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想要心頭血嗎?拿自己換……(第2/6頁)

寢房裏安神的香爐燃著,細細的白煙裊裊上升,俞桉越來越困,腦袋也像小雞啄米一般點個不停。

宋瑾突然睜開眼睛,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師尊,睡吧。”

最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蠱惑,俞桉再也堅持不住,心安的倒了下去。宋瑾及時抱住了她,懷裏瞬間充盈著她身上的淡淡香味,他的手指不自覺將她扣住,半晌才溫柔的把她扶倒在床上。

俞桉睡得迷迷糊糊時,感覺有人解開了自己的衣帶,她下意識的抓住那人手腕,艱難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縫後,隱約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師尊睡吧,我給你上藥。”宋瑾低聲道。

俞桉想說傷在身上,男女授受不親,然而消耗太多靈力之後產生的困倦,與失血過多後的感受差不多,想醒,也醒不過來。

微涼的藥膏抹在身上,產生細細密密的疼痛,她眉頭稍微蹙了一下,嗅出這是她曾給宋玨用過的藥後,徹底陷入了昏睡。

俞桉衣衫盡褪,只留下一片薄薄的遮擋,蓋住身上的起伏圓潤,她膚色白皙,愈發襯得花枝鞭子抽出的傷口猙獰,平白生出一種被淩虐的美感。

盡管心上人就毫無防備的躺在眼前,宋瑾也只是垂著眼眸專注上藥,半點不多看她的身子。

所有傷口都敷好了藥,宋瑾仔細地為她穿好衣衫,視線不知不覺便落在了她的唇上。他盯著看了許久,終於忍不住逐漸靠近,只是在即將吻上時突然停下,細細感受她的呼吸後,面無表情的直起了身。

師尊是他唯一的神,他會在夢中做盡瀆神之事,卻不舍對現實中的她做任何她不願意的事。

俞桉呼吸均勻,在塗了大量傷藥後睡得更沉,宋瑾在床邊站了許久,直到身體冷靜下來,才披上外衣朝外走去。

他身子太虛,剛走一小段路便開始咳喘,只能停下歇息,從住處到後山短短一段距離,他生生走了將近半個時辰。

費了一番力氣後,他總算走到了花田前。

被靈力灌溉過的花田恢復如初,甚至比最初時開得還要鮮艷,共生花在陽光下隨風輕擺,看到他出現後立刻討好地顫動。

宋瑾面無表情的看著它們,共生花們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不由得瑟縮起來。

“我似乎早就說過,師尊是我最重要的人,不論什麽時候,哪怕犧牲性命,你們也要保護她,不得傷她分毫,”宋瑾瞳孔漆黑,不見半點光亮,只是說話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可你們是怎麽做的?”

他明明是溫和的,共生花們卻開始發顫。

宋瑾輕描淡寫的看它們一眼:“傷了她,總要付出代價吧?”

他話音剛落,明明沒有風,花枝們卻急促的顫動起來,葉與葉之間的摩擦發出陣陣聲響,似乎在訴說什麽。

宋瑾淡定的聽著,眼神逐漸陰郁:“只是想活命?你們以為,她若是出了事,你們還能繼續活著?”

花枝頓時顫動得更加厲害了。

“同生共死,你們倒是知道該如何威脅我,可惜了,”宋瑾平靜的看著它們,“我從成為養花人的那日起,便知曉該如何控制你們,否則也不會行此一步。”

說著話,他的手心逐漸匯聚一團黑氣。

“既然不聽話,那就下地獄吧。”

日落月出,夜色漸漸深了。

肚子咕嚕嚕響了兩三次,俞桉才不情願的醒來,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在宋瑾床上,她先是一愣,接著便要起身,只是想到先前的夢後僵了一瞬,趕緊解開衣衫……

身上的傷都上了藥,看來不是夢。

一想到宋瑾給自己上了藥,俞桉整個人都不好了,正當她一臉崩潰時,宋瑾從門外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她不整的衣衫。

“師尊,寬衣解帶不成樣子,趕緊將衣裳穿好。”他蹙眉提醒。

俞桉羞惱的看向他:“……你不經允許解我衣裳的時候,怎麽忘了不成樣子了?”再怎麽說也是男女有別,他怎麽敢如此放肆!

“師尊在說什麽?我怎麽解您衣裳了?”宋瑾不解。

俞桉瞪眼:“你還不承認?我可是有證據的!”

宋瑾頓了一下,恍然:“師尊說的是上藥?”

“不然呢?”一想到他把自己看光了,俞桉就又羞又氣,偏偏他身子弱,還不能打一頓教訓。

宋瑾看著她氣鼓鼓的臉,不由得失笑:“師尊是睡迷糊了,給您上藥的不是阿瑾,而是共生花。”

俞桉愣了愣:“什麽意思?”

宋瑾噙著笑從懷中掏出一株花:“衣帶是我解的,但後來的事都是花做的,我怎敢冒犯師尊。”

說罷,他將共生花扔到了桌子上,共生花以葉為手,殷勤地倒了兩杯茶,動作熟練程度堪比狗腿子。

俞桉目瞪口呆,好半天不確定的問:“真是它上的藥?”可她明明記得是宋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