的是二,一年前是一,不過警局大多數人覺得這不過是什麽可笑的惡作劇,但我卻不這麽覺得。

這個時間來的太巧了,依我的推斷,這一定是那個爆破狂正在倒數,去年是一了,那麽今年極有可能是零。”那個犯人在為下一次的犯案而倒數,一之後也就只剩下零了,也就是說,犯人犯案的時間極有可能就是今年。

“惡作劇?”芥川龍之介的神情一瞬間變得異常冷漠而嘲諷,惡作劇,對警察惡作劇一做就是三年?真當挑釁警察沒有任何後果的嗎?這群警察平常是怎麽辦案子的,用腳思考?

還是次次都要靠偵探幫忙?

當年的犯人好像並沒有抓到吧,時間還這麽接近,這群家夥怎麽能覺得是惡作劇呢?

“我的想法和你一樣,不過我認為今年的傳真應該會有些不同,今年來的很有可能會是提示。”芥川龍之介在小說中曾經描寫過這類的犯人,瘋狂,且行為摸不著頭腦,但是唯有能夠有共同點的就是他犯下的案子都不缺少觀眾。

“唉?為什麽?”松田陣平有些不理解,萬一警察的人能夠破解那個提示,那豈不是會讓那個犯人的計劃全部落空。

“因為他在邀請我們。”見松田陣平還不能理解,芥川龍之介嘆了一口氣,“這樣吧,我換一種方式給你解釋,一部電影從開拍到上映有幾個步驟知道嗎?”

松田陣平猶豫了好久,有些不確定的說出答案,“選角,宣傳,預告片,上映?”可是這個和這個案子有什麽聯系嗎?

“你可以把這個犯人當成電影導演,而我們是他選擇的觀眾,那個犯人前幾年的行為就是在向警方宣傳他要犯案了,一部電影怎麽會缺少觀眾呢。

可是就算提前宣傳了,有些電影依舊不被觀眾注意,這個時候電源導演往往會剪輯一部預告片,向觀眾告知電影裏的一部分內容,吊起觀眾的最大關注度,犯人應該也會在提示裏告知我們炸彈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