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覲見 陛下與臣在同一條船上,如要溺死……(第2/3頁)

待吻罷,蕭扶玉呼吸微喘,唇瓣被咬的紅潤光澤,她便揚唇,道:“真乖。”

這樣的詞用在衛玠身上的確是有些違和,他也只是一笑,平靜地松開她的腰肢。

蕭扶玉收斂了心神,思緒回到玄鐵上,待金羽令制成,恐是要到七月季夏了。

衛玠將匣子暫且放在一旁的茶座處,他提及邳州的事,道:“過兩日邳州便有新的太守上任,此人不會與趙家有關聯,陛下將淩雀山莊的事辦得幹脆利落,是會贏得些民心的。”

蕭扶玉跟在他身後,“這事早該辦了,不過攝政王今後對朕更加提心。”

衛玠沉默片刻,回道:“此案實質不是臣查的,也非陛下所查,明面上看來,便像是陛下頂冒監察司的功名罷了,如果陛下的昏庸無能做得夠好,攝政王豈將陛下放在眼裏,興許在他心裏認為此次是,他與臣相爭,卻被太後一黨撿了漏。”

蕭扶玉挑了挑眉稍,她居然沒想到這層面,以攝政王的性情來說,會這樣考慮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笑了笑,“有時還真是想得太多,還容易被誤導,攝政王極有可能如此想。”

蕭扶玉在茶座處坐下,轉念還有一件事掛在心裏,“說起來朕是女子身的事,趙家是一點動靜的都沒有,趙千檀真要為朕守口如瓶?”

聽她說起趙千檀,衛玠神色沉了下來,道:“這趙千檀是個麻煩,若攝政王已然知曉,不動聲色只是為了暗中尋陛下是女子的證據,如此,並非是不可能的。”

蕭扶玉蹙眉微頓,道:“是嗎,以攝政王的能力,倒不像他。”

衛玠道:“還是留個心眼吧。”

蕭扶玉瞧向衛玠的神色,那細微的不悅沒有躲過她的眼睛。

衛玠雖然很少會表露出來,但對趙家父子的仇視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他父親死於攝政王之手,是毋庸置疑的。

前世的事,她不會再重蹈覆轍,更不會再讓趙千檀得逞,無論衛玠做什麽,她都予支持。

蕭扶玉伸手去拉他的手,拇指輕撫他的手背,“你且放心,我永遠和你站在一起,區區趙千檀,我可沒把他放在眼裏。”

衛玠看著她沉默許久,一字一頓道:“陛下與臣是在同一條船上,如要溺死,亦要一起。”

蕭扶玉輕怔,隨即起身抱住他,認真回道:“那是自然。”

衛玠眸色微暗,擡手輕撫她的後背,不再回語。食言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正此時,殿門外傳來蘇長瑞的傳報,“陛下,禁軍統領霍方求見。”

蕭扶玉微微側首,眼眸裏掠過一絲疑惑,與衛玠相視一眼,正好之前的事,還沒解決清楚,霍方是想明白了?

蕭扶玉回了一聲宣,便回到龍案前坐下,而衛玠重新戴好墨色眼綢,候在殿內一旁。

殿外的蘇長瑞揚聲道宣字,隨即便見身著甲衣的霍方疾步走進來,與之前所見的端正自若不同,他神色裏有幾分急色。

霍方來到殿中半跪行禮,沉聲道:“微臣霍方參見陛下。”

蕭扶玉靠著椅背,心神微斂,開口道:“之前同霍統領提及的事,是考慮清楚了?”

霍方看了一眼衛玠,欲言又止,拱著的手未曾放下。

蕭扶玉目光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衛玠身上轉了一圈,道:“衛相不是外人,不必顧及,你起身說。”

霍方卻仍半跪於地上,面容鐵青,語氣不甚冷靜,“前日,薛家薛斐然於慈心宮回府,途中失去蹤影,微臣搜羅京都上下不曾有半點消息,只怕是太後的手腳。”

“陛下如有心看重微臣,只要能找回薛婓然,臣往後竭力為陛下效力,太後專橫跋扈,揮霍無度,若不是欠於薛家恩情,臣自不會效力於她。”

聽此,蕭扶玉的神色也沉了下來,上一世這薛斐然正是因為撞見薛太後與戚德海的情.事,才死於太後之手,不過這次似乎來得快了些。

上次於玉滿樓前,曾同薛斐然有過一見,眼下就出事了。

蕭扶玉瞧著霍方的緊張神色,道:“如若是太後所為,霍統領又怎麽相信,憑朕怎能尋回薛斐然?”

霍方微頓,略微看向一旁的衛玠,仍舊是淡漠無常,他緩緩道:“陛下不是有衛相嗎。”

雖然他因薛斐然,對衛丞相有所抵觸,但衛丞相執掌六部,刑部的查辦水平不比如今的監察司差到哪裏去。

他身為禁軍統領,負責皇室與皇城安危,又在太後手下,不好大肆調遣人馬,他也不可能去求太後的對家,攝政王,最好的選擇就是皇帝陛下這裏。

蕭扶玉看向衛玠,他只是有略微偏首,靜聽二人言語,因有前世之鑒,自然是能尋薛斐然。

只是若薛斐然真發現了太後私情,又已過了一日,眼下可能人都沒了。

蕭扶玉緩緩道:“如若尋回來的,只有薛斐然的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