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女帝 陛下為先帝唯一血脈,是女子又如……(第2/3頁)

議論越發激動,欲有作亂之勢,見臣子向蕭扶玉逼來,她連忙後退了兩步。

衛玠當即將她護在身後,冷喝一聲,“禁衛軍聽令!”

隨即護於殿外的禁衛軍紛紛提刀湧入明殿,步伐陣陣,個個身著甲衣,來勢洶洶。

霍方身著盔甲,手覆在腰間刀柄上,躬身道:“參見陛下,皇城禁衛軍在此,誰人敢造次。”

見此,躁動的權公大臣頓時噤聲安靜下來。

衛玠擡手拿起蘇長瑞手中詔書,道:“此乃先帝遺詔,以上清清楚楚記載,傳位太子蕭扶玉,擒拿太後貪政,重建諜網司,治理家國盛世,何等不是功績。”

衛玠看向底下眾人,“衛氏歷代擁護君主,何人有意議直言。”

李太尉暗瞥一眼神色自若的攝政王,似乎並未被這區區幾名禁衛軍所影響,淡漠地與他對視一眼。

攝政王可招兵二十萬,他乃軍政太尉,歷經沙場多年,豈能著爾等唬住。

李太尉壯了膽,再度道,“她算什麽君,不過是個無才無能的傀儡罷了。”

衛玠提步走到李太尉身前,語態冰涼如含雪,“放肆之極,到底只是個莽將。”

話語落下,匕刃聲響起,只見李太尉一哽,口中溢出血色來,衛玠立於他身前,一把似寒的匕首已刺入他的腹中。

眾人皆驚諤不已,此為奉天殿上,李太尉更為朝廷命官,掌握軍政,不想一向清冷文雅的丞相衛玠如此狠辣,竟敢公然殺之。

衛玠眉眼冰涼,舉止優雅地將匕首抽出來,退了一步,瞪圓雙瞳的李太尉怔然倒地。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衛玠言語間,用巾帕擦拭匕刃上的血,看向不遠處的攝政王,“陛下為先帝唯一血脈,是女子又如何,爾等還能找出另一個皇嗣嗎。”

蕭扶玉緊著眉頭,似乎也沒有想到衛玠會在奉天殿上,殺人示威,眼下在場的臣子跪地惶恐不得。

攝政王冷聲笑了笑,拍手叫好,“衛丞相殺伐果決,不愧為先帝所看重之人,臣自也好生意外,若不是李太尉所言,未曾得知陛下竟是女子。”

蕭扶玉雙腿有些乏力,蘇長瑞連忙上前攙扶,她側眸看向攝政王,一副裝模作樣的虛偽姿態。

“李太尉可是舅父的人,他所言之語,你會不知道?”

攝政王搖著頭,笑道:“臣忙於玉滿樓之事,軍務繁多,你也知近來謠言四起,臣背了謀害先帝的妄名,那裏還管得了李太尉的事。”

蕭扶玉打量著攝政王的神色,這老家夥著實狡猾,推他人出來造勢試探,見不得逞,便一改話風。

攝政王麾下二十萬大軍,北疆防守職權也在他手中,權高位重。

蕭扶玉挑著眉稍,道:“從今日起,朕便要以女帝稱國,做嘉朝古往今來的第一人,舅父覺得如何?”

攝政王環顧四周,皆是皇城禁衛軍,皇帝又有衛家衛玠為心腹,上至諜閣兩司,下至京兆府。

自薛太後落馬,京都勢力皆歸於皇帝幕下,趙家勢力本就不在京都。

煽動臣子暴.亂無果,他自來不會在此時,同皇帝來硬的,攝政王溫和笑道:“陛下是先帝唯一血脈,自然有權稱帝,臣只是怕引起各州動蕩,別忘了二十年前被先帝趕至西垂的安王,同為蕭氏子孫。”

蕭扶玉微頓,二十幾年前十子奪嫡,這安王便是對帝位最無意向之人。

後來先帝登基,見他自安其樂,十子之中,唯獨留了安王一命,分封西垂。

老安王幾年前便已死,如今承襲的是其子蕭紀,西垂蠻荒,無財無軍,怎麽翻騰出不了水花,況且與先帝不是一脈的。

蕭扶玉開口道:“有舅父在,就算各地有暴.亂,還不是手到擒來?”

攝政王淡淡一笑,躬身道,“幸得陛下看重,臣不辜負重望。”

明殿之中的淡淡血腥味還未散去,證明著方才眾人之間的戾氣,眾臣再有不滿,也被禁衛軍鎮壓著。

此事由攝政王暗自挑起,又自如地退下,亦是示威,也是試探,亦揭露皇帝的真身。

衛玠冷視著攝政王離開的背影,總覺得事情才剛剛開始,他低語同衛頊道:“吩咐諜網司,近來緊盯攝政王動向,斷不可讓其離京的機會。”

衛頊回道:“知道。”

攝政王的實權在京都之外,尤其是邳州與北疆,一旦動起來,極有可能造反,而那個所謂的安王便是他利用的工具。

至於攝政王敢提出此言,只怕已做好萬全的準備,他是在挑釁。

衛玠收斂心神,剛回過身,龍椅前的蕭扶玉腿一軟,體虛頭昏,他大步上前將她摟近懷中。

剛生子不久,本就體弱,撐了這麽久,一時松懈下來,便有些頭重腳輕。

當著眾人的面,蕭扶玉靠著衛玠的胸膛,她低語道:“我沒事......”