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邳州 我同花玉滿僅僅是師門之情(第2/2頁)

“既然來了邳州,便多留兩日,你不是還想見孟臨川嗎。”

花玉滿輕撫懷中橘貓,邁開步伐,緩緩道:“辭雪姑娘安然無恙,我乃江湖義士,做不了卑鄙齷齪的事,不像你們官場中人。”

衛玠微微蹙眉,不過提了一句顧風眠,她便收了好臉色,她這官場中人,不知是說他,還是顧風眠。

越過長廊,便會來到樓苑的廂房,花玉滿停在房前,伸手推開房門。

只聞見房內有一陣佳肴酒香,衛玠負手踏入房間,在鶯燕屏風旁,是一桌魚肉佳肴。

蕭扶玉的衣裙上略有些灰,她正坐在桌前,心滿意足地喝著排骨湯,手腕上掛著松開的繩索。

聽見有推門聲,蕭扶玉側首望去,只見衛玠的身形出現在房間,她怔了怔,頓時手裏的排骨湯不香了。

“衛玠......”

蕭扶玉當即放下碗筷,來不及用手帕擦嘴,提步走到衛玠身前,心中一陣委屈,“你終於來救我了。”

衛玠微頓,伸手握上她的手臂將人拉近,查看可有受傷,見她並無什麽事,緊蹙的眉頭松懈下來。

蕭扶玉則繼續道:“你看看我這副模樣,何時遭過罪,沒吃沒喝的,你再來晚點,我就要被她給賣了。”

一旁的花玉滿微微挑眉,抱著貓兒坐在房間內的圈椅上,輕語道:“胡說八道。”

蕭扶玉看向花玉滿,駁道:“這分明是你剛才說的做的。”

見二人欲要吵起來,衛玠出聲道:“行了。”

蕭扶玉心中亦是有氣,衛玠則揭下眼綢,打量她的面容,命人拿來手帕,她抿著唇,接過來擦去唇邊的米粒。

花玉滿見此,別開眼眸,只聽衛玠拉著蕭扶玉的手出了房間,她眸色黯然,輕撫懷中貓兒。

......

在廂房外的走道角落,蕭扶玉擦拭唇邊的手放下,低惱道:“你與這玉滿樓的樓主可是關系不淺啊,為此還將我抓來,膽大包天,待我回去便抄了玉滿樓。”

衛玠眸色微深,淡漠道:“她是微臣亡父的學生,臣的師姐。”

蕭扶玉冷視著他,“從未聽你提過,她分明對你有意,怎麽,你要護著她?”

怎麽說來,這花玉滿同衛玠可謂自小識得,她不曾了解過他有幾段情史,不成這還是他少年的情竇初開?

“陛下要怪罪,便怪於臣護衛不周,害陛下受苦。”衛玠神色不改,道:“花玉滿只是無心之過,並無惡意。”

蕭扶玉微咬貝齒,“你真護著她啊,都不問問我有沒有受傷。”

衛玠道:“臣看過了,陛下安然無恙。”

蕭扶玉心中一酸,這樣的話,她還寧願給那花玉滿拉一刀呢,這樣她就有理由控訴自己的委屈。

“朕回去就命人把玉滿樓給抄了。”

“陛下以何種理由抄,玉滿樓牽連不少權貴,不曾違紀,以抓了陛下為由嗎,那天下不都知陛下女兒身了。”

衛玠神色冷漠,言語微沉。

蕭扶玉頓在原地看著他,心中更為委屈,緩緩開口道:“所以朕不重要。”

衛玠只見她眼眶微紅,緩和語氣道:“臣不是這個意思。”

話語剛落,他便見蕭扶玉眼眸裏落下淚來,明明被抓的是她,為什麽不順著她。

見到她落淚,衛玠頓住,心中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突然不見身影,他是很緊張,不然也不會一夜不眠地趕到邳州,只是見到她相安無事的那一刻,便放了心。

他知道花玉滿沒有惡意,但她不知道,也沒有護著花玉滿的意思,只是理性回答她。

衛玠伸手將蕭扶玉攬入懷裏,總算知道低下聲來哄她,前世她不在乎他,也不需要他怎麽哄,所以他沒想到她會因此而委屈,以為只要說清就好了。

他語氣溫和下來,“我同花玉滿僅僅是師門之情,不曾有過半分越禮,你大可放心,男女之間能做的,只與你做過。”

“她說是你相好的。”蕭扶玉推了一把他,卻沒將衛玠推開,氣惱道:“你可知被人抓走,我也很害怕好嗎。”

“我知罪。”衛玠的手臂桎梏著她的腰肢,輕撫她後背,哄著道:“不是相好的,也沒有護著她,只是分析事情,沒有照顧到你的情緒,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