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番外三

公司這段時間放假, 闕安正好閑在家裏,纏著讓秦郁之教他學習人類的新鮮事物。

之前闕安被秦父拉著下棋,雖然技術一般般, 但燃起了他對棋牌的興趣, 纏著和秦郁之鬥地主。

原來一直苦於沒有人和他鬥, 所以都是玩在線版, 現在多了兩只團子, 剛好兩個人和嘰嘰坐在一張桌子上打鬥地主, 而唧唧則坐在替補位,隨時等著上場。

秦郁之作為地主, 嘰嘰和闕安是一頭。

秦郁之出了張對3, 闕安說要不起,兩只團子又是初學, 看上去智商也不太高的樣子,唧唧幫著嘰嘰從十幾張牌裏抽出了兩張對2,大牌都出完了, 到最後就剩幾個小牌,果不其然輸了。

結果最後攤牌看牌的時候,闕安手裏還攥著兩個炸彈沒出。

然而等到他和秦郁之當農民的一組時, 一手炸彈和飛機甩得又很利落, 到最後嘰嘰頭上貼滿紙條, 直接摔牌控訴說不玩了。

秦郁之看著闕安故意放水, 自己贏的一大堆一毛硬幣,無奈的把錢收起來,然後揉了揉嘰嘰的頭以示安慰。

鬥地主計劃夭折之後,闕安又開始折騰著織毛衣,拿著毛線看網上教程, 自己摸索著織法。

秦郁之早上六點出的門,出門的時候闕安坐在沙發上織著毛衣,傍晚六點才回來,回來的時候闕安依舊在沙發上坐著,一點地方都沒挪動。

闕安坐在沙發上,屋裏沒有開燈,但狼的夜視能力很好,所以開不開燈對他沒差。

秦郁之走過去開燈的時候,闕安正拽著一坨毛線,皺著眉頭試圖把毛線理清。

秦郁之坐到他身邊,看他剪不斷理還亂的理了半天,實在看不下去,從他手裏拿過毛線,用了十幾秒就解開了。

闕安目瞪口呆:“你好厲害。”

秦郁之不接受這份誇獎,反問他:“你花了多久?”

闕安想了想:“纏在一起幾秒鐘,解了一個下午。”

面前的一團亂糟糟的毛線拆開來才發現只有一根,能把僅僅一根毛線揉得亂出了好幾十根毛線纏在一起的效果,而且還解了一整天,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能算是一種天賦。

秦郁之把毛線給他理好,包括周圍滿地灑落的毛線也撿了起來,整理好之後交給他:“換樣別的學吧。”

本來是織毛衣,結果到了闕安手裏就變成了和毛線打架,還打了一下午。

秦郁之視線在毛線周圍轉了兩圈,愣是沒找到成果在哪裏:“你一下午織了幾針?”

闕安低著頭解開毛線,給他展示自己的織了兩針的毛衣:“這裏。”

秦郁之:……

他揉了揉眉頭,接過毛衣針,把原來的陣腳拆了重新開始織,給他示範了一下,闕安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像是怕秦郁之會一下子織完一樣,小孩子一般搶過毛衣針:“我來我來,我會了。”

秦郁之任由他搶過去,揉了揉眉頭上樓梯去休息了。

這兩天公司事多,也有點累,秦郁之收拾收拾上床休息,明早五點就得起床出趟差,一出差就是一兩周。

第二天,等秦郁之起床時發現身邊沒有人,走下樓梯發現闕安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拿了床毯子給闕安搭在身上,看到他旁邊的兩團毛線。

闕安的審美一直很迷,幾團大紅大紫的毛線纏在一起,看上去像是東北的大花襖,他把毛線從闕安身上拿開,給闕安墊了個枕頭,俯下身輕輕親了闕安一口,然後起身離開。

離開的一個星期裏,秦郁之難得的沒有接到闕安的奪命連環催。

往常秦郁之出差一天,能接到闕安十來個電話,這一次將近十天的時間,除了兩人晚上的晚安報備電話,基本沒怎麽聯系過,就連掛電話時,闕安都一副急匆匆,很忙的樣子。

秦郁之回到酒店的間隙裏,偶爾忍不住會主動給闕安打電話,問他在幹嘛,闕安會實誠的回答自己在織毛衣,一連十天都這樣。

不知是不是沒有闕安奪命連環催的原因,這次出差讓秦郁之感覺格外漫長,他回到家時也沒有想象中闕安出來迎接的場景。

他下了飛機就給闕安打電話,結果無人接聽,回到家時接近傍晚,闕安屬於半夜都能活躍著開party的類型,但進門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仔細一看沙發上蜷縮著一個人。

闕安窩在沙發上,身上纏滿了毛線,手上拿著一條灰色的圍巾。

秦郁之小心的把圍巾從他手裏抽出來,仔細看圍巾,才發現圍巾不是純色的,圍巾的下面織著兩個小人,一個小人的手裏捧著一只團子,最旁邊還織了個狗頭。

屋子裏微微有些暗,沒開燈,只有電腦屏幕是亮著的,上面百度搜索結果裏全是“怎麽在圍巾上加花紋”。

秦郁之把電腦面向自己,查看著網頁的搜索記錄,全都是“毛衣速成十五天”、“最簡單的針腳織法”,看闕安的QQ在閃爍,還發現他加了個織毛衣教學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