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掩護 哀家是看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第2/3頁)

薛太後步伐微停,看向蘇長瑞,道:“皇帝近來可三番五次的病下,你這奴才怎麽當的,哀家自然不放心,過來看望,你這般攔著哀家做甚。”

言語到此,她口吻變沉,“諸事不利,哀家是該考慮給皇帝換個貼身太監了。”

蘇長瑞頓了頓,平和道:“太後年高,身子不比小輩,奴才這是怕給太子招染上病。奴才是奉先帝諭旨伺候陛下的,太後若想換掉奴才,還得問問皇帝陛下。”

此話使得薛太後臉色一沉,隨即便揮袖道:“你這狗奴才,滾開。”

言罷,薛太後直接越過蘇長瑞,戚德海上前就把殿門給推開,隨後踏入寢殿內。

蘇長瑞蹙著眉頭,急忙跟上去,看來今日太後是定要入這寢殿,在攔就是得罪了。

眾人走過外殿,隔著鶯燕屏風,只聽裏頭傳來笑語之聲,蘇長瑞心中正疑惑著,薛太後便已越過屏風。

裏殿內有濃重的酒味,長榻處的金色幃幔正掛於兩側,只見身著淡金長衫的蕭扶玉正躺在榻上,衣口半開,脖頸上點點紅痕。

而在她懷裏正趴著皇後唐柒柒,正因如此,遮擋了胸前,皇帝身後趴著的又是昭儀楊望舒,三人手裏端著酒杯,喝得興盡,畫面既荒唐又靡.亂。

薛太後見此眉眼一沉,心中的疑惑散去,冷瞥蘇長瑞,“這就是你說的病著?”

而蘇長瑞愣了愣,也不知皇帝陛下是何時回來的。

蕭扶玉面容帶著酒紅,飲下一杯酒後,這才見到太後入殿來,驚得一大跳,“母...母後!?”

薛太後目光掃了掃皇後和楊昭儀,皆是衣衫不整,露著白皙的腿,她口吻略帶輕蔑,“哀家倒是說皇帝近來病著,原來是成婚後耽於女色,與妃嬪貪圖享樂,簡直不成樣子。”

蕭扶玉神色些許慌張,像是被發現秘密似的,楊望舒則將她的衣袍遞來,她背著太後將衣袍穿上。

此時的唐柒柒從榻上下來行禮,薛太後瞧著她二人,冷道:“你們就是如此伺候陛下的。”

蕭扶玉攏了下衣口,醉頭醉腦地走到薛太後身旁,身形還搖搖晃晃的,“這怪不得柒柒,都是朕的錯,母後,你知道兒子一事無成,一批奏折就腦殼疼,沒得救,你就莫氣了。”

薛太後目光落在她頸側的紅痕上,看著是真的,衣袍寬松,這般看來胸前是平坦的,轉而幾句責備的話,“一批奏折就腦殼疼,哀家是看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蕭扶玉故意將聲線壓沉,偏近男子,道:“這朝中不是還有母後嘛,有這麽多大臣,還要朕處理政務做什麽。”

薛太後表面上責備她貪圖享樂,實際上見皇帝如此無能,正合心意,故作惱道:“你啊,枉費先帝將皇位傳給你。”

蕭扶玉似乎醉得糊塗,又走到桌旁尋酒喝,“那母後可要留下來,與兒子共飲,這酒可好了。”

言罷,端著酒壺酒杯就走過來,薛太後見此嫌棄地蹙眉,揮了衣袖,“罷了,你這不成器的東西。”

薛太後一瞥殿內的靡亂之象,酒味之濃,一刻都不願多待,捂著口鼻轉身離開。

早知所見的皇帝這副模樣,她何必起疑走這一趟,春禾這個不長眼的婢子。

蕭扶玉見太後領著人退出玄華宮,本醉意朦朧的雙眼便得冷靜下來。

她走回桌旁,將酒壺放下,擡眸一瞥殿內唐柒柒和楊望舒,“難為了。”

唐柒柒則回道:“是臣妾的本分。”

蕭扶玉坐回榻上,好在她及時趕到,一路上還有諸多不舒服,她胸口被束胸衣勒得緊,太後沒發現什麽就好。

唐柒柒二人相視一眼,瞥著蕭扶玉膚色的曖昧痕跡,這可不是她們咬的,是一早就有的,方才將陛下送進來的是衛丞相。

唐柒柒輕輕啟口,“陛下......”

蕭扶玉松著一口氣,滿身酸痛,她淡淡開口:“備上熱水,朕要沐浴更衣。”

......

玄華宮外,遠處不亦察覺的碧瓦宮檐之上,衛玠尚未裏去,身形挺拔而立。

一雙深眸凝視著玄華宮門,直到得見薛太後領著宮人出來,他微微松展眉頭......

薛太後踏上鳳輦,宮人擡起緩緩行在走廊中,此行算是一無所獲,她單手撐著額角。

輦帳之外是戚德海緊隨著,待遠離玄華宮後,他忽然開口,“太後應該高興,陛下與妃嬪如此親近,離皇嗣也不遠了。”

聽此,薛太後眸色一沉,自是聽得出來,戚德海說的是反話,多少年了,皇室蕭家子嗣單薄,但現如今還需要什麽子嗣。

當年因為錦妃之死,先帝狠心將她肚子裏的孩子流掉,而後又讓錦妃的兒子繼位。

如今皇帝被她養成這副模樣,可謂是暢快,蕭家哪還需要什麽後人,江山早該拱手讓人了。

薛太後輕睨輦帳外的戚德海,眸中多了一縷柔情,低聲道:“事情就交給你去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