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關於蚊子(第2/2頁)

倏地將蓋在她身上的夏涼抽掉,彎腰抱起南溪走出臥室。

南溪睡得迷迷瞪瞪的,突然感覺身體離開床鋪,霎時恐懼地睜開眼睛,在看到抱著自己的是殷北望後,提起來的心瞬時歸位,胳膊緊摟他的脖子,怕一時走路不穩掉下來。

她打著哈欠,不解地問:“幹嘛呀這是?”

殷北望沒開口,而是用實際行動告訴自己的答案。

南溪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兒,就被放倒在沙發上,隨之而來的是他堅硬而滾燙的身軀。

一下子瞌睡蟲一掃而光,南溪的雙手抵著殷北望緊實又熾熱的胸膛,結結巴巴地問:“你不會想幹那事兒吧?”

殷北望笑了,覆上那溫熱的紅唇,“我說過,苦行僧一旦嘗過一丁點兒的甜頭,就難以自控。”

任由他在口中卷帶著她的舌頭,輾轉吮吸,三分鐘後南溪便開始氣息不穩。

她稍微緩了緩,環顧著四周,不可置信地說:“你不會想在客廳吧......唔。”嘴巴又被封住了。

殷北望重重地吻了兩下,“你覺得臥室可以?”裏面可還有個小朋友。

哎呀,她不是這個意思,南溪翻了翻白眼,這方面經驗不多的她還沒試過在客廳裏做壞事。

然後,突然間想到很重要的問題,她問:“你買那啥了嗎?”

不好意思說出避孕套這三個字,上次講起已經是鼓起好大的勇氣。

殷北望拉下她的睡衣肩帶,在她肩上落下輕輕一吻,南溪受不住這樣,渾身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壞壞地說:“那啥是什麽?”

南溪羞惱,拳頭不疼不癢地捶在他胸前,嬌嗔道:“討厭,你到底買沒買?”

殷北望口下動作不停,似乎很樂忠於在她身上種草莓,然後又從她身前移到唇上,狂風暴雨般席卷著她的舌。

他的笑聲低沉的如大提琴,在寂靜的室內卻是響亮的,“稍等。”

身上的重量驀地消失,南溪看著殷北望返回臥室,四五秒之後又出現門口,手中多了個避孕套。

南溪很害羞,手背搭在緊閉的雙眼上,唇邊卻染著甜甜的笑意。

很奇怪,這種事情一旦開始,就沒頭了。

南溪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一直是在浮浮沉沉中度過的,像只飄搖的船兒,沒有方向的在海上蕩蕩悠悠。

***

清晨,困倦的南溪是被充滿童稚的聲音吵醒的。

“小溪阿姨,你身上怎麽被啃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南溪立即睜開眼睛,見妮妮納悶的研究著她身上的紅點,意識到是什麽後,馬上用夏涼被蓋得嚴嚴實實的。

“蚊子咬的,昨天蚊子太多,都沒睡好。”

妮妮看著自己的身體,沒有被蚊子叮的包,“為什麽我沒有?”

“因為我是A型血,蚊子專咬A型血的人。”不管這個答案有沒有科學依據,先哄住她再說,可妮妮的下句話就讓她崩潰了。

“我也是A型血啊。”

“......”

南溪啞然,在腦海中搜尋其他說法,然並卵,幸虧殷北望這時推開了臥室。

“妮妮,該起床了啊,上學快遲到了。”房子隔音不大好,殷北望在廚房隱隱約約聽了個大概,於是他很善良地來給南溪解圍了。

似乎上學遲到對孩子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問題,果真妮妮沒有再提蚊子的事情,用最快速度穿好衣服並洗漱。

南溪松了一口氣。

但時間並沒有過多久,三人在客廳吃飯時,妮妮又提起了蚊子吃A型血的事兒。

“姨夫,你是什麽血型?阿姨被蚊子咬的全身都紅了,還說蚊子專吃A型血,可是我也是A型血,怎麽蚊子不咬我?”一口氣說這麽多話,妮妮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嘖,還沒夠了。南溪面不改色地吃飯,不準備理會這個話題。

殷北望其實沒有在南溪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種草莓”,只是胸前的位置有點兒引人注目而已。

他也故作鎮定地解釋道:“因為阿姨舍己為人,為了保護你,把自己的血捐獻給蚊子了,而且我也是A型血,昨晚蚊子也咬我了。”

謊話!南溪喝著小米粥在心裏偷笑,殷北望是O型血,而她也不是A型血,是B型血,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謊話更逼真而已。

果真,妮妮上當受騙了,只是過了幾秒她又問:“姨夫,蚊子咬你哪兒了?怎麽看不見?”

殷北望老神在在,看著南溪意有所指道:“嗯,那只蚊子咬得很技術,專挑人看不見的地方咬。”

“哦,這樣啊,那蚊子還挺有性格。”

而南溪在這一大一小的問答中,嗆了一嗓子,臉紅通通的,不知是被嗆得,還是羞得。

尼瑪,你才是蚊子,你全家都是蚊子,完全沒意識到這個“全家”裏還包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