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桌案 薛太後不是在夢梅園林賞花嗎(第2/2頁)

禁衛統領打量片刻,回道:“傳聞玄鐵深黑且沉重,微臣看應該錯不了。”

戚德海的目光在那塊玄鐵上停留片刻,似乎有什麽不對勁,卻不做言語。

薛太後微頓,這千年玄鐵誰也沒見過,亦不好斷論,揮袖轉身,語氣微冷,“這要是錯了,一個也活不了。”

禁衛統領道幾聲是,把玄鐵收起,戚德海緊隨薛太後出了房門,眾人離開的步伐中,般若塔內似乎有一細微聲響。

戚德海停步回首掃視塔內,一如剛才那般模樣,什麽都沒有變,薛太後則略有疑色瞥向他。

戚德海退身回到塔屋中,停在香鼎後的桌案前,桌布微微搖晃,他未有猶豫,一下子桌布掀開,桌案下什麽都沒有。

塔外的薛太後問道:“怎麽?”

戚德海目光掃到桌案下的地面,有幾滴汗跡,他道:“塔內還有人。”

薛太後面色一沉,冷聲下令,“把般若塔裏裏外外搜提一遍。”

當即,禁衛軍紛紛入塔翻找,四處狼藉,卻不見一絲人影,隨即蔓延在塔外尋找。

一個禁衛軍從外跑到薛太後身後跪下,“太後,衛玠等人回來了。”

薛太後眸色微眯,神色幾分難看,側目瞥見遠處樹木下似乎有什麽略過,立刻命戚德海追上去。

......

蕭扶玉忍著腳疼從般若塔內逃出來,脫離那壓抑的氣氛,她喘息不已,好險!這戚德海簡直比衛玠的耳朵還靈。

適才在桌底下,取了墊桌腳的石墨,她用腳墊的桌腳,疼得她直冒冷汗,這老太婆!還好她機靈跑得快。

蕭扶玉抖了抖被壓疼的腳,來到禪房後面的窗牖前,放輕動作翻入禪房。還沒來得及坐下,外頭的腳步聲逼來,一道身影倒在房門上。

蕭扶玉心頭一沉,是戚德海......

她將面紗戴好,連忙躲在屏風後,房門猛地被推開。

夕陽余暉,從窗戶處投進來,禪房內尤為明亮。

戚德海站於房門外,提步緩緩走入,目光停在屏風處,冷幽幽道:“何人在此。”

屏風之後,蕭扶玉緊攥衣袖,心跳加速,以她的三腳貓功夫是打不過戚德海的,這可...這可怎麽辦。

忽然被一聲清沉的男聲打破凝固的氣氛,“戚公公。”

戚德海停住步伐,側首看去,只見手持盲杖的衛玠正站於禪房外,他微冷的面容上有一道血絲,似乎經歷過爭鬥。

戚德海朝衛玠行禮,“衛丞相。”

衛玠道:“竟不想戚公公也在白馬寺。”

戚德海彎起眉眼,淺笑道:“太後娘娘從夢梅園回宮,途徑白馬寺,便命老奴討個佛牌回去。”

聽此,蕭扶玉大松一口氣,撫了撫胸口。

戚德海輕瞥屏風後的身影,還沒開口,衛玠便開了口,“這禪房是我的一妾侍在休息,戚公公如此實在冒昧。”

戚德海微微揚眉,衛玠則對護衛雲崢道:“去把她接過來。”

雲崢走到屏風旁,低首道:“姑娘請。”

蕭扶玉咳了兩聲,垂著眸從屏風後出來,學著世家小姐的姿態福了個身,便往衛玠身後躲去。

戚德海不禁多看她兩眼,心中仍舊懷疑此女適才在般若塔內,他擡眸得見衛玠沉著臉,只好道:“是老奴冒犯了,還請衛丞相見諒。”

這男子有那麽一兩個妾侍不稀奇,看來衛丞相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冰清玉潤。

戚德海躬身退後,看向衛玠面頰上的傷,“這白馬寺內遭了賊人,衛丞相多加小心,莫讓賊人傷了自己。”

“謝過戚公公關心。”衛玠語氣微涼。

戚德海瞥了一眼蕭扶玉,雖有不甘,礙於衛玠的人和寺中的南伯侯,只好作罷,現在玄鐵在太後手中,還不想與衛玠多糾纏。

隨即,戚德海離開禪房,消失在視線中。

蕭扶玉倚在衛玠身後,松了一口氣,全程她都不敢擡頭,只怕被戚德海懷疑。

她扯扯衛玠的衣袖,“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你就見不著我了。”

衛玠微微側首,“是臣失策,未顧好陛下安危。”

此時的天色不早,夕陽西落,白馬寺內一片混亂。

蕭扶玉看著衛玠的俊顏,眼罩遮目,她道:“我腳疼。”

聽言,衛玠蹙著眉,自然地伸手去扶她的身子,他還未來得及問起方才發生了什麽,只聽遠處傳來蘇長瑞的聲音。

“主子,主子!”

遠遠的,蘇長瑞胖乎乎的身軀格外顯眼,直奔二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