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荒唐 他似乎在笑她,有什麽好笑。……(第2/2頁)
衣衫矜帶垂在桌的邊緣,蕭扶玉的手不經意後移,碰到放在桌上的墨色眼綢,衛玠的手很快就尋了過去,他拿起那眼綢。
待一吻作罷,蕭扶玉還未反應過來,雙眸就被他的眼綢蓋上了,系得不緊,眼前是淡淡的黑,有薄弱的光。
“你......”
仿若如夢,幾息之間,衛玠伏在她身前,澆濕的衣衫弄潮他的衣襟,蕭扶玉粉嫩的指尖忍不住顫動。
忽然被抱了起來,怕摔的蕭扶玉連忙摟著他的肩膀,衣衫半掩嬌盈,墨色眼罩襯得她面容越發紅撲撲的,不知要被抱去哪裏。
直到被打濕茶水的衣衫扔在榻下,蕭扶玉被放置在喜色的被褥上,想把眼罩扯下來,雙手被按在兩側,聽他耳邊.廝.磨。
衛玠聲線低沉清啞,“不是說有人在聽嗎,看你表現。”
蕭扶玉腰身被桎梏著,心顫得厲害,隨著一下襲來,她淚水濕了眼罩,不禁溢出聲,絲毫不記得剛剛說的什麽話。
他道:“你喊我聽。”
喊什麽......?
像是在夢裏,蕭扶玉腦子裏一片空白,如同被困在海中央,逃不開,只能隨著船身擺蕩,海浪一陣又一陣。
喊衛玠...嗎,有誰在聽著?
誰知那力道越來越重,浪潮打得蕭扶玉是真哭了,抱著衛玠氣都緩不上來。
怎麽喊她已無法思考,思緒雜亂之中念頭閃過,不經過大腦的話語泣不成聲,“夫...夫君...?”
只聽身前的男人身形一頓,忽然感覺墨色眼綢布被他扯下來,蕭扶玉淚珠盈睫,水眸楚楚可憐。
迷離間她見到衛玠的容顏,幽黑的眼眸和她對視著,意識不清之時,聽到他緩緩道:“你可真會喊。”
他似乎在笑她,有什麽好笑。
......
夜裏幽靜,清風明月。
新房前掛的紅燈籠貼著雙喜,外間房門前的三個奴才神色各異,裏頭細微的動靜可不少。
慈心宮來的春禾不禁掩唇輕咳一下,拉著隨行宮女離遠了點,沒想到,皇帝陛下平日看著挺清秀的一個男人,在這種事上居然如此強悍?
蘇長瑞手裏的拂塵也轉個不停,心不在焉,他也搞不清楚那裏頭到底怎麽一回事了。
先前陛下說這洞房夜,大不了喊兩嗓子把慈心宮的人蒙騙過去,這下子皇後不在,那就只能陛下捏嗓子喊了。
這...這演得也太像了吧,他可不敢真往下想了。
春禾側眸看了眼蘇長瑞,到底是個老太監,對這種事不上心。瞧瞧皇後娘娘一口一個夫君,嬌媚得很,只怕是個狠絕色,說不定往後把皇帝迷得七葷八素的。
明天回去太後若知曉,估計還有的氣惱。
龍鳳花燭燃到夜半,裏頭動靜漸漸變小,一夜的清風朗月,夜與日交替,天色亮起。
一個小太監來到蘇長瑞低語幾聲,是皇後在偏殿歇下的事,蘇長瑞吩咐了幾句便命其退下。
皇城之上,初陽漸漸籠上來,逼退寒涼的昏暗,宮人已將昨日的煙花爆竹清掃幹凈,留下的是長辰宮的喜字。
時候不早,春禾敲了房門,聽裏頭沒有回應,仗著有太後撐腰欲要推門進去。
蘇長瑞攔住她,“春禾,這裏頭可是皇帝陛下,別一點規矩都不懂。”
春禾正升起不悅,便聽裏頭一聲進,一把甩開蘇長瑞的手,理了下衣裳走入新房裏。
房內安靜寬敞,各處紅綢喜慶,裏外兩間中立著一座嵌玉屏風,越過屏風和簾幃便是裏間。
只見隨地落著衣裳,珠釵,還有碎裂的茶具,尤為靡.亂,而床榻上的大紅慢帳垂墜著,掩蓋著榻上之人。
春禾到底是見過世面的,這房間裏歡.愛過的氣息可不假,她小心翼翼走到榻前,躬身道:“恭請陛下和娘娘金安,時候不早了,奴婢是來拿白綢帕的。”
這關乎皇後貞操一事,東西拿了,她也好回去同太後交差。
榻上無人回應,春禾便又問了一遍。
只見床幔微動,從紗幔中伸出修長的手臂,骨節分明的手掌是白繡帕。
這手臂瞧著精壯,春禾垂著眼眸,試圖透過縫隙看裏頭的形勢。
沒來得及去接,那手臂收回,繡帕就落在地上。
這時,皇帝出聲道:“拿了退下去。”
她話語漠然,有幾分不悅,似乎還有幾分聲啞。
春禾不敢多想,忙回一聲是,將地上的白繡帕撿起來,得見上頭幾點血色,便躬身退出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