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只(第4/4頁)

說完就拉開門走了出去。

酒會禁止寵物入內,闕安只能在這兒安靜帶著,還得為了避免暴露身份而閉嘴,緘默不言,屋子裏就他一個,難免無聊。

終於,在時針轉動一半時,闕安多動症發作,跑出了屋。

酒會是在大樓裏,樓外有個花園,花園裏的花姿態精致,一看就是經過精心栽培、為有錢人的觀賞而專門栽種的花朵。

除此之外,花園還有個露天台,是個聊天吹風的好去處。

闕安坐在露天台的秋千上晃蕩,打算等著秦郁之酒會快結束了,再溜回去。

結果剛趴了沒幾分鐘,只見兩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走近天台,舉著酒杯在闕安面前停駐。

闕安擡起眼打量了下兩人。

有些熟悉。

最近秦郁之好像在競標一個項目,但一直遲遲未定下報價,為了這事兒忙了好幾周了。

這兩人,好像也是這項目的競標對象之一。

闕安觀察到這點後,懶懶耷拉下的耳朵豎了起來,帶了幾分專注,注意聽著兩人說話。

兩人可能都帶了幾分醉意,說話聲音雖然不大,但談論的話題卻頗為大膽,闕安越聽越心驚,從預算價、標底價、再到投標價,借著風力,幾個數字傳到闕安耳朵裏。

兩人走後,闕安眼神微黯,也跟著跳下了秋千,回到了屋裏。

酒會結束後,闕安坐上車時,明顯聞到了秦郁之的酒氣。

普通酒會上不會沾染這麽重的酒氣,最多也就是帶點酒味,很快就會散去,但闕安聞到的酒味卻經久不散,越靠近秦郁之越重。

他扭頭,用眼神詢問秦郁之:你喝酒了?

奈何秦郁之現在腦子有些昏沉,並沒有接收到闕安眼神中的殺氣,他垂著眼安靜的坐在原地,比起平時銳利鋒芒的秦總,這個樣子無端多了幾分乖巧模樣,像是乖巧坐班車回家的小學生。

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兒,到底是喝了還是只是單純沾到的紅酒味?

也不能出聲質問。

闕安只能忍到車開回家後。

剛回到房間,等到沒人後,闕安立馬撲上秦郁之的大腿,用狗鼻子輕輕湊到秦郁之面前聞了聞,果然聞到股醇厚的紅酒芬芳,他難以置信道:

“秦郁之,你真的喝酒了?”

醫生反反復復叮囑,每次來家都說一遍不能喝酒不能喝酒,合著秦郁之拿醫生話當耳旁風呢?

秦郁之輕輕擡起眼,眼裏帶了幾分迷蒙的醉意,比起平時不顯山不露水,讓人看不出情緒的眼睛,此刻的眼裏多了幾分狡黠,更像是脫下了大人皮囊的小孩,張了張嘴狡辯道:

“我沒,沒有,酒會上酒味太大,不小心沾上氣味而已。”

闕安心道都說喝醉了壯膽,這膽子果然是真大啊,這謊都敢撒。

他被氣笑了,開口道:

“你確定?”

似是覺得確實謊言不夠誠摯,秦郁之想了想,摒棄之前的說法,換了個說辭道:

“有瓶酒,路過我的時候被……被不小心打翻了,所以才沾上的酒味。”

闕安臉徹底拉了下來。

就他自己這身體他自己不清楚嗎?禁的那叫一個五花八門,連油炸食品都跟毒藥一樣,碰了點就得去醫院開藥。

而喝酒,那就跟自.殺無異。

昨天剛犯過胃病,命差不多沒了半條,今天又喝酒?

這人到底在想什麽?

而且都已經到這個程度了,這人還要狡辯?

行,秦總厲害。

闕安語氣發涼,像是一把尖刀,帶著最後的宣判,冰冷道:

“酒,翻了?”

秦郁之明顯是有點醉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伸出手去拽秦郁之毛絨絨的爪子,低低嗯了聲。

最後一次機會被用完,闕安眸色微黯,伸出前爪按到秦郁之胸口上。

秦郁之身體瘦削,又是醉後,意識朦朧,只覺得胸前受到了重重一推,像是個秤砣朝自己砸過來,接著整個人不受控朝後仰。

闕安支棱起鼻子,在秦郁之臉上嗅到了酒味,最後直接找到了酒味最濃厚的一處,輕輕伸出舌頭,在秦郁之嘴角舔了一下。

刺激的酒精味,混雜著杜松子香,沾上了闕安的舌尖。

闕安冷冰冰咂摸了一下酒味,仿佛抓到了關鍵性證據的警察一般,無情盤問:

“那你嘴角的酒味,怎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