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夫人 夫人入了相府便哪也去不了(第2/3頁)

衛玠沒有多的言語,便退出屏風,吩咐侍女給她好生沐浴。他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沉悅耳,卻讓蕭扶玉有些難過,以前都是他幫她沐浴的。

吩咐完,衛玠便提步離開了房間,步伐沉著,蕭扶玉伏在幹凈的浴桶邊,輕輕抿唇。

侍女走入屏風,是個剛及笄不久的小姑娘,生得眉目清秀,她偷瞥了蕭扶玉一眼,試圖略微一驚。

見蕭扶玉沉著臉將自己藏入水裏,僅露著半張臉出來,那侍女趕忙低首,輕咽唾沫。

只是不想丞相大人素來清冷自持,這床笫之上如此狠,這滿身青紫與牙印讓人羞怯。

侍女不敢多想,忙福身行禮道:“奴婢清棠給夫人沐浴更衣,往後便是奴婢伺候您了。”

蕭扶玉泡在熱水裏,愣了愣,“夫人?”

先前都是叫辭雪姑娘......

清棠老老實實的回道:“辭雪姑娘已是相爺的妾室,自然是夫人。”

蕭扶玉蹙下眉頭,道:“你可知朕是誰!”

清棠輕聲回道,“大人交代了,夫人入了相府便哪也去不了,亦不是陛下,得聽大人的話。”

清棠是不敢沖撞蕭扶玉,只是這話是丞相大人的原話,是她還未醒時就交代過。

蕭扶玉哽了哽喉,自知定是那人的話,便也沒再反駁什麽。

清棠則上前來為她清洗,她有幾分不自在,這種樣子唯讓衛玠見過,況且這次這麽狠。

待到沐浴完,蕭扶玉穿上幹凈衣衫,回到床榻上,事實上她後面都是自己洗的,沒讓清棠動手,反而是叫她候在屏風外。

清棠雖年齡不大,手腳卻很利索,很快就將浴水收拾下去,便不再進來。

蕭扶玉身子犯懶,剛鉆入被褥裏,便有人入房來,她側首看去,衛玠已換了一襲玄衣,寬肩窄腰,玉帶緊扣,氣宇越發冷然。

蕭扶玉輕輕癟嘴,背過身子側臥著,在心裏數落著他的不好,現在不必他提什麽綁起來的話,她就已下不了床。

衛玠在榻前坐下來,停頓了一下,俯身將手伸入被褥裏,輕而易舉地便將她抱出來。

蕭扶玉一下子坐到他的腿上,不經意間,豐盈的雪兔蹭到他的下巴,鬧得她有點羞,本就只一件單薄衣衫,扯動幾下便松散了。

衛玠似乎並沒放在心上,反倒是詢問道:“可還疼?”

他不問還好,一問蕭扶玉便又委屈了,輕輕點頭,想起之前在他的書案上看到的請辭奏折。

雖然他把手劄燒了,她仍是想道:“請辭是什麽意思。”

有些事情不說個清楚,蕭扶玉便越掛念著,如果衛玠離開朝中,隱世山野,留下她獨自面對諜閣和滿朝百官,那麽和前世有什麽區別。

衛玠低眸解著她的矜帶,“你不願見我請辭?”

“不願意。”蕭扶玉輕聲道:“前世你走後,我一個人什麽都有了,就是開心不起來,我後悔了,我知道錯了。”

衛玠指間動作停下,看向她越發嬌媚的容顏,細細打量著她,鼻尖紅紅的,不像是騙人。

“前世你一個人?”

蕭扶玉點頭,“太子問爹爹,我亦不知回他。”

她聲音啞啞的,怪可憐的。

衛玠冷笑一聲,“自是死了,陛下有什麽不好回的。”

他說得冷漠,蕭扶玉的眼眶又濕潤起來,手臂攀著他寬厚的肩膀,衣袖滑落下來,肌膚白嫩嫩的。

她道:“你可不可以別這麽說話。”

如今的每一句都讓她難受。

衛玠道:“那這次呢,我豈是不該回京都,任你和趙千檀舊情復燃。”

蕭扶玉微怔,什麽舊情復燃,定將這樣的罪名安給她嗎,她攥緊他肩上的衣面。

“沒有的事,你大可去查,問蘇長瑞,問霍方都可以。”

隨著她說話的逼近,衛玠下巴微擡,瞧著她認真的模樣,中秋那日事有蹊蹺,有待嚴查。

他知道她把趙千檀關起來了,攝政王走了宣室殿一趟,沒能見到皇帝,他亦不會讓他見到她。

衛玠回到她之前問話上,冷冷開口道:“你放心,這輩子我不會放過你。”

那封奏折是他後來寫的,本意是顧及自己諜閣同丞相同掌,權位過大,引她猜忌,才有心辭去丞相一職。

不過如今已沒什麽必要,他要的就是控制她,讓她沒機會觸及他的底線。

蕭扶玉怔怔地看著他,矜帶被輕輕一扯,衣衫便松開,她低眸這才發現衣物被解了去。

未等她言語,衛玠便吻了上來,緩緩將人按回榻上,高大的身軀籠罩而來,直讓蕭扶玉心顫不已。

衛玠氣息溫熱,格外壓人,蕭扶玉素來就歡喜他的味道,只是一種幽香,使得她迎合他的意來。

可如今蕭扶玉有些怕他,卻被他扣著腰按住不得動彈,纖蹆被支開來,他立回身形。

她慌張起來,只怕他想那事兒,用手抓住他的手掌,輕聲道:“別...我不行,如此...再來會壞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