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酒醉 我不在便不準喝酒(第2/2頁)

蕭扶玉醉得迷糊,嘴裏還在囈語著什麽,氣息灑在趙千檀的頸處,鬧得心裏都癢癢的。

他低眸瞥向蕭扶玉,生得眉目精致,細皮嫩肉,暈染緋紅的臉竟透著一絲嬌媚,頸處肌膚白皙......

趙千檀一時失神,步伐頓住,見他忽然停下,前頭的侍女停駐,幾分疑惑,“世子?”

清風拂來,吹散了酒熱。

“無事。”趙千檀收回思緒,他一定是瘋了,竟一時眼花將皇帝看做女子,這怎麽可能......

正此時,昏暗的燈火中,忽有一抹絳紅色身影緩緩走來,步伐聲不輕不重。

聽見聲響,趙千檀的注意力從蕭扶玉身上轉移,他擡眸看向前方,只見氣宇冷漠的衛玠立於不遠處,眼覆黑綢。

眾人沒有發出聲響,他卻能準確無誤的找到趙千檀所在的方向,帶著一股幽冷的氣場緩緩走近。

衛玠怎麽在這裏?

趙千檀眸色一凜,扶穩懷裏醉氣沉沉的蕭扶玉,未有半步移動。

衛玠則逼近在他身前半步的距離,神色冷漠,卻有著不可忽視的敵意。

他的身量明顯比趙千檀高上些許,冷聲直言:“趙世子,如此可是犯上作亂?”

話語中沒帶絲毫客氣,趙千檀眼眸微狹,無論是在朝野,還是私底下,他們皆是水火不容的對家。

“皇帝陛下喝多了,不過是送她去歇息。”

衛玠黑綢下的眼眸微暗,伸手握上蕭扶玉的手臂,“今日是陛下大喜的日子,洞房花燭可不在尚德宮。”

見他欲要扶走蕭扶玉,趙千檀抓住她的手臂,衛玠面容冷沉,擡手用力推開趙千檀,使得他不得不退後穩住身形。

衛玠道:“同攝政王說,人本官帶走了。”

趙千檀神色幾分難堪,衛玠趕來,自然不想把事情鬧大,今日之事怕是不成了。

二人拉扯中,意識不清的蕭扶玉睜了雙眼,她渾身乏力,擡起微晃的腦袋,喃喃道:“這是做什麽......”

不過二人並沒有理睬蕭扶玉的話,相互之間氣焰不減。

衛玠側過首,有力的手臂攬住蕭扶玉的腰肢,以免她摔到地上。

在場氣氛仿若凝固了似的,趙千檀不再阻攔,冷視著衛玠將蕭扶玉帶走,逐漸消失在視線中。

今日衛玠對他的敵意可不止一點。

***

清幽的宮中長道中,四野無人。

蕭扶玉已然醉得不省人事,只感覺自己輕飄飄的,站都站不穩,醉醺醺倚著衛玠。

衛玠一直沒有言語,她滿身酒味,像個小酒鬼,嘴裏說著沒有邏輯的話語,比如讓他給她摘月亮的此類話語。

或許是被托著走太累,蕭扶玉又迷糊道:“衛玠,抱我走。”

衛玠臉色依舊黑沉,停駐步伐,她半闔著水濛濛的眼眸,踮腳抱他,扶住她腰肢的大手暗暗扣緊。

就知道她是跟趙千檀走的,惹得一身酒氣,不省人事,對人投懷送抱,對誰都一樣?

衛玠解開眉眼處的黑綢,攬著她的腰推入昏暗的角落裏。蕭扶玉被按在紅墻上,下巴被他鉗住,被迫擡起那醉眼迷離的容顏。

蕭扶玉被他捏得吃痛,輕哼了一聲,臉頰紅撲撲的,唇瓣嬌艷欲滴,像極了那種愉悅時的神色。

衛玠眉頭緊蹙,朝著她的唇咬上去,蕭扶玉被咬得輕哼哼,唇齒間皆是他的氣息,這樣的深吻使得她難以呼吸。

刺痛感從唇瓣處傳來,蕭扶玉腦子有了一絲清醒,疼得她用手拍打衛玠的肩膀,待到分開,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

蕭扶玉眼裏染了水氣,衛玠的俊顏近在咫尺,只聽他冷聲道:“以後,我不在便不準喝酒。”

蕭扶玉捂著被咬疼的唇瓣,怔怔看著他。這是第一次衛玠用命令的口吻同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